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看不出沈醫生的占有欲這麽強啊?”
秦晚笑着調侃着沈宴辭,沈宴辭嘴角也不受控制的勾起,兩人嘻嘻哈哈一路到了食堂,俨然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引來旁邊的小護士偷笑着朝這邊看着。
從食堂出來之後還有點時間,兩人在醫院樓下的小花園裏散步閑逛,秦晚正想問他被沈宴安叫走那天發生了什麽事,卻見喬一甯推着喬禦從醫院側門出來,看上去也是要去小花園逛逛。
“晦氣!”
秦晚吐槽了一句,翻了個白眼轉身便想走,結果卻聽到喬一甯喊自己的名字快步追了上來:“秦晚,爸爸有話想跟你談。”
秦晚頓珠腳步,勾唇譏諷的看向喬一甯:“話要說清楚,那是你爸爸!連個主語都不帶,你在這罵街呢?”
喬一甯被秦晚嗆的臉色難看,但礙于沈宴辭在一旁不好發作,咬咬牙道:“放心,我比誰都更希望我爸爸隻有我一個女兒!”
“不是希望,是事實。”
秦晚掃了一眼不遠處面色陰沉的喬禦,不客氣道:“所以你可要保重身體,畢竟等你爸癱瘓在床無人問津的時候,還要你這唯一的女兒在床前盡孝呢!”
“你——”
“行了!”
一旁的喬禦已經等的不耐煩,自己滑動着輪椅過來,皺眉看向一旁的沈宴辭:“我想單獨和秦晚聊幾句,沈醫生先回避一下吧。”
秦晚聽着他的稱呼都覺得諷刺,昔日“宴辭、宴辭”叫的像是自己兒子一樣親熱,如今沈、喬兩家決裂,喬禦又裝模作樣的稱呼沈醫生,還真是今非昔比。
沈宴辭聞言看了一眼秦晚,見秦晚沒有制止才開口:“我去那邊等你,有事情随時喊我。”
“好。”
秦晚點頭,沈宴辭轉身便朝旁邊走去。
一旁的喬一甯見狀立馬上前:“宴辭等我一下,我正好也有話要跟你說。”
沈宴辭微微皺眉,什麽都沒說,繼續朝不遠處走去。
兩人走開之後,秦晚回過頭看着喬禦,語氣随意:“喬先生有什麽話就直說吧,畢竟這樣面對面談話的機會,我也不打算給你第二次了。”
喬禦本就沒什麽血色的臉上更加難看,他冷聲看着秦晚:“我花費幾十年心血創辦的喬氏,幾乎徹底毀在你的手裏,我如今重病纏身,你卻還能像沒事人一樣談笑風生!秦晚,你還真是和你媽一樣的冷血!”
“你有今天的下場是你的報應!”
秦晚半點不因爲喬禦的話惱火,經過這麽多事情,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喬禦的無恥,冷笑着怼回去。
喬禦冷眼看她:“我從來都不信報應,如果真的有報應這回事,那今天坐在着輪椅上的人就應該是沈城,而不是我!”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懶得聽!”
秦晚語氣裏泛起不耐煩,再次問道:“你到底要和我談什麽,直接說,别拖延時間。”
喬禦也明白自己此刻多說無用,于是抿唇:“我要和你談一筆生意。”
“沒興趣!”
秦晚轉身就要走,不用聽她也能猜到喬禦是想讓她撤掉和喬氏的官司。
“那你對沈宴辭也沒興趣麽?”
喬禦揚聲開口,秦晚腳步一頓,皺眉回頭看着喬禦:“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要是還想嫁給沈宴辭,就隻能聽我的!”
喬禦眼底泛起算計:“以你的身份,想要嫁進沈家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我願意幫你!”
“你幫我?”
秦晚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回頭譏諷的看向喬禦:“你如果真的那麽有辦法,怎麽不幫你自己的女兒嫁進沈家?她可是從十幾歲就開始做沈家少奶奶的美夢了!”
“喬一甯沒有嫁進去是因爲沈宴辭不同意,而你嫁不進去是因爲沈城不同意。”
喬禦盯着秦晚:“我沒辦法掌控沈宴辭,但是一起共事這麽多年,沈城的把柄我還是有一些的。”
他說的十分自信,但秦晚聽着卻覺得無比可笑:“你和沈城之間的各種‘愛恨情仇’,還是留給你們兩人自己解決吧,我不想參與。”
她頓了一下:“至于我和沈宴辭的事情,也不勞您費心,他要是真心愛我,自然會給我該有的儀式和體面;他要是不愛我,哪怕我倒貼成喬一甯那個樣子,也一樣逃不過被分手的下場。”
說完這話,秦晚也懶得再和喬禦廢話,轉身便要走。
“秦晚!”
喬禦見她如此不在意,這才真的着了急:“你已經毀了我半生的心血,難道還想利用官司逼死我麽?”
秦晚聽喬禦終于說出了真實的目的,這才冷笑着轉過頭:“這就對了嘛喬禦,咄咄逼人才是你的強項,你突然這麽示弱我倒是都不習慣了。”
喬禦沒想到秦晚會如此的不留餘地,他今天本以爲稍稍示弱,再提出沈宴辭的事情,秦晚自然會服軟,但沒想到她根本就是軟硬不吃!
他咬牙:“你這個孽障!就算你不認我,那家裏還有你奶奶!她這麽多年可是沒少私下接濟你和你媽,難道你就忍心她晚年過的窮困潦倒、跟着我操心擔憂?”
“放心,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第一時間把奶奶接走和我一起生活,不會讓你操心的。”
秦晚面色不變,對于喬禦說出的每句話都有合理的反駁。
“你——”
眼見喬禦氣的臉色漲紅,指着自己說不出話,秦晚才收起笑意,冷靜的看着他:“你知道我爲什麽不急着對你趕盡殺絕麽?因爲我就是要看着你一張一張出光自己手裏所有的牌、卻都沒有一點用處!我要讓你用餘下人生的每一天去懊悔曾經對我媽做過的事!”
“秦晚!”
喬禦聽着這如同詛咒般的話,臉上的僞善再也忍不住:“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畜生!你以爲你毀了我你就赢了?我不過是分了一點點嘉偉的資金!你媽生前挪走的最大一筆爲你做信托基金的資金流,最後可是進了沈家的口袋!”
秦晚聽到信托二字臉色一變:“你也知道信托的事?”
“我不光知道信托,我還知道你媽爲什麽會在那天死!”
喬禦情緒激動,甚至帶着幾分癫狂的冷笑,死死盯着秦晚:“因爲你媽隻要再晚死一天,那份信托就生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