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晚猶豫着要不要打電話給周斯年問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方可忽然從寫字樓裏面跑下來,看到門口的秦晚粗喘着跑過來拉扯她:
“總監,快跟我去頂樓一趟,走!”
秦晚被吓了一跳,連忙反問:“去頂樓幹什麽,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别着急慢慢說。”
“有、有員工在上面想不開……”
方可說着便拉着秦晚朝寫字樓内跑,秦晚一聽也十分着急,一邊追問是怎麽回事,一邊趕緊進電梯朝頂樓去。
在電梯裏,秦晚急切的追問方可是怎麽回事,但方可的回答卻是模棱兩可,眼看電梯在頂樓停下,秦晚立馬沖出去,爬上最後一層台階推開門到了天台。
但奇怪的是天台上卻一片漆黑寂靜,秦晚四周環視了一圈也沒有見到有想不開的員工,正疑惑時,周圍忽然亮起燈光,柔和的光線頓時充斥滿整個天台,無數玫瑰花束更是被布置的浪漫溫馨,仿佛一個小小的城堡一般。
“這、這——是怎麽回事?”
秦晚看着面前這一切,心裏隐約猜到了什麽,但卻不敢确定,任由心跳慢慢加速,她終于看清楚了對面站在燈光下的人影,是手拿着玫瑰花的沈宴辭。
“哇哦——”
在她愣神的空隙,工作室的所有工作人員都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跳了出來,尖叫着圍在她身邊,手中的花瓣花籃更是直接朝她撒過來,其中方可最是激動:“總監——你太幸福了啊啊啊啊!我今天一整天都激動的不行!”
“诶呀你别吵!有些話咱們得等沈醫生自己說!”
“就是就是!快快——總監快過去!”
在大家的起哄聲中,秦晚在意外和赧然中被推到了最中心的燈光下,在距離沈宴辭隻有幾步的位置停下。
她看着難得穿着如此正式的沈宴辭,有些忍俊不禁,于是雙手背在身後,歪頭調笑道:“一直都知道沈醫生的顔值高,如今穿上禮服更是帥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天天穿給你看。”
沈宴辭也聽出秦晚這語氣中的戲谑,于是用同樣的語氣回答道。
“那可不行,禮服是要在正式場合才能穿的,随随便便傳出的就不是禮服了。”
“這樣。”
沈宴辭從秦晚的眼底看到一絲狡黠,明白她是在故意爲難自己,于是挑了挑眉,上前走了兩步:“男女之間最最正式的場合就是婚禮,你既然這麽想看我穿禮服,不如陪我辦個婚禮?”
盡管是調笑一般的語氣,但秦晚聽到沈宴辭說出“婚禮”二字時心裏還是跟着猛地一顫,因爲她清楚這對兩人來說代表着什麽。
秦晚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抿唇看着沈宴辭:“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是怕你不知道。”
沈宴辭目光如炬的盯着秦晚,臉上的笑意跟着隐去,取之而代的則是正經和堅定,他上前兩步在秦晚面前站定:“一直以來我都很介意一件事,那就是你從來不肯承認愛我。我想了許多辦法想要逼你承認,甚至故意沒有取消和喬一甯的訂婚宴,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出現在訂婚宴上阻止我訂婚。”
秦晚聽着沈宴辭略帶幽怨的話,忍不住想要解釋:“我當時——”
“聽我說。”
沈宴辭舉起手中的玫瑰花在她面前做了個噓聲的動作,随後繼續開口:“你去了我的訂婚宴,但卻不是爲了阻止我訂婚,說實話我還很失望。我甚至想了更多折磨你的辦法,想要繼續嘗試這些辦法逼你承認愛我,但最後我發現我做不到了,因爲——”
他頓了一下,低低的嗓音帶着溫柔的疼惜:“我舍不得。”
“哇哦……”
一旁的吃瓜群衆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陣哇聲,幾個女生的眼睛更是直接變成了桃心,整個天台的空氣仿佛都是甜的,甚至冒着粉紅色的泡泡。
秦晚雖然在心裏拼命告訴自己要淡定,但是臉上卻還是不受控制的泛起了紅暈,她心跳跟着加速,擡眼盯着面前的男人,抿唇:“所以呢?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自己看上的女人,自己忍着吧。”
沈宴辭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可那眼底分明是滿滿的笑意:“如果你不願意先承認愛我,那我便先告訴你,我是真的愛你。”
秦晚聽到這話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淚也跟着不受控制的湧出眼眶,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期盼了那麽久的這句話,沈宴辭竟然就這麽說了出來。
“你、你竟然真的……說出來了?”
秦晚不知道要怎麽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仿佛她和沈宴辭這麽多年的糾纏,終于在這一刻有了一個結果。
而沈宴辭看着這樣的秦晚,忽然無比懊惱自己這些年所謂的堅持,在愛情面前誰先低頭又有什麽區别呢,他竟然隻因爲這個,便錯過了秦晚這麽多年。
想到這他深吸一口氣:“我要說的不止是這個。”
“還有——什麽?”秦晚瞪大眼睛,心跳更快了。
沈宴辭勾唇,将手中的玫瑰花遞給秦晚,向後退了半步,随後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了一個絨布錦盒,在所有人的尖叫中慢慢打開,露出裏面切割精緻的方鑽戒指,然後單膝慢慢跪了下去。
“秦晚,你敢嫁給我麽?”
秦晚根本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想要笑的好看一眼,但剛一低頭,淚水便像是開拉閘的洪水辦洶湧而出,她忍不住道:“你不是先應該問我要不要做你女朋友麽?怎麽一上來就求婚?”
“我等不及了。”
沈宴辭擡頭向上看着她,一向自信沉穩的臉上此刻也微微嵌着些許着急,甚至自己催促道:“快,回答我,敢不敢嫁!”
“沈醫生,求婚都是問要不要嫁,哪有像你這樣問敢不敢的?”
一旁的方可已經被感動的哭成狗,但是卻還忍不住帶着哭腔上前幫秦晚說着話。
沈宴辭目光不動的盯着秦晚:“因爲我知道她終究是要嫁給我的,隻是什麽時候敢做出這個決定的問題。”
“哇——”
這番話又是引來大家的一陣哇聲,對于這兩人之間的愛情,大家不隻是感動,更多的是羨慕,羨慕他們的勢均力敵,羨慕他們的心意相通。
秦晚聽着沈宴辭的話,眼淚終于慢慢止住,她擡手去摸了一下那足有三克拉左右的戒指,輕柔又堅定的開口:
“我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