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不知道許悠悠聽到林子昂這句話心裏怎麽想,但是她卻被深深的觸動。
林子昂是個花花公子不假,他那些浪蕩的過去和數不勝數的紅顔知己也是不争的事實,但這些都無法遮蓋住他此刻看着許悠悠時眼底的真誠。
而這份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一旁的周甯好許野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湊了過來,聽到林子昂的這句話也都安靜了下來,似乎都有些被打動,于是所有人都看着許悠悠,等着她的反應。
許悠悠看着眼前的男人,拒絕的話再怎麽也說不出口,許久才終于問出一句:“你爲什麽喜歡我?”
“我說我喜歡你好多年了你相信麽?”
林子昂臉上再次浮起笑意,隐約帶着幾分赧然:“我第一次見你就很心動,但我當時就是個不長心的花花公子,我不懂那個心動是真的喜歡但是一時的見色起意,所以并沒有太大的反應。直到我這次重新見到你,我看見倒在我車子前面,第一眼對上你的視線,我就忽然明白了我這幾年爲什麽找的女人都是同一個類型的,原來她們都很像你。”
“哇塞!這麽渣男的話都能讓你說的這麽深情,我都忍不住有點感動了!”
許野忍不住又出來插了一句,立馬打破了稍稍溫馨了一點點的氣氛,林子昂氣的咬牙警告許野,但許野卻絲毫不在乎,繼續揚起挑釁的眉毛。
許悠悠歎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認真考慮一下的。”
林子昂聞言一愣,臉上跟着泛起喜色:“真的嗎?你真的願意認真考慮?哈哈哈太棒了!”
他說話間甚至還轉了一圈,激動的模樣溢于言表。
秦晚在一旁看着這樣的林子昂,忽然有種很強烈的預感,或許他真的是那個能給許悠悠幸福的人。
她随即便釋然了,或許她以後也不必再對林子昂抱有那麽大的敵意,畢竟緣分這個東西,誰又說的清楚呢?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秦晚便不再多插手,之後許悠悠進組,聽說林子昂也跟了過去,因爲在同一個影視城拍戲,許野俨然化身成上蹿下跳吃瓜的猹,每天都跑去許悠悠的劇組各種監視林子昂。
搞得跟拍他的人還以爲他和許悠悠有什麽關系,甚至還鬧出了一些绯聞。
而秦晚看到這些绯聞的時候,正好接到了周斯年的電話,約她到附近的餐廳吃飯。
秦晚想起上次他幫忙在的工廠各種裝修的事情,心存感激,于是準時應約,剛一進餐廳,便看見了周斯年。
秦晚笑着走過去:“你這兩周怎麽又不見了人影?去哪兒玩了?”
周斯年笑笑,擡眼看過來:“在醫院住了的兩周。”
“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麽?”
秦晚微微擔憂,連忙問道。
“不算是。”
周斯年低下頭,沉思了幾秒鍾,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一般,擡眼看向秦晚:“是因爲我的躁郁症又犯了,醫生擔心會影響我的正常生活,所以讓我強制住院了兩周。”
“原來你真的有這方面的困擾,之前聽醫院的人說我還不相信,抱歉。”
秦晚聽他這麽說之後,下意識的便想起了她在醫院看到媽媽病例的那天,聽很多護士都說周斯年差點掐死沈宴辭,她當時隻以爲是護士誇張,并沒有多問,現在才明白原來是這麽回事。
周斯年見秦晚如此反應,微微有些意外:“你爲什麽說抱歉?”
“因爲好歹我也算是你比較好的朋友,竟然從來都沒有發現這些,這個朋友做的真是太不合格了。”
秦晚經曆過許悠悠生暖暖的時候抑郁的情緒,所以很清楚這個病對一個人的摧毀程度有多強,所以聽着此刻周斯年雲淡風輕的說出這件事的模樣,便更加覺得難過。
周斯年聽着秦晚如此真誠的語氣,心裏跟着泛起暖意,鼓起勇氣說出了很久之前就想告訴秦晚的事情:“你不必覺得抱歉,倒是我一直欠你一聲謝謝,因爲如果沒有你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秦晚的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微微皺眉,等着他繼續解釋。
周斯年輕笑一聲:“五年之前的冬天,在瑞士一個酒吧的門口,你從一群當地人手中救下了我,當時我在發病,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所以甚至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和你說過。”
“瑞士?”
秦晚再次皺起眉頭,盯着周斯年的臉努力回憶着他口中的事情,瞪了半天才忽然想起來:“哦——你是那個同胞!是用中文喊‘救命’的那個人!”
秦晚對于周斯年的臉并沒有任何印象,但聽他提起地點,便猛然想起當時的情況,因爲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句“救命”,所以到現在也一直記得。
“對,是我。”
周斯年見秦晚想起自己,不禁更加動容:“對我來說,那天幾乎就是我人生的至暗時刻,你可能想象不到你那天的行爲對我的影響有多大,但是不誇張的說,我的确是因爲你才活下來的。”
秦晚捂住嘴巴,震驚的向後靠攏,臉上也沒有了驚喜和笑意,隻剩下心疼:“那麽嚴重麽?”
“對。”
沈宴辭點頭,坦誠說出自己的經曆:“我從小就有抑郁傾向,到了青春期的時候最爲嚴重,但是我的家庭情況你也知道,我父母不會允許我這個樣子出現在公衆視野内,所以便在不到20歲就送出了國,在國外的幾年渾渾噩噩,幸好遇到了一個心理學方面的老教授,就是姜玥的博士導師,他一直耐心爲我治療,我的情況也越來越好。”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似乎陷入了回憶:“但就在你救下我的前一段時間,這位教授意外車禍去世,所以我便又情況嚴重了,所以才出現了那天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
秦晚這才明白了前因後果,點了點頭:“那姜玥來安城工作也是爲了你麽?”
“算是,也不算是吧。”
周斯年其實自己也搞不清楚這個問題:“準确來說我也隻算是她的工作内容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