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去了,但想着和郁可寒也不過隻打過一次照面,其他人更是沒見過,更何況今天自己還化了這麽濃的妝,這群人也不一定能認出自己。
于是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抱歉,郁少爺,我是——”
“秦晚?”
秦晚蒙人的話還沒說出口,人群中便有個男人直接叫出了秦晚的名字,此話一出,大家的臉色都是一變,尤其是郁可寒,眼底立馬浮起防備:“你怎麽會在我的酒吧,還打扮成這個樣子?”
秦晚見狀知道否認也沒用,索性将胸口的服務生名牌扯下,笑着看向郁可寒:“想要見到郁少一面不容易,沒辦法才隻能出此下策。”
“你想見我?”
郁可寒隐約能猜到是爲什麽,但卻故作不明:“爲什麽?”
秦晚仍舊笑着:“郁少爲了讨佳人歡心,不惜費心費力來給我潑髒水,這份心意實在是讓我感動,當然要親自來見一面。”
“呵呵。”
郁可寒對着其他幾個人輕笑了一聲:“原來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膽子不小!”
“秦小姐不愧是女強人的女兒,果然巾帼不讓須眉啊。”
在場的其他男人紛紛配合着郁可寒調侃,明顯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着對秦晚的興趣。
秦晚表情不變:“那郁少爺就是承認誣告我的工作室抄襲的事情是你做的了?”
“承認又怎樣,不承認又如何?”
郁可寒向後靠在沙發後背上,慵懶的動作中透着居高臨下的不屑:“這種事情講的是證據,而不是你空口白牙的一句質問。”
“明白了。”
秦晚點點頭,看向郁可寒的眼神也收了笑意:“郁少這是想把無賴耍到底了。”
郁可寒聞言沒做聲,勾唇像是看着一隻寵物一般盯着秦晚,似乎在等她接下來要做什麽。
秦晚拿出手機,快速華滑動幾下屏幕,很快便播放了一段錄音,正是剛剛這個包廂中的對話,其中郁可寒對喬一甯的幾句評價尤爲清晰,讓人一聽就能明白他的意圖。
郁可寒蓦然站起身,眼底浮起寒意:“你敢在我的地盤給我錄音?”
“耍無賴嘛,總要學着點郁少爺的方式。”
秦晚收起手機,半點沒有懼意的對上郁可寒的視線:“怎麽樣,要單獨聊聊麽?還是你希望我直接将錄音發給喬一甯,讓她徹底明白郁少爺真正的——心意?”
她說這話時挑釁又自信,搭配上精緻的五官,在這樣的場景燈光下,漂亮的格外奪目。
郁可寒抿唇盯着她半晌,終于開口:“你們先都出去,我單獨和秦小姐聊一聊。”
其他人聞言立馬起身走出去,很快,包廂中就隻剩下秦晚和郁可寒兩個人。
郁可寒眸子沉下去,扯開領帶重新坐回到沙發上:“說吧,你找我到底想說什麽?”
秦晚見他開門見山,索性也不繞彎子:“郁少爺最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能在喬氏西山的項目上插一腳,從中分一杯羹,沒錯吧?”
“是又如何?”
被威脅的郁可寒十分不爽,暗自感歎自己一個疏忽竟然被個女人算計了。
秦晚上前兩步,對上郁可寒的視線:“我有辦法能讓郁少徹底成爲這個項目的合夥人,甚至拿到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股份。”
“呵。”
郁可寒顯然根本不相信,譏諷道:“我三番五次上門,隻求喬禦分我百分之三他都不肯,你不過一個喬禦的私生女,在喬氏半分地位都沒有,竟然敢口出狂言說什麽百分之三十?”
秦晚聽到“私生女”這三個字時眼底泛起憎惡,心裏對郁可寒也更加厭惡了幾分,但爲了眼前的事情她還是冷靜開口:“我在喬氏的确說不上話,但是喬禦吞掉的嘉偉還是有一些材料都在我手上的,喬禦西山這個項目幾乎百分之三十的資金都是靠嘉偉在支撐的,如果我在合适的時機釜底抽薪将這百分之三十的資金架空,你覺得喬禦還撐得起西山這個項目麽?”
“你說的都是真的?”
郁可寒是個聰明人,他幾乎瞬間便明白了秦晚話裏的意思,也迅速明白了這個項目目前的資金構成。
秦晚勾唇:“是真是假等項目開始的時候你自然能看得到,你隻要抓住時機,将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抽走就行了,相信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你求喬禦,而是喬禦求你了。”
郁可寒視線徑直的盯着秦晚,試圖從她臉上分析出一些微表情判斷什麽,但秦晚太過于淡定,讓他什麽都看不出。
他抿唇:“我怎麽相信你到時候能真的把這百分之三十都給我,想要這個項目的可不隻我們郁家自己。”
“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秦晚淡定提出條件:“首先我希望明天就能收到蘇大爲的道歉信,并且保證永遠不再騷擾我的品牌。”
“你在教我做事?”
郁可寒被秦晚這命令一般的語氣弄的十分不爽,他向來不是會被人威脅的性格,面色跟着便陰沉起來,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秦晚走過來。
秦晚看着這樣的郁可寒,忽然覺得自己今天的确有點過于自信了,盲目以爲靠着利益就能牽制郁可寒,卻忘記了他畢竟是個人渣,人渣和狗一樣,被逼急了是會跳牆的。
她咬緊下唇,掩飾着不安繼續談判:“你要明白,我給出的條件對你可是隻有利處,沒有弊端的。”
“你的條件的确誘人,但是有一點你忘記了。”
郁可寒忽然擡手抓起了櫃子上的一瓶烈性伏特加,熟練的拆開了瓶蓋,視線死死盯着秦晚:“那就是你現在站着的是我的地盤,在我的底盤,我不可能被你這樣威脅!”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便蓦然上前一把攥住秦晚的下巴,逼迫她張開嘴,将那一整瓶的烈性伏特加直接灌了進去。
“啊——”
秦晚拼命掙紮,但奈何力氣比不過郁可寒,緊扣的嘴巴更是連着嗆進去了幾大口酒,劇烈的酒勁立馬傳遍她的全身,醉意很快綿綿襲來。
郁可寒将她扯着仍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怪不得沈宴辭能爲了你連命都不要,你是真的很特别,特别的連我都有些心動了。”
秦晚努力撐住身子,被酒打濕的頭發和衣服讓她更是平添了幾分魅力:“你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隻不過想留下你幾張照片在手機裏,這樣你以後威脅我的時候,也會有所顧忌。”
郁可寒對付女人已經用慣了這些下三濫的手法,偏偏一直有效的很,這一次他以爲也一樣。
眼見秦晚意識還很清晰,他又拿起剩下的半瓶伏特加,上前兩步準備繼續給秦晚灌下去。
也就在這同一時間,身後包廂的門猛地一聲巨響被踹開,郁可寒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他手中的伏特加已經被搶走,下一秒他轉過頭,隻聽“砰”的一聲,酒瓶直接在他頭上開了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