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麽回事。
秦晚心裏恍然,但表面上卻并沒有太吃驚,點了點頭:“看來我還要好好謝謝郁可寒才行。”
夏思欣臉色微變,單手抓着禮服的裙擺,皺了許久才又放開,重新擡眼看向秦晚:
“秦小姐,你既然已經順利嫁進了沈家,那就不要再給郁可寒希望了,也不要再讓我以後的路更難走。”
秦晚聞言,心裏大約猜到了今天夏思欣主動來找自己的目的,于是笑了下:“我能問下你,爲什麽喜歡郁可寒麽?以你現在的知名度和業務能力,郁家少奶奶這個頭銜對你來說隻會是禁锢,弊大于利。”
“你以爲我接近郁可寒是看中了郁家少奶奶的身份?”
夏思欣苦笑了一下,端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大口,随後才靠在一旁的欄杆上,看着不遠處正和别人聊天的郁可寒,似乎陷入了回憶的思緒:
“我十八歲認識郁可寒,那時我隻是個酒吧的推銷員,沒有學曆、沒有能力,有的隻是背後吸血的原生家庭可一具還算幹淨的年輕身子,所以那時我經常被人欺負,那些大腹便便的油膩老頭子總是想占我的便宜,甚至想要用強,就在我差點被侮辱的時候,郁可寒救了我。”
夏思欣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我知道他當時應該隻是看我還算漂亮,随手之舉罷了,之後他就把我丢到了郁家旗下的一個小娛樂公司,幫我請老師上課、學表演,最後送進了電影學院,營造了一個出身貧困卻熱愛演戲的人設,之後我的演藝生涯便一路順利,最後甚至成了影後,而當初那個小公司也因爲我的原因一路翻盤,成了如今安城最大的川夏傳媒。”
回想起這些事情,夏思欣仿佛沒什麽情緒,更像是講述别人的故事一樣冷靜。
但秦晚卻聽的有些入神,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我以爲我終于有資格站在郁可寒的身邊,在我拿到影後當晚我敲響了他的房門,他沒有拒絕我,我特别高興,以爲這麽多年終于能變成他的女朋友,可他第二天卻給了我一張卡,說這是報酬。後來我才知道,他對女人一向就是這個規矩,原來我不過還是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
夏思欣說這些時眼底都是自嘲的笑意,表情也沉下去。
秦晚皺眉:“既然這樣那你爲什麽還喜歡他,先不提他喜不喜歡你,他把你當成情人,說明他從來就沒有尊重過你。”
“如果說不喜歡就能不喜歡就好了。”
夏思欣淡淡說道。
秦晚被她這平靜的一句賭注,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頓了半晌才開口:“那你今天跟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夏思欣聽到這話終于步入正題,擡眼看過來:“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什麽交易?”
秦晚雖然不是很感興趣,但卻有點好奇。
“我明年有兩部大制作電影資源,都是女一的角色,另外還有一部曆史劇的女主角,監制是我自己團隊,導演也是一線導演,爆火隻是時間問題。”
夏思欣淡定的說出自己目前的資源,這三部戲可以說是隻有頂流一線才有的配置,其他演員不管怎麽演技好、背景強,都無法達到這個程度。
夏思欣坦然看向秦晚:“這三部戲的主角我全都可以讓給許悠悠,我知道她是個演戲的好苗子,這兩年來在川夏也是一步一步穩紮穩打,沖一線隻是時間問題,這三部劇加在她身上,我不敢說大爆,但至少能保她後半生有戲拍,這樣就算她和林子昂的婚姻以後出了什麽問題,她也有一定的退路。”
在對待别人的事情和娛樂圈的各種規則上,夏思欣無比清醒,各種姿态妥妥大女主發言,可到了郁可寒身上,就很一言難盡。
秦晚聽着這樣的條件很難不心動,尤其是她的最後一句話,更是直接說到秦晚的心上,她沉默片刻,反問夏思欣:
“那你的條件呢,你希望我做什麽?”
“我希望你把你和郁可寒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和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包括所有細節。”
夏思欣無比平靜的說出自己的打算:“郁可寒喝多的時候說過一次,但因爲他醉的厲害,我隻是聽到是酒吧,我需要其他的信息,包括你當天穿的衣服、發型,以及對他說過什麽話。”
聽到夏思欣說到這,秦晚便徹底明白了她要做什麽。
她和商洛寒第一次見面時她僞裝成服務生在酒吧,試圖見面瓦解他和當時喬家的聯盟,當時郁可寒特别生氣,甚至還想拍下她的照片作爲威脅,但卻被沈宴辭差點打死。
夏思欣如今問起這個,必然是想要打扮成她那天的模樣,試圖混淆郁可寒,進而将生米煮成熟飯。
她微微蹙眉看着夏思欣:“你可要想清楚,這種事情第一次爲人替身,那以後就要永遠爲人替身了,其實你大可以——”
“所有你能想到的辦法我都已經試過了,沒用。”
夏思欣打斷秦晚的話:“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麽要做這麽傷自尊的事情?”
秦晚啞然。
夏思欣笑:“也别說什麽交易不交易了,你就當是幫幫我吧,這時我這輩子最大的執念,我總得要個結果。”
這一番話說的秦晚愣在原地,半晌沒說出話。
而就在這時,沈宴辭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夏思欣看到來人後起身:“我等你的微信消息,任何時間随時約我。”
說完便轉身離開。
沈宴辭走到秦晚面前,視線一直盯着她:“你沒跟我說你今晚會來參加酒會。”
“你也沒跟我說你今晚會邀請商洛言做女伴啊。”
秦晚從夏思欣身上收回視線,思緒也慢慢轉回來,語氣淡漠的對沈宴辭開口。
沈宴辭歎了口氣:“今天的事情算是工作,我把SW的美容器械項目交給了商洛言——”
“我問過你的。”
秦晚打斷了沈宴辭的話。
沈宴辭微愣:“問過我什麽?”
“我問過你有沒有什麽事情瞞着我,你說沒有。”
秦晚擡眼對上沈宴辭的視線:“但你和她挽着手出現在我面前這件事,我卻不知道,所以你撒謊了。”
“我以爲這種工作上的事情你不會在乎。”
“有了異性的工作就不單純是工作了,要不然你今天看見我和商洛寒挽着手爲什麽臉色那麽難看?”
秦晚直接開口反擊:“我和他的動作也都是在社交禮儀之内,而且沒有任何越軌的地方,不是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