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看了一會兒後,也發覺了這具“屍體”的問題。
他連忙拉住了胡緒睿,“别拍了,确實不是真的,而且星月身上不是披着你的外套,而這個屍體身上并沒有。”
說到這個,胡緒睿也想起來,範星宇身上确實穿着他的外套,當下才松了一口氣。
随即沒好氣的吐槽,“導演現在真是整的越來越真實了,要不仔細看,還真沒發現。”
“我們繼續走吧。”小舟繼續帶路。
因爲這種地方對穿山甲來說就如同回家一般,她帶着兩人,幾乎沒有走什麽彎路。
隻不過一路上,難免還是會遇到一些npc埋伏。
幾人被吓得東躲西藏的,耽誤了不少時間。
小舟跑得最快,如果不是因爲更怕白芨,她差點又忍不住吓得變回原形逃跑了。
她累得氣喘籲籲扶牆休息,“吓死我了。”
“你怎麽好像不太一樣了?”一旁也累得不行的胡緒睿對變化有些大的白芨提出疑問。
“哪兒不一樣了?”小舟連忙上下查看自己,生怕自己沒注意,尾巴鼻子什麽的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查看了一番,發現都是好好的,全都是白芨的模樣,這才放心下來。
胡緒睿有些郁悶,打量了一下白芨,“我也說不上來。”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就是,之前你好像一點都不怕這些,相反還很鎮靜,現在你的反應比我還大。”
小舟怔了一下瞪大眼睛,“我……”
因爲她不是白芨,她隻是一隻柔弱的小穿山甲啊啊啊!
可是眼下,她隻能打碎委屈往肚子裏咽,磕磕巴巴的解釋起來,“我……我這不是配合一下節目氣氛嘛。”
“原來是這樣,也是,白大師怎麽可能會怕。”這麽蹩腳的理由,胡緒睿也将信将疑的信了。
正在打坐修複内丹療傷的白芨聽到小舟短短不到二十分鍾就快把自己的形象全毀了,美眸睜開,嘴角微抽。
主要是白芨也沒想到這個小舟好歹是活了百年成精的穿山甲,膽子怎麽會這麽小,竟然連人類扮演的NPC都能吓成這樣。
她實在想不到,這跟螞蟻般大的膽子,到底是怎麽敢偷偷掠走人類美男的?
色心支撐賊膽?
“唔……”
因爲分了一下心,一股血氣又湧上喉間。
白芨臉色蒼白得沒了血色,她微微皺眉,“這股寒氣看來沒辦法輕易消除。”
而此時,察覺到她的靈力越發羸弱的驅魔之刃再度發光,一股溫暖的力量正緩緩度向白芨的身體。
就這一會兒,她便感覺身體已經暖和了起來。
白芨連忙從頸上摘下項鏈,看着一直在發着青光的驅魔之刃,“你今天多次救我,是已經願意把我當成新主人了嗎?”
她的話剛落,驅魔之刃的光芒乍現,刺眼得白芨擡手遮住了光線。
“這是……”
等刺眼的光芒暗下來,白芨感覺手上一輕,再看向驅魔之刃,竟然看見明明是劍身,卻凹凸出人類的儀态,慵懶地癱在一個自己幻化出來的軟榻上。
“老妹兒,俺這尋思你是真虛啊,這才咔咔幾下,才哪兒到哪兒啊,你就嗷嗷吐血,哦,嘶,好癢,感覺身上都全都生鏽了。”
原本驅魔之刃這沒人樣,卻有人态的樣子,已經震驚到白芨了,結果他竟然會說話,還是東北口音,聽起來像個四十歲大叔。
“嘔……”
白芨被刺激到了,又吐了一口血。
驅魔之刃雖然沒有臉,但劍身很微妙的測了一下身,“哎哎哎,你這老妹兒能不能有點素質?往另一邊吐。”
白芨噎了一下,面上的表情一時難以言喻,“不好意思,我情難自控。”
她想要冷靜一下,慢慢接受驅魔之刃還會說話的事情。
白芨活了這麽多年,也不是沒見過會說話的神器,但是這充滿“大碴子”味的東北口音的神器,她還真沒見過。
驅魔之刃的語氣充滿嫌棄,“哎呀,行行行,别整内一套,不好使,好好療你的傷吧,有俺在這,凍不着你。”
白芨看着它靠的軟塌,比起療傷,她現在有更多好奇的事情想要知道,“你……你看起來好像人,難道已經可以修煉成人身?”
它這姿勢完全就是一個老大叔懶散的姿态,有點油膩,但因爲是劍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奇妙。
“神器修成人身哪兒是易事,還特麽早呢。”
驅魔之刃打了個哈欠解釋,它又感覺不舒服的蹭了蹭,罵罵咧咧。“這百年不動彈,俺都生鏽旮沓了。”
白芨打量着他,有些奇怪,聽說神器跟久了主人,也會變得和主人相似起來,可是吳老闆一族是江南人,怎麽會有東北口音。
驅魔之刃也很聰明,看出了白芨的疑慮,“俺之前的主子是在東北出生的驅魔人吳振海,俺跟了他三百多年。”
白芨這才恍然,怪不得這驅魔之刃不少儀态都是大叔的樣子。
“那驅魔之刃應該隻是你的稱呼吧,你有私名嗎?”
它答:“我叫大刃!”
白芨:“……”
倒是很符合它口中那位驅魔人會起的名字,簡單又随性。
“等等……老妹兒能不能給俺磨一磨身上的鏽。”大刃有些扭捏的說。
“磨劍?”
白芨略微思索,不管怎麽說,自己也是它的新主人,确實也是應該做的事。
不過她有點疑惑,“你是寶器,怎麽會生鏽呢?”
大刃解釋道:“一百年前,有一波強大的神秘勢力對驅魔人趕盡殺絕,本就正逢國家動蕩,驅魔人也因此元氣大傷,堪堪挨過幾載便氣數大退,就連世間神器也被他們奪走銷毀,前主子臨死前,将俺托給了遺孤。”
“隻可惜,有些天賦的驅魔人幾乎都被趕盡殺絕,最後……”
提到這些,大刃不免有些傷心。
“主子沒了靈力,俺也隻能變成廢鐵,以免給他們招來不幸。”(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