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是在第三天得到關于那個信托基金的信息的。
陳安在秦晚告訴他這件事的當晚便直接飛到了港城,利用秦止舟的信息調查到信托記錄,很快便得到結果:秦止舟在去世前一個月的确曾經辦理過一個信托基金,受益人就是秦晚。
但這個信托基金最後并沒有成功設立,至于期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調查不到了。
“那能查到最後這筆基金流到誰的手裏了麽?”
醫院内,秦晚聽着剛剛從港城回來的陳安帶回的消息,皺眉追問。
陳安搖了搖頭:“這個有點難度,目前還查不到,但是我在港城那邊也有個做律師的同學,我已經讓他幫忙調查這件事了。”
“好,那你繼續幫我查,一旦有任何消息,及時告訴我。”
“好。”
陳安點點頭,收起了在港城調查時拿到的一些文件,裝進手提包内。
眼見工作上的事情已經結束,但陳安卻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從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個精美的禮物盒子。
秦晚見狀挑眉,故意道:“不用這麽客氣吧學長,你去港城替我做事還在給我帶禮物回來,這多不好意思!”
她說着便要上前去拿禮物,但手還沒有碰到盒子,便被陳安直接躲開,他臉上帶着一貫正經的表情:“你想多了,這是帶給小朋友的禮物!”
前幾天來醫院的時候,陳安已經看到了許悠悠和許暖,在得知許暖是許悠悠的女兒之後,陳安沒有任何吃驚或者意外的反應,而是真誠的誇了一句“真可愛”,随後才匆忙跑出去趕飛機。
而在港城無比緊湊的兩天,他甚至還不忘給小朋友帶了禮物,秦晚在心裏覺得陳安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
想到這她故意歎了口氣:“哎,看在你這麽喜歡我幹女兒的份上,我就帶你去她的病房看望一下吧。”
兩人很快到了暖暖的病房,她已經做完了上午的治療,這會兒正在和許悠悠耍賴不想吃午餐,許悠悠寵溺又無奈的哄着:“乖暖暖,你快快吃飯,吃完媽媽獎勵你一顆糖果好麽?”
暖暖笑眯眯的搖了搖頭,仿佛已經看穿媽媽是在套路自己一般。
秦晚進門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我的乖女兒在幹嘛?又耍賴欺負媽媽麽?”
暖暖聽到秦晚的聲音欣喜的轉過頭,但在看見秦晚身邊的陳安後立馬起身跑到許悠悠身後,她一向很抗拒見生人,有時候甚至會害怕的大哭。
許悠悠見狀面帶歉意的朝陳安點頭,随後抱着暖暖低聲安撫着,秦晚也跟着上前輕哄着,好半天,暖暖才終于願意露出頭,小心翼翼的朝陳安擺擺手,算是打招呼。
陳安滿臉疼愛,輕輕上前将手中的禮物盒子遞給暖暖:“暖暖,我是陳安叔叔,叔叔去出差給你帶了一份小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暖暖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媽媽,随後才伸手小手接過禮物,然後慢慢的拆開盒子,在看到盒子裏面的糖果時眼神一亮,立馬抓起一個給許悠悠看,瞪大的眼睛十分高興。
“是港城醫院附近的那家兒童糖果?”
許悠悠看到糖果也十分吃驚,擡眼看向陳安:“你怎麽知道暖暖最喜歡這家糖果?她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吃過了!”
陳安輕笑:“我倒是真的不知道這是暖暖喜歡的糖果,隻是路過這家店看到很多小朋友都很喜歡,所以就想着給暖暖帶一點。”
“那真是歪打正着了。”
秦晚挑眉,回頭看着暖暖:“寶貝,陳安叔叔送了你糖果,你應該怎麽辦?”
暖暖聽到幹媽的話先是有些害羞的笑了下,随後慢慢走到陳安面前,擡起小手拉住了陳安的手掌,晃了晃,然後迅速跑回到許悠悠的懷裏。
大家都被暖暖的動作弄的有些意外,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麽。
這時,姜玥正巧從病房門口路過,看到這一幕笑着走進來:“她是在和你說謝謝。”
大家聽到這話更是吃驚,因爲暖暖一直以來表達自己情緒的唯一方式就是通過哭或者笑,這次竟然能做出這麽具體的動作,足以見她的進步!
許悠悠十分高興,一把抱起暖暖:“寶貝你好棒啊!你會說謝謝了诶,媽媽好高興哦!”
姜玥看着這一幕嘴角也不由得浮起笑意,下意識的看向陳安:“你是暖暖的什麽人?你以後可以經常來陪她,她很喜歡你!”
秦晚聞言有些意外:“這怎麽可能,暖暖今天才是第二次見到他!”
陳安也同樣意外:“我還擔心我突然過來會吓到她呢。”
“不會。”
姜玥搖了搖頭,對幾人解釋:“暖暖的肢體語言是她傳達自己情緒最主要的方式,她能主動去和你牽手,說明她是心裏把你當好朋友的。”
頓了一下又有些酸酸的朝暖暖說道:“暖暖,我都陪你這麽久了你都沒有和我牽手手,我吃醋了。”
暖暖似乎聽懂了姜玥的話,笑着撲進媽媽的懷裏,擋住了自己的小臉。
病房中的幾人頓時笑成一團。
沈宴辭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歡聲笑語的一幕,他挑眉掃過陳安,微微有些意外,但還是什麽都沒說,客氣的打了招呼。
“你忙完了?可以吃飯去了?”
秦晚看了眼手機,有些意外沈宴辭出來的這麽早。
沈宴辭點頭:“嗯,帶你去吃食堂。”
“又是食堂。”
秦晚抱怨一聲,但還是起身跟着沈宴辭一起走了出去,一邊走還不忘一邊講着剛剛暖暖的事情。
沈宴辭嘴角也微微上揚,頓了一下跟着問道:“那個陳安,還在追求許悠悠?”
“你這個‘還’是什麽意思?”
秦晚耳尖的聽出他的話外之音。
沈宴辭不置可否:“我以爲他在知道了許悠悠現在的情況後,會知難而退。”
“什麽情況?你的意思是許悠悠有暖暖的事情?”
秦晚“且”了一聲,對他這個看法相當不屑:“你别把男人都想的像你哥一樣行麽,以爲所有的感情都摻雜着各種利益!真正喜歡一個人,就是不管真實的她是什麽樣子的,都會毫不猶豫的堅定選擇。”
沈宴辭聽着這話沒做聲,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反對。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秦晚像是忽然想到什麽:“嘿,沈宴辭,你說如果我要是有了孩子,你還會和我在一起麽?”
“你有誰的孩子?”
“其他男人的。”
“不可能。”
沈宴辭停下腳步,回頭捏住秦晚的下巴,忽然傾身在上面啄了一下:“有我在一天,你這輩子就别想有和其他男人接觸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