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滿臉激動笑意的孫姗看到地上的驗孕棒一愣,彎腰去撿卻被喬一甯搶先拿走背在身後,面無血色又滿是心虛的看着她。
同爲女人,孫珊自然明白這意味着什麽,她不确定的開口:“剛剛那個是驗孕棒麽?你身體不舒服麽,是不是懷孕了?”
“沒有,我沒有懷孕!”
喬一甯下意識的否認,側身躲開孫珊質問的眼神。
“一甯,你不能騙我,這種事情拖不得!”
孫姗意識到不對勁,上前一步從她手裏硬搶過驗孕棒,确認以後再次發問:“到底是怎麽回事?誰的孩子?你不是說你和沈宴辭沒有發生過關系麽,那這是怎麽回事——”
“你不要問了!我會自己處理好的!”
喬一甯此刻也是心亂如麻,聽到孫珊的逼問更是不知道要怎麽回答,無比煩躁的搶回驗孕棒,皺眉揉了一把頭發。
“什麽處理好?你别亂來一甯,這孩子如果是沈宴辭的我們就可以直接——”
“是郁可寒的!”
喬一甯終于受不了孫姗的質問,崩潰的站起身胡亂抓着頭發:“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明明每次、每次都吃了藥!”
孫姗聞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喬一甯,又瞪眼看着那個驗孕棒:“你糊塗啊你一甯!你不是一心喜歡沈宴辭麽?什麽時候又和郁家那個搞到一起去了!”
“你現在埋怨我這些有用嗎?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現在已經懷孕了!怎麽辦怎麽辦!”
喬一甯面對孫姗的指責無比暴躁,她推開孫姗從洗手間走出來,破罐子破摔一般道:“我現在就給孫晶晶打電話,讓她用她的身份去給我約個流産手術,馬上做掉!”
“這事哪有說的那麽容易!且不說以你在安城的知名度很容易被人認出來,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沈家的人知道了這件事,那你這輩子别說嫁進沈家,但凡稍微有點臉面的家族都不會要你!”
孫姗追着喬一甯出來,看她這副不争氣的樣子語氣也忍不住煩躁起來。
“那你說怎麽辦!”
喬一甯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瞪着孫姗哄着眼睛反問:“我總不能找到沈宴辭硬把孩子推到他身上吧!他也不是傻子,我們根本沒睡過怎麽可能有孩子!”
她這句情急之下的反問卻蓦然讓孫姗頓住,腦海裏也跟着冒出了大膽的想法,她蓦然看向喬一甯:“以前沒睡過,不代表以後沒睡過!”
喬一甯一愣:“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孫姗面色沉了沉:“現在的年輕人男歡女愛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你能和郁可寒發生關系,那爲什麽不能和沈宴辭?”
“你是說——讓我現在和沈宴辭睡一次,然後再告訴他,我懷了她的孩子?”
喬一甯說出這話都覺得不切實際:“這怎麽可能,懷孕的日期不一樣,到時候——”
“反正最後都是要流掉的孩子,一樣不一樣又有什麽區别!”
孫姗的眼神跟着變的堅定了幾分:“一甯,或許這個孩子是來幫你的!”
*
沈宴辭看到新聞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搞錯了,他立馬給沈城的秘書打了電話,秘書有些爲難:“二少爺,我也嘗試着勸了老爺,但是他正在氣頭上,直接給我罵了回來。”
沈宴辭聽明白了,火氣也跟着上來,立馬給沈父打電話,但電話卻一直無法接通,顯然是故意的。
沈宴辭脫掉白大褂就想去親自去沈氏集團上門找人,結果剛要出門便有護士跑進來喊他急診有病人,需要馬上手術。
沈宴辭無奈,隻能先換了手術服去手術室,畢竟他的工作性質一向如此,人命最重要。
另外一邊,沈城在看到了聲明發出去後大家的反應十分滿意,在辦公室中正好接到了喬禦的電話,兩隻老狐狸都明白這聲明一發,合作的事情便是闆上釘釘了,所以二人都比之前要積極很多。
挂斷電話之後,沈城滿意的坐在辦公桌前,叫來秘書正想交代下面的事情,就聽辦公室門口傳來秘書緊張的聲音:“沈太太,沈總正在忙工作,您讓我進去通報一下可以麽——”
“不必!”
謝舒面無表情,冷聲拒絕了秘書的提議,大步走進沈城的辦公室,冷眼看向沈城:“那份聲明是你自作主張發出去的?”
沈城看着謝舒闖進自己辦公室,且如此不客氣的模樣,臉色已然沉下去,皺眉道:“總裁夫人就要總裁夫人的樣子,你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來, 外面的人看到會怎麽想?”
“我管他們會怎麽想!”
謝舒一點不客氣,當着秘書的面半點不給沈城留餘地:“沈城,我勸你最好趕緊撤回這份聲明,和喬家劃清界限,要不然你後悔的日子在後面!”
沈城聞言臉色更加陰鹜,他眼色中帶着警告盯着謝舒:“注意你說話的語氣,這裏是公司,不是你們貴婦圈喝下午茶的餐廳!”
謝舒絲毫不在乎他的警告,側頭看向秘書:“你先出去,半個小時之内不準任何人進來。”
“這……”
秘書微微有些尴尬,下意識的看向沈城,沈城見謝舒面色堅決,也知道她必然是有什麽事情要說,于是朝秘書擺了擺手,秘書如臨大赦,立馬轉身走了出去。
關門聲響起的同一時間,謝舒直接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甩在沈城面前:“這是喬氏目前在西山項目上所有的資金狀況,其中百分之七十都在依賴嘉偉的資金,剩下百分之三十已經是喬氏現在能拿出來的全部。”
沈城掃了一眼那文件,冷聲道:“那又如何,嘉偉現在已經是喬禦在掌權了。”
“喬禦不過是代理掌權,你心裏清楚他侵占嘉偉的文件證據都是僞造的,不過是買通了嘉偉的那群高層領導而已。”
謝舒又拿起另外一份文件:“這是秦止舟去世後的遺産分析,她名下所有的資産,包括嘉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都應該轉給秦晚名下,也就是說如果秦晚現在和喬禦打官司,至少能拿走一半的嘉偉!但是秦晚一直沒有提起打官司的事情,你猜這是爲什麽?”
“還能爲什麽,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丫頭,拿什麽和她親爹争?”
對于這些事情,沈城并非不清楚,隻是從來沒有把秦晚放在眼裏,在他看來,喬禦連秦止舟都能對付得了,更何況是一個私生女。
“錯。”
謝舒冷笑一聲看着沈城:“她是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能徹底讓喬禦滿盤皆輸的機會,而西山這個項目,就是她最好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