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野這邊的情況一時半會兒還難有結果,秦晚無奈也隻能耐心等着,畢竟她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能拿到院長的智能鑰匙。
而之後的幾天因爲和沈宴辭的不愉快還沒有過去,她也沒有主動聯系他,沈宴辭倒是打過來兩次電話,但秦晚都因爲在開會錯過了。
倒不是秦晚故意,而是肖潇又連續幾天去李總的工廠做了調研,送上來好幾份可行性分析報告,秦晚看着這些報告終于忍不住松了口,答應了肖潇收購工廠的計劃。
而收購計劃一旦開始執行,工作室接下來便立馬面臨着各種人員和結構上的擴充,肖潇和方可雖然已經做好了各項計劃,但真正開始執行的仍然有各種突發情況,而這些情況中最讓人頭疼的就是資金問題。
爲了解決資金缺口,秦晚和方可連續去了幾家銀行申請貸款,但因爲她和喬禦關于嘉偉資産争奪的官司還沒打完,所以結果都不盡如人意,沒有一家銀行願意提供資金貸款給她。
在連續被第四家銀行拒絕之後,方可的情緒首先繃不住了:“總監,和喬氏集團的官司明明咱們是原告,又不是被執行人,銀行憑什麽因爲這個理由不批我們的貸款啊?”
秦晚嘲弄的勾了下唇:“傻丫頭,你還真的以爲他們在乎的是我和喬禦的官司啊,他們不過就是沒瞧得上我們這個小小的工作室,擔心我們這次收購失敗還不上他們的錢罷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傻乎乎的真以爲是我們不符合他們銀行的貸款條件呢!”
方可滿臉無奈,看着手中提前準備的各項文件一陣煩躁:“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總監,以目前賬上的資金來看,我們至少還缺七千萬的資金漏洞,我們要去哪找這筆錢啊?”
秦晚回到車子上坐好,回憶着之前媽媽之前在嘉偉時和各種甲方談判的場景,抿唇道:“别着急,沒有談不成的合作,隻有給不到的條件!隻要我們給出足夠的條件,這些貸款自然就能談下來了。”
方可皺皺眉:“總監,你是想私下找各個銀行的負責人談談?”
“林氏銀行是幾家銀行中态度最模糊的,說明他們現在隻是持觀望的态度,還是有可能貸款給我們的。”
秦晚努力回憶着林氏銀行幾位行長的人脈圈層,但繞了一圈卻都沒有什麽熟悉的人,就在她發愁該找誰去幫自己和林氏銀行搭上話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掃了一眼屏幕,微微有些意外,猶豫了片刻才接聽:“喂,郁可寒?”
“在忙什麽?”
郁可寒熟稔的語氣仿佛兩人是多年的老友一般,十分随意。
秦晚皺起眉頭:“在忙工作,你有事?”
“忙什麽工作?”
郁可寒依舊是聊天一般,像是半點聽不出秦晚語氣中的疏離。
秦晚臉色有些難看:“忙什麽工作就不和郁少你彙報了,沒事我挂了——”
“哎——等等!”
郁可寒似乎沒想到秦晚會這樣一點面子都不給,于是連忙叫住:“你不想要銀行貸款了?”
秦晚正要挂電話的動作一頓,皺眉道:“你怎麽知道我現在需要銀行貸款?”
“猜的。”
郁可寒大言不慚,頓了一下又帶着幾分故意的意味開口;“我聽說你剛剛被林氏銀行拒絕,巧了,林氏銀行的小少爺林子昂剛好是我的發小,他今晚正巧有個派對,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參加?”
秦晚有些懷疑郁可寒的意圖,語氣防備:“郁少主動來幫我的忙,莫不是有什麽條件吧。”
“放心,什麽條件也沒有。”
“沒有條件?”
秦晚輕笑一聲:“沒有錢的好處我可不敢拿,正所謂‘無功不受祿’,這樣的人情我還不起。”
他郁可寒可是一個連婚姻都能當成談判條件獲取利益的人,怎麽可能在沒有條件又沒有要求的情況下主動幫自己的忙!
郁可寒聽出了秦晚是信不過,不禁笑了笑:“我知道你對我沒什麽好印象,但我這次确實是真的想幫你一把,如果你非要問原因,那就當是我感謝你點醒我,讓我知道什麽東西最重要吧。”
秦晚知道他說的是那天在病房裏兩人的對話,于是沉默片刻:“去派對需要我準備禮物麽?”
“不需要,我會準備好。”
郁可寒聽到秦晚答應,語調不自覺的上揚了幾分,頓了一下又道:“你隻要化好妝、穿好禮服等着我就行了!”
秦晚沒再說什麽,挂斷了電話。
而另一邊還打着石膏的郁可寒挂斷電話後嘴角則不自覺的上揚,正準備給林子昂打電話,便見喬一甯從門外走了進來,他頓時臉色難看:“你怎麽來了,我不是告訴你有事和我的律師聯系麽?”
提出離婚之後,郁可寒對喬一甯的态度便隻剩下了不耐煩,側頭掃了一眼病房門口,心裏暗暗想着要和護士說一聲這件事,以後不能随便讓人進自己的病房。
喬一甯視線盯着郁可寒的手機,抿唇問道:“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
“我和誰打電話需要向你彙報麽?”
“是秦晚。”
喬一甯上前一步,目光死死的盯着郁可寒:“你喜歡秦晚,對麽?”
她這句話雖然是問句,但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笃定的答案,不光是在喬家别墅他爲了秦晚摔成骨折的事情,在很多很多瞬間,喬一甯都有這樣的感覺,隻是她不想承認。
但郁可寒卻絲毫不在乎,也轉過頭看向喬一甯:“是又怎麽樣,我不能喜歡她?”
“你不能,你是我的丈夫,我可以容忍你喜歡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但唯獨不能是秦晚!”
喬一甯還拿着雞湯的手随着這句話微微的顫抖,她本來今天是想和郁可寒示好,讓他收回想要離婚的心思,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見他滿臉溫柔的打着電話,這份溫柔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
她是女人,自然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爲什麽不能是秦晚?就因爲你曾經喜歡的沈宴辭心裏的人也是秦晚,所以她就成了你的眼中釘肉中刺,你見不得她有一點好,對麽?”
郁可寒譏諷的笑了笑:“喬一甯,收起你這些幼稚的心思,承認吧,你就是哪裏都比不過秦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