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辭的臉色在聽到“商洛寒”三個字後立馬沉下去,皺眉掃了一眼秦晚,見她也是一副無語表情,才上前開口:
“我太太和商先生并沒有太深的交情,沒必要收他的禮物,拿回去吧。”
助理微微意外,但表情卻還是如常:“抱歉沈先生,我們是拍賣會的工作人員,隻是按照客戶要求配送上門,是無法将東西拿回去的。”
秦晚提着裙擺過去:“那就送給你好了,你拿走吧。”
“阿這——”
工作人員有些爲難,下意識的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謝舒,謝舒知道現在怎麽拒絕都沒有用,而且這已經是商洛寒第二次送過來了,哪怕爲了不拂他的面子,也要收下了。
她舒了口氣,擡眼看向秦晚的方向:“先收下吧,下次找個機會再把人情還回去。”
秦晚也有些頭疼,看了沈宴辭一眼,也不好再說什麽。
兩人從沈家别墅離開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點,秦晚看着後座上那偌大的禮盒,無語的搖了搖頭:“商洛寒這人是有什麽毛病,繞這麽大的彎子又把手镯送給我,是想借花獻佛讨好沈家?”
沈宴辭臉色微沉:“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不用管了。”
秦晚看出沈宴辭的不悅,也沒再多說什麽,到家便直接将禮盒放到了衣帽間的首飾櫃裏,之後便不了了之。
之後秦晚便開始忙起了工作,海城時裝周已經越來越近,但“向秦”工作室因爲是第一次做這樣的秀場,沒有經驗導緻很多事情都要重複去确認,無端多出了很多的工作量。
而秦晚爲了更加了解秀場的情況以及現場觀衆的角度和設想的反應,于是便跳了一天下午帶着相機帶着肖潇直接去了秀場,想要精準一點找到自己想要的每個數據和每個感覺。
時裝周的秀場也剛剛開始基層布置,一些工作人員也在試着找角度。
秦晚繞了一圈基本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數據和東西,正準備收了相機往回走,結果卻不小心撞到了人,她下意識的道歉:“不好意思我——”
“秦晚?”
秦晚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對面的人驚喜的叫住自己名字,她擡頭才發現撞到的竟然是商洛言。
“真是太巧了,竟然在這裏碰到你,我本來還想這幾天約你呢!”
商洛言看上去十分高興,手裏拿着的平闆也立馬合上,欣喜的看着秦晚。
秦晚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商洛言,于是也客氣開口:“是挺巧的,你怎麽在這裏?”
“時裝周這個項目是我哥來内地做的第一個投資,他比較重視,所以我也過來幫忙盯着。”商洛言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
“對啊,等時裝周開幕當天,我爸爸也會從港城過來,所以他也不敢不認真。”
商洛言笑着開口,頓了一下又道:“抱歉,上次我哥介紹我們認識的場面似乎有點不合适,我還沒好好的和你自我介!我是商洛言,商家最大的女兒,我找你是想跟你了解下安城這邊的美容項目,以及醫美器械方面的各種規定。”
秦晚微微皺眉:“抱歉,你說這些我都不是很了解,所以可能也幫不上你什麽忙。”
商洛言微微意外:“不了解?可是你老公收下不是安城最大的醫療器械企業麽,這些東西他們都很清楚啊。”
秦晚聽到這隐約明白了商洛言的意思,原來是想借着自己和沈宴辭扯上關系,不禁有些抗拒:“抱歉,我不了解他的工作,如果沒什麽事情我就——”
“哎——等等!”
商洛言再次開口叫住秦晚:“秦小姐别誤會,我沒有要利用你和沈總扯關系的意思,我之所以找你是因爲我是你的品牌店的忠實粉絲,我覺很欣賞你的品牌,而且我也剛剛開始創業,所以想跟你聊聊。”
秦晚見她說這話的時候倒是真誠,于是便也沒再堅持拒絕,而是跟她去了附近的咖啡廳,聊了許多安城這邊的情況,以及創業初期的事情。
兩人聊的還算投機,等反應過來時天色已經暗下來,秦晚給沈宴辭發了微信說了自己的情況,沈宴辭二十分鍾後隻回了個“嗯”。
秦晚還沒搞明白這個“嗯”是什麽意思,便見沈宴辭從咖啡廳門口的方向走進來,手中拿着一個方向的錦盒,見到商洛言主動開口:
“你好。”
商洛言不知道沈宴辭要過來,見到他微微意外,起身開口:“沈總,您怎麽過來了?”
沈宴辭表情不變,将手中的錦盒遞過去:“忽然想起上次聚餐忘記給商小姐準備禮物,所以這次過來補上。”
他說完便直接将手中的錦盒遞了過去。
商洛言微微皺眉,看了一眼秦晚後才慢慢打開錦盒,裏面一個滿鑽的項鏈,中間最大的一顆方鑽更是誇張的足有十幾克拉。
她頓時明白沈宴辭這是要還商洛寒手镯的人情,不由得有些尴尬:“沈總這禮物是不是也太貴重了點,我——”
“比起你哥哥的大方,我這不算什麽。”
沈宴辭的意圖已經再明顯不過,他甚至已經不想再說其他客氣的話,直接提起商洛寒挑明自己的态度。
秦晚見狀不覺有些好笑,輕咳一聲看向商洛言:“商小姐就收下吧,也當是感謝你們商家爲我提供時裝周秀場的機會了。”
商洛言知道自己不管怎麽說也拒絕不了,心裏暗罵商洛寒做事一點都不考慮後果,看沈宴辭這态度明顯就是因爲手镯的事情不高興了,所以才會這麽直接的還禮。
其實說是還禮,無非就是用一個更貴重的東西來和商家劃清界限。
這個項鏈以她肉眼判斷,市價至少在5000萬以上,而且沒看錯的話,這似乎是國外的一個王室珠寶,價值要遠遠在市場價格之上。
這樣想着,她也隻能笑着擡起頭:“沈總放心,您的意思我一定會給我哥帶到的!但是有一點要說清楚,我哥這個人腦子不怎麽清楚,我向來和他的價值觀也向來不太一緻,所以日後要是他有什麽做的過分的地方,您可千萬要記得,他是他,我是我。”
商洛言還惦記着沈宴辭手中的美容行業醫療器械,可不想在沒出手的時候就因爲商洛寒得罪了沈宴辭,所以主動開口和自己親哥劃清界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