離開療養院之後,秦晚便回到了梁櫻提前安排好的公寓,第一件事便是嘗試聯系霍陽,但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秦晚不死心,直接去了霍陽的公寓,連續等了三天也不見霍陽回來。
第四天的淩晨兩點鍾,秦晚終于在公寓的後門等到了穿着一身美式街頭打扮的霍陽。
霍陽吓了一跳,趕緊将秦晚的輪椅推到一旁:“秦晚,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在療養院麽?”
“你怎麽知道我在療養院?”
秦晚不答反問。
霍陽似乎在防備什麽,左右看了一下才繼續開口:“你們出事那天我一直在醫院,沈總讓我先安頓好你再去管他的事情,于是我就去幫你安排手術,但等你這邊穩定下來,我再回去的時候他人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秦晚簡直不敢相信能從霍陽嘴巴裏聽到這句話,她一直以爲沈宴辭是被霍陽帶走了。
霍陽似乎也有些歉然:“我找不到他的人,憑空消失,我幾乎查遍了醫院附近所有的監控,但有用的畫面全都被損毀了,而且這麽久以來一直有人在可以阻攔我找人,快二十天了,一無所獲。”
秦晚聽後臉色慘白,一時間無法消化這個消息,她抓着輪椅的把手呼吸粗重了幾分:“他在這邊信得過的人除了你,還有誰?”
“霍峰也一樣聯系不上他,我們已經動用了霍家所有的力量,沒有在這邊發現他的任何蹤迹。”
霍陽并不想當着秦晚的面前說這種喪氣話,但是沒辦法,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他自己也很苦惱,畢竟這麽多年以來,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
秦晚聞言更加思緒混亂,正想追問其他的,霍陽的手機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之後立馬開口:“秦晚,你先回去,我會私下派人保護你的安全,沈宴辭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先養好身體。”
“發生什麽事情,是有他的消息了麽?”
秦晚視線跟着他的手機,急急問道。
霍陽也不瞞她:“霍峰那邊有一點線索,我要親自過去一趟,你手機别關機,有任何消息我第一時間聯系你。”
“好。”
秦晚見他這麽說,也不好再多追問,隻能先回去。
可是回去之後連續等了三天也沒有任何消息,秦晚打過去電話卻顯示無法接通,之後再去公寓也找不到霍陽的人。
秦晚無奈之下隻能去和當天車禍救援的人以及醫院搶救的人聯系,但卻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從車禍到現在前前後後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二十多天,但沈宴辭卻一直處于失蹤狀态。
梁櫻見秦晚沒有任何放棄的意思,忍不住開口:“晚晚,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回安城吧,在這邊畢竟是陌生的城市,而且我們在明對方在暗,我擔心你會有危險。”
秦晚拒絕:“不行小姨,沈宴辭如果什麽事都沒有他一定會主動聯系我的,他現在不聯系我,隻能說明他目前的情況不是很樂觀,一定是被人控制了,所以我要想辦法找到他。”
“但也有可能是沈家人把他帶走了,一時不讓他聯系你呢。”
梁櫻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對,于是勸阻秦晚。
但秦晚卻搖頭:“他不會受沈家人的控制,而且安城那邊到現在也沒有任何風聲傳出來,他肯定不在安城。”
梁櫻皺眉,語氣爲難:“晚晚,如果你堅持在這,那小姨可能沒辦法在這陪你了,這趟我出來的太久了,再不回去商榮海那邊我交代不過去了。”
“好的小姨,那你先回去,你放心,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
秦晚态度堅定,哪怕是自己一個人也要堅持留在巴黎,她必須要在這等到霍陽的消息。
梁櫻實在沒辦法,但又不忍心将秦晚自己一個人扔在這,于是便又糾結了兩天。
就在她再無其他辦法,準備回港城的前一晚,公寓裏忽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怎麽會找到這裏?”
梁櫻看到商洛寒的第一反應就是防備,她和商洛言已經徹底撕破了臉,她知道商洛言一定會将這件事告訴商洛寒,所以早有心裏準備會對上他,但卻沒想到是在這裏。
商洛寒沉着臉,語氣低寒:“秦晚在這?”
“你找晚晚做什麽?”
梁櫻臉色更加難看:“商洛言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商洛寒,你敢動秦晚就别怪我不客氣!”
商洛寒冷笑一聲,推開梁櫻直接進門,不顧她的警告聲大步走向客廳的秦晚,見她仍然坐在輪椅上,不由得冷笑一聲:
“你這又是演的哪一出?王寶钏寒窯苦等薛平貴一十八年?”
秦晚被商洛寒突然的陰陽怪氣說的有些摸不着頭腦:“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你爲什麽會來我這?”
“還能爲什麽?爲了來看你笑話啊。”
商洛寒繼續語氣嘲諷,看着面前的秦晚:“我幫你定了機票,明天早晨回國。”
“我不回去,我還有事情沒處理完。”
秦晚直接拒絕。
商洛寒冷笑:“你口中的事情該不會就是要在這等你那個好老公的消息吧?”
秦晚聽到這話隐約覺得商洛寒似乎知道什麽,于是皺眉開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該知道的我也知道。”
商洛寒冷笑一聲:“包括你心心念念的沈宴辭這會兒早就已經回了國,正佳人在懷不亦樂乎呢!”
“你胡說!”
秦晚想也沒想的否認。
一旁的梁櫻也皺眉跟過來,瞪着商洛寒:“出去,秦晚遇害的事情還不知道和你有沒有關系,你現在竟然還敢來這裏挑撥?”
“我是不是挑撥你們看看這個就知道了。”
商洛寒冷笑着拿出手機,在屏幕上快速滑動了幾下直接扔給秦晚。
秦晚接過手機,便看到屏幕上是一個偷拍的畫面鏡頭,是在一處獨棟别墅外,鏡頭似乎放大了很多,才終于拍到一個模糊的坐着輪椅的人影,面色如常,擡手正和下屬說着什麽。
雖然距離很遠,且模糊不清,甚至隻有個背影,但秦晚卻還是能一眼認出,那個人就是沈宴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