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一見到他,立馬卸掉了所有防備。
洋洋看着在牆上的白芨,有些頭大,“安伯,你們怎麽回事,白芨你怎麽上牆了。”
“呃。”
白芨輕躍,從牆上下來,無奈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家安伯在試探我的武功吧。”
洋洋對白芨道歉,“不好意思,安伯曾是我父親的人,也曾從那些人手中虎口脫生,性子向來警惕些。”
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這枚戒指也是安伯冒死替我父親帶回來的。”
白芨淡淡勾唇,“既然不是敵,那便是友了。”
安伯将洋洋拽開,警惕的看着白芨,“老夫人是凡人,被你忽悠過去了,可是我不會這麽輕易相信你。”
“安伯。”
洋洋剛想勸安伯就被打斷了。
“少爺!白家大小姐我見過,她性子傲慢愚鈍,根本不可能會有這些通靈本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短短幾個月就有這些本事。”
白芨:“……”
不是,也不必當着她的面前說這個,她覺得自己還是蠻好面子的。
她歎氣,“你說得對,我确實不是過去的白芨。”
洋洋微怔,“那你是誰?”
“我是現在的白芨,隻不過不是曾經的。”白芨認真的回答。
她的詭辯聽得安伯嗤之以鼻,“可笑。”
白芨見他實在聽不進去,有些無奈。
安伯拽着洋洋苦口婆心說道:“昨夜有一位修行者突破,若您想要繼承先生遺志,應該去找其他同爲驅魔人的同僚才是。”
聽到安伯提起昨夜突破的修行者,白芨聞言挑眉,“你說的是不是昨夜那道金光?”
“正是!”
安伯冷哼,認真分析,“那位前輩靈力不俗,在這世間已經非常罕見,少爺靈力剛剛萌芽,若能找到那位前輩,肯定學到更多。”
白芨輕笑,“你說的莫非就是我?”
她随手訣起靈力,三昧真火在掌中燃起,這一幕直接将安伯看傻了眼,“你……你竟然能運行三昧真火?”
“昨夜那道金光,難道真是你?”
白芨淡淡,“不用懷疑,真是我。”
說着,她還召喚出了驅魔之刃,一把長劍出現在兩人面前,雕刻着精美符文劍鞘閃爍着屬于白芨金火靈根光芒。
“哎呦,可算把俺亮出來了,你這小妮子這能憋住氣兒。”大刃一被亮出來就高興得氣勢十足。
“這……竟然還會說話!”安伯直接震驚的傻眼。
“當然,俺可是高階驅魔之刃,當然會開嗓。”大刃非常享受這種驚歎,它要是人的形态,恐怕鼻子都要翹到天上了。
安伯驚歎,“我這年過半百了,可還從未見過這麽厲害的驅魔之刃。”
他連忙道歉,“真是對不住了白小……白大師,之前小的也是因爲擔心少爺遭人欺騙,才會在您的茶中下了軟骨散,讓您暫時失去抵抗之力,并沒想要害您的性命。”
白芨知道他們這一輩經曆過的事情,警惕一些也不奇怪,所以白芨并沒有想要深究。
“無妨。”
洋洋看着白芨手中寶劍,忍不住上手撫摸,“這便是驅魔之刃嗎?我竟然能感覺到它身上鎮邪驅祟的煞氣。”
大刃滿是得意,“當然,我曆任主人可斬殺過上萬作惡的邪修與妖魔。”
提起這個,它可是驕傲得很。
洋洋看向自己的戒指,想起當初它和白芨的寶劍發生感應的光芒,“那我這個……”
安伯說:“少爺,這雪月雙鷹雖然還未修煉成高階驅魔之刃,但它與您的祖祖輩輩并肩作戰多年,在靈器中也絕非泛泛之輩。
确實,白芨也能感應到這戒指中的靈氣。
洋洋聞言,試着運行靈力去觸動戒指的感應。
原本看似普通的戒指再度亮起耀眼的光芒,淺綠色的熒光似流螢一般從戒指中散發出來,在他周身萦繞。
男人溫潤好看的眸子閃爍着驚喜,好看極了。
隻是,光芒很快黯淡了下來。
男人有些失望,安伯安慰道:“少爺,您才剛剛覺醒靈力,想要靈活運用雪月雙鷹并不是普通神器,您隻有足夠強大,它才會徹底追随您。”
白芨也說道:“我這個驅魔之刃也是曆經波折才成功的。”
大刃此刻也傲嬌開口,“那是,我們可不會随便追随一個主人,必須要善良赤誠才會成爲我們的選擇。”
“我善良赤誠?”
白芨意外,當時她好像也沒想太多,隻不過是不想任由葉風決猖狂,沒想到卻意外通過了驅魔之刃的考驗。
可是她上輩子雖然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但也實在稱不上什麽善人啊。
不過這輩子爲了功德,确實也做了不少好事。
嗯,姑且擔得上善良赤誠這個美名了。
洋洋脾性向來穩重,第一次對這件事有些着急上了,“那如果我一輩子都沒有通過考驗,是不是就說明,我做不了一個驅魔人?”
如果他失敗了,也就意味着他無法給家人報仇。
安伯沉默了一下,“也不是,并不是每個驅魔人都會有真正的驅魔之刃,想你太祖爺,也是帶着這把雪月雙鷹漸漸修煉成了神器。”
聞言,他多少松了一口氣,至少事情沒有變得困難。
洋洋看向安伯,“我應該怎麽做?”
他又問白芨,“你是怎麽成功的。”
“呃……”
白芨有點猶豫,難道她要說自己差點死了,才被這個充滿大叔味兒的神器認可?
她還在想措辭,大刃已經率先開口的,“哼,小夥子,那你得問俺了,畢竟俺可是神器!”
“好,你說。”洋洋一臉赤誠。
大刃嘿嘿笑道:“這個得看你家的神器是怎麽選擇的,不過既然是你們一脈相承下來的,畢竟不會爲難你,你與俺現在這個丫頭主子是不同的。”
白芨在一旁被内涵了一下,腹诽起來。
好好好,說她是半路冒出來的呗。
不過……
白芨想起了吳老闆,沒想到這個充滿叔味的驅魔之刃竟然這般珍貴,吳老闆将祖傳至寶交給自己,恐怕也是一番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