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私房菜出來,秦晚指揮着周斯年開車原路返回,終于在市中心一處步行街發現了蛋糕店。
她趕緊讓周斯年停車,然後自己跑下去快速選了一個六寸左右的小蛋糕回來,又拿着店家準備好的蠟燭,直接在車上點好遞到周斯年面前:“呐,快想好要許什麽願!”
周斯年看着面前的蛋糕哭笑不得:“這會不會太幼稚了一點,好像隻有小朋友才會對着生日蛋糕許願!”
“什麽幼稚,這可代表了你明年一整年的運勢呢!”
秦晚對于生日蛋糕的願望十分執着,繼續催促着周斯年。
周斯年有些爲難的想了一圈,也實在沒辦法對着蛋糕說出自己真心的願望,于是别扭道:“算了吧,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而且他總不能當着秦晚的面說出自己最大的願望是她能嫁給自己吧,上次那個不成功的告白已經吓到了她,現在好不容易兩人的相處模式恢複正常,他可不能再走錯一步了。
“诶呀,你怎麽這麽扭捏呢!如果真的沒有願望的話,你就許願讓我的‘向秦’越做越好,早日成爲安城頂級服裝品牌!”
秦晚見周斯年遲遲不開口,直接幫他選好了願望。
“好,那就這個。”
周斯年當場被說服,十分虔誠的雙手合成拳狀在胸前,将秦晚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随後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秦晚聞言十分高興,擡手抹了一把蛋糕塞進嘴裏,順着這個願望便不由自主的說起未來對“向秦”的規劃,周斯年也聽的認真,時不時的也會提出幾條建議,兩人不知不覺便聊了兩個多小時。
周斯年送秦晚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下車前秦晚想了下還是鄭重的轉過身,對周斯年說了句“生日快樂”,這才下車回了家。
刷卡進了公寓樓,秦晚還沉浸在剛剛在車上對“向秦”的規劃中,嘴角的笑意還沒有降下來,一路到了門口,正要拿出鑰匙開門,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陰沉的男聲:
“你倒是玩的很開心嘛!”
“啊——”
秦晚吓了一跳,尖叫出聲的同時鑰匙掉在地上,同時走廊的燈光也跟着亮了起來,她猛地回頭,才發現身後不遠處的陰影中,正站着一臉陰鹜的沈宴辭。
她臉色慘白,拍着胸口怒目瞪着面前的男人:“沈宴辭你發什麽神經?你大半夜的跑我家門口裝神弄鬼幹什麽,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會吓死人的!”
沈宴辭從靠着牆壁陰影中走出來,冷笑着看着面前的秦晚:“既然這麽害怕怎麽不讓周斯年送你上來?或者幹脆留他住下,你就什麽都不用怕了。”
這麽陰陽怪氣的話語秦晚自然能聽出是在嘲諷自己,于是瞪他一眼,從地上撿起鑰匙重新開門:“我留不留他關你什麽事,誰知道自家門口會杵着這麽一座瘟神!”
說完開門便要進屋,沈宴辭則直接跟上來,右腿攔住秦晚要關門的動作。
秦晚冷眼看他:“你幹什麽,在門口吓人還不行,現在還想私闖民宅?”
沈宴辭沒搭理她,直接推門擠進來,走到沙發上坐下,像個大爺一樣開口:“有沒有什麽吃的,餓死了。”
秦晚聞言走到他面前揮了揮手,一副對付無賴的語氣:“嘿,醒一醒這位大爺,你看清楚這裏是我家,不是餐廳,你想吃飯自己出去找餐廳!”
沈宴辭冷哼:“我倒是找好了餐廳,不過被某些人放了鴿子了!”
“誰放你鴿子,我早告訴你了我有約,不能跟你去——啊——”
秦晚話還沒說完,忽然被沈宴辭拉着手腕一把扯進了懷裏,她驚呼着倒在沙發上,正要掙紮着咒罵眼前的人,卻忽然感覺到哪裏不對勁,沈宴辭的身上溫度很高,隻是這樣環着她都能感覺到滾燙的熱度。
她連忙擡手去摸他的額頭,緊張道:“怎麽回事,你發燒了?你身上怎麽這麽燙?”
沈宴辭抱着她的雙手沒有松開,眼睛也跟着閉上:“沒吃飯餓的,你趕緊去給我弄吃的。”
秦晚知道他是在胡說八道,趕忙起來找出家裏的工具箱拿出電子體溫計放在他的腋下,又去洗手間找了一條毛巾洗幹淨放在他的額頭上。
沈宴辭明顯已經沒剛剛那麽有精神,靠在沙發上不知道是在閉目養神還是已經睡了過去,秦晚拿出體溫計看了一下,38.9度,果然高燒!
“明明自己是醫生,怎麽還能高燒到這個地步,真是腦子不清楚!”
秦晚嘟囔着抱怨,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抓起他頭上的毛巾又去沖洗了一下,重新放在他的額頭。
然後又去醫藥箱中找出了一顆以前備用的退燒藥,端着溫水喂他吃了下去,做完這一切又給他脫掉鞋子,拿了毯子蓋上,又幫他調整了睡覺的姿勢,做完了這一切才起身去廚房給他弄吃的。
秦晚滿心都在想着還有什麽退熱快的辦法,并沒有注意到沙發上的男人在她起身去廚房時,微微向上揚起的嘴角。
折騰了半個小時,秦晚終于從廚房端出了一碗清湯面,她廚藝很一般,會做的東西也隻有那幾樣,清湯面算是其中做的比較好的了,也很适合病人吃。
她把沈宴辭從沙發上叫醒,看着他因爲發燒而微微泛紅的眸子,說話的語氣也不受控制的溫柔了幾分:“你先吃點東西再睡,要不然後半夜要是再燒起來沒辦法吃藥。”
“唔。”
沈宴辭迷迷糊糊也睡了過去,被叫醒後慢慢從沙發上坐起來,清醒了好一會兒才從秦晚手中接過筷子,端起面碗大口吃了起來。
看得出他是真的餓了,滿滿一碗的清湯面沒用幾分鍾就被他消滅了,誇張的甚至連面湯都喝掉了。
秦晚接過已經空掉的面碗:“好了,你繼續睡吧,過一會兒我再幫你量一次體溫。”
她說完便要起身去收拾面碗,手腕卻再一次被沈宴辭拉住,他仍然閉着眼睛仰躺在沙發上,另外一隻手撐在額頭上,低啞的聲音因爲發燒而更顯低沉:
“以後不許你單獨和其他男人出去約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