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寒在看完電影之後便離場出來,他其實是這部電影的投資方之一,這趟過來隻是想确定一下首映觀衆的情況,以及夏思欣和許野的粉絲号召力,這樣才能提前爲下一步戲做準備。
顯然現場的反應遠遠超出他的預期,作爲一個商人,他甚至已經肉眼可見這部電影未來能帶給他的收益了。
親眼看到這些之後,郁可寒也沒有了再待下去的興趣,回頭眼見秦晚從觀衆席偷偷離開,于是便也立馬跟了上去,但因爲現場人太多,還沒出去便跟丢了人,于是拿出手機想給秦晚打電話,卻提示無法接通。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再打一遍的時候,忽然看見不遠處有個暈乎乎倒在身邊男人身上的人影,似乎和秦晚有點相似,他下意識的想要跟上去,卻被眼前冒出來的另外一個投資商拉住,郁可寒應付着和他聊了幾句,再擡眼已經沒了人影。
他立馬撥通許悠悠的号碼:“秦晚呢? 和你在一起麽?”
許悠悠以爲他是想約秦晚,于是故意撒謊:“對啊,在一起,我們晚上要聚餐,恐怕要到很晚。”
“那就好。”
郁可寒松了一口氣,随後又道:“你們在哪裏聚餐,介意多我一個人不?”
許悠悠那邊很快聲音不穩:“喂——喂,郁總你說什麽?我這邊聽不清,不好意思我先挂了。”
随後不等郁可寒再開口,直接挂斷了電話。
郁可寒無語的對着手機翻了個白眼,收起來朝外走,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那輛全黑色的保姆車緩慢向前劃走,最後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人影中。
秦晚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裝飾豪華的房間裏,潔白的色調讓這裏看着像是十八世紀的西式城堡,精美的裝飾品更像是童話故事中公主的房間。
她頭疼的厲害,掙紮了半天才慢慢從床上爬起來,踉跄着下床,卻因爲四肢沒有力氣“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而她倒下之後,門外很快便有人敲門進來,是幾個女傭模樣的女孩,見她倒在地上立馬上前将人扶起來:“周太太,您怎麽坐在地上,快起來!”
秦晚在聽到“周太太”三個字臉色立馬難看起來,臉色蒼白一把抓住那女孩的手臂:“你說什麽?你叫誰周太太?”
“我在、我在叫您啊!”
女孩似乎也被秦晚的反應吓到,連忙開口:“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周太太,我是您的私人生活助理,你叫我小佳就好。”
“生活助理?”
秦晚越聽臉色越難看:“是你幫我帶到這來的?是誰指使你的,你爲什麽要這麽做?我手機呢?”
小佳連忙解釋:“不是我,是周先生帶你過來的,也是他讓我提前在這個别墅裏适應工作,就等着爲您提供生活上的幫助,不光是我,其他三人也都是這樣的。”
她說着回頭指了指身後另外三個女孩,她們都穿着和小佳同樣的衣服,在一旁看着秦晚。
“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放我離開這裏,周斯年呢?”
秦晚聽着小佳的解釋,大概已經猜到了什麽,她立馬撐着身子便要站起來朝外面走,但卻因爲身體乏力再次摔倒,幾個女孩立馬上來扶住她。
“周太太,您身子太虛,還是先吃點東西再着急站起來吧。”
小佳扶着秦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很快便有下一個女孩端來早餐,秦晚皺眉看着那早餐,惡狠狠一把直接摔在地上:“叫周斯年來!”
幾個女孩面面相觑,最後還是小佳上前:“周太太——”
“别叫我周太太!”
秦晚已經到了情緒崩潰的邊緣,她瞪着眼睛看着小佳:“你們既然是他的人,那自然有辦法跟他聯系,你告訴他,非法拘禁是要坐牢的,他如果繼續這麽固執,那别怪我不客氣。”
“……好的,周太太。”
幾人也都看出了秦晚的怒氣,不敢再多說,隻能跟着退出房間。
秦晚看着她們轉身的空隙,起身便朝門口跑出去,結果剛推開卧室門便被眼前這一幕震驚。
卧室外事三樓的扶手,她順着扶手向下看去,才發現整個别墅的大廳都鋪滿了白玫瑰,幾乎充斥着整個房間沒有任何空隙,而在這些白玫瑰周圍,整個别墅似乎都被裝飾成了白色主題,在中間巨大的花束和香槟杯旁邊,是一條長長的紅毯,從外到内,俨然是婚禮現場的布置風格。
小佳從後面跑上來,見秦晚愣住以爲她是被眼前這一幕感動,于是笑着開口:“周太太,看到這麽多花肯定很高興吧,這可是周先生提前幾個月前在國外訂的,昨天空運回來,在大廳布置好的。”
“幾個月前?”
秦晚抿唇,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
“對啊,這裏的裝修可是從一年前就開始了,我們也是提前幾個月過來的。”
小佳說起這些的同時眼底浮起對愛情的憧憬:“周先生說你身體不太好,不适合外出活動,結婚以後可能需要一直在家裏,所以讓我們提前上崗适應工作,以便婚禮之後能夠在家裏好好照顧你。”
秦晚聽着小佳說的這幾個時間段,隻覺得頭皮瞬間發麻。
一年前開始裝修,幾個月前預定玫瑰花,甚至連這些看着她的人都提前找好,甚至還找了四個,周斯年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計劃這一切的。
想到這她深吸一口氣:“我身體很好,我有我自己的工作,我不可能和他結婚,更不可能住在這裏,請你們馬上放我出去!”
“周太太,您别說笑了,明天就是您和周先生的婚禮了,怎麽會不結婚呢?”小佳繼續笑着說道。
秦晚聽着小佳的話,簡直覺得自己要瘋了,她轉身便朝門口跑去。
其他幾人見狀立馬上前:“對不起,周太太,周先生說他不在的時候您不能自己離開别墅。”
“讓開!”
秦晚眼底泛紅,她推開面前的女孩便奮力朝門口走:“放開我,你們這是非法拘禁!你們這是綁架,我要出去——放我出去!你們這一群神經病——”
她劇烈的掙紮,幾乎用盡全身力氣,眼看就要掙脫幾人走向門口,忽然一個極細的針管紮在她的身上,随着藥物推進體内,她很快便沒了直覺,再次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