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點頭表示理解,又客氣了幾句之後側身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正巧你回來了,快幫忙看下這個情況該怎麽處理!”
周斯年沒有接她的文件,而是直接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遞給秦晚:“我今天就是爲了處理這件事的,畢竟是我公司做的推廣,一定會爲你負責到底的。”
秦晚聽他這麽說心裏便有了底,接過他遞過來的文件,打開才發現是那幾個營銷号的背後運營公司的信息,她有些意外:“這幾個營銷号竟然是一個公司的?”
“還不止,這家公司在各個平台下面都有很多這種營銷号,以及無數水軍,大到上千萬粉絲的娛樂博主,小到剛剛注冊的僵屍賬号,都是他們用來操控輿論,制造話題的工具。”
周斯年本身就是做廣告宣傳的,對于這些營銷方式也都很清楚,媒體營銷推廣其實很常見,但是像這種故意培養一群營銷号,然後利用這些營銷号惡意差評或者引發輿論網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秦晚第一次知道還有這種營銷模式,不由得更加疑惑:“可是這個公司和我們工作室向來無冤無仇,他怎麽會突然組織下屬的營銷号來抹黑我們?”
周斯年又拿起秦晚剛剛給她的文件,指了指上面大同小異的話術:“他們并不是因爲和你有仇怨才會做這樣的事情,這樣的營銷方式其實就是他們的生意和盈利業務,是因爲有人給了他們利潤,要求他們統一發布這個方向的輿論用來抹黑你們工作室,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情況。”
他頓了一下,又翻看了那些文件:“而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這次的抹黑肯定是有組織有規劃的,短時間内不會消停的。”
秦晚聽到這些後不由得有些擔憂,也問出了剛剛方可的問題:“那怎麽辦,難不成最後隻能拿錢了事?”
“不行,無論什麽時候,如果你想牢牢握緊品牌的口碑,就一定不要試圖用錢去解決這樣的事情,因爲那樣做就等于變相的向抹黑者投降了。”
周斯年否定了秦晚的提議,頓了一下又開口:“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調查出誰在背後策劃了這件事,是誰故意抹黑你們,這樣解決這件事也就有了方向。”
是誰會這樣做?
秦晚腦子快速轉了起來,一般抹黑質量這種事情隻有同行幹得出來,可是目前“向秦”才剛剛創立,按理說不會對同行有特别長遠的影響,可如果不是同行,還能是誰呢?
她思緒有點混亂,一時間也想不出辦法,隻能開口道:“這段時間我會盡量去調查一下,但輿論那邊就要靠你們公司幫忙盯着了。”
周斯年點頭:“沒問題,我不會讓輿論發酵太快的。”
兩人又讨論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之後便到了晚飯時間,秦晚主動邀請周斯年一起吃晚飯,但因爲還有工作沒忙完,兩人也隻是在樓下随便找了一家餐廳簡單的吃口。
餐桌上,秦晚想起前幾天的事情,躊躇了一下才開口:“我聽說你姐姐最近身體不太好,你有去看望過她麽?”
“去過了,昨天剛下飛機就被我媽直接叫去了醫院。”
周斯年面色如常,對于秦晚的提問并沒有太大的反應:“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來看,就算這次沒有流産,這一胎也會懷的很辛苦,醫生也說如果再休養一年再備孕也許會對她身體更好。”
“那她這次爲什麽會流産你知道麽?”
秦晚并不是八卦,隻是單純的想知道這件事和許悠悠有沒有關系,畢竟那天發生的事情确實混亂,誰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過度的追問原因隻會讓她更難過。”
周斯年的回答很坦誠,拿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你怎麽想起問這個?”
“我——那個我——”
秦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不想撒謊欺騙周斯年,但這些又事關許悠悠的隐私不能亂說。
周斯年看出了她的爲難,直接岔開了話題:“對了,我從瑞士給你帶了一份禮物,差點忘了給你。”
他說着便從手提包裏拿出了一個精緻的首飾盒子,遞到秦晚面前。
秦晚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來的打開,才發現裏面是一條非常漂亮的藍寶石手鏈,巨大的切割和色澤都十分驚豔,讓人一眼就愛上。
“哇塞,好漂亮,但這應該會貴吧——”
秦晚雖然不太懂珠寶,但是也知道藍寶石向來珍貴,這一串克重都不小,她甚至預估不出價錢。
周斯年聞言輕笑:“看來那個小商販沒騙我,這真的是能以假亂真。”
“以假亂真?”
“對,這不是寶石,是托帕石,我在國外的一個市場逛街時無意中看到的,覺得顔色很适合你就買了回來,你不會因爲價錢太便宜而介意吧!”周斯年解釋道。
“怎麽會!”
秦晚一聽他這樣說,心裏頓時沒了負擔,直接拿起手鏈戴上,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顔色和設計,滿眼笑意的朝周斯年擺了擺手:“謝了!”
周斯年見她喜歡也很高興,兩人又聊了不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這頓飯才算吃完。
将秦晚重新送回了工作室,周斯年快速回到自己扯上,迅速扯開領帶,之後便呼吸急促的咳嗽了起來,他的司機見狀立馬從副駕駛的包裏找出藥,然後拿起一旁準備好的水平遞過去:“先生,藥在這裏。”
周斯年擡手去接那藥,但身子都顫抖的一把打翻,那司機見狀立馬重新拿藥,并且下車的到了後座,親手将藥放進他的口中,又趕緊将水遞過去,看着周斯年吞下去,他才慢慢冷靜下來。
司機見他這樣忍不住開口:“先生,姜醫生一再強調您現在的恢複情況不建議您出院,而且這些藥物也不建議您多吃,要不然您還是聽姜醫生的,繼續回瑞士治療一段時間吧。”
“沒事,我的身體情況我心裏有數。”
周斯年又喝了一大口水,微微向後靠在椅背上:“更何況我回瑞士本來也不是爲了治療,是爲了調查清楚一件事,現在既然事情已經清楚,那就沒有留在那邊的必要了。”
“可是——”
“沒有可是,以後我的情況你也不用和姜玥說了,她在瑞士沒法回國,知道了隻會白白擔心。”
周斯年打斷了司機的話,又平靜了一會兒才開口:“開車,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