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各位來到本期最後一關《迷途尋蹤》,隻要各位任何一位安全抵達出口完成答題,将會得到真神寶珠召喚出神女,成功離開這個虛幻世界。”
“此行危險重重,潛伏在各位之中的卧底也會浮出水面,祝各位順路通關。”
胡緒睿皺眉,“卧底?誰會是卧底?”
白芨若有所思,幾個人一路走來,不管是憨實的胡緒睿,還是先行去探險的範星月和元青歌,亦或者是不願拖累大家,甘願留下的洋洋,這怎麽看都分辨不出誰才是卧底啊!
“那現在怎麽辦?”洋洋有些糾結的看着他們。
白芨将拼湊好的羊皮碎片收好,“現在也分不清誰是卧底,既然是最後一關,那麽爲了得到真神寶珠,卧底自然會浮出水面。”
胡緒睿認可的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他有些糾結,“不過,這麽多條通道,我們該怎麽找到出口呢?星月和青歌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
白芨氣定神閑,“何必糾結,既然是最後一關,那麽他們最終目的地也會是這裏,找不到路便試錯,錯了再掉頭。”
洋洋當即贊同了白芨的提議,“好!”
說着,兩人直接随便進了一個通道。
“啊?”胡緒睿愣了一下,見兩人居然是認真的,連忙跟着去。
裏面的通道四通八達的,光線又有些陰沉,時不時還傳來鬼風呼嘯的聲音。
一股涼意襲來,吹得胡緒睿抖了抖,“哇,好冷啊!”
洋洋微怔,“冷?”
他有些奇怪,并沒有感覺到冷意。
胡緒睿忍不住吐槽,“當然冷現在十月底就開始下雪了,好奇怪。”
這一次白芨并沒有感覺到四周有什麽異常,隻是此刻這股冷意也讓她開始微顫起來,她内傷也開始陣陣發作,饒是躲在她身上的小舟都感覺到了。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個雪女的雪寒氣入了體後,影響竟然這麽大。
原本這點寒氣應該是影響不了白芨的,畢竟像洋洋這種靈力尚未完全覺醒的驅魔人後裔都沒感覺到,修爲遠在洋洋之上的白芨卻和身爲凡人的胡緒睿一樣,難以抵禦這股寒氣,可見這次切切實實傷到根本了。
小舟用隻有白芨能聽到的聲音關心道:“你好像狀态變得更差了,真的不需要療傷嗎?”
白芨捂着發疼的心口,眉頭微挑,用心語道:“你說得有道理,你來替我走完這段劇情。”
說完,白芨訣起靈力,洋洋和胡緒睿感覺眼前有什麽晃了一下,再睜眼就發現一臉懵逼的“白芨”。
小舟發覺自己出來了,一臉懵逼的看着四周,又看了看自己,“這……”
她發出的聲音是白芨的聲音,小舟直接發出爆鳴,“這是什麽情況?”
“怎麽了?”胡緒睿兩人本就擔心白芨,結果她突然哀嚎,當下都擔憂的湊上來。
結果本就懵逼的小舟見兩個帥哥靠近,臉不争氣的臉紅了。
“我,我沒事。”
和小舟交換了位置的白芨在口袋中聽到她這不争氣的樣子,隐忍痛楚,沒好氣的說道:“别用我的臉露出那麽愚蠢的表情。”
小舟心語扭捏地道:“可是你突然這樣,人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白芨勾唇,“給你和美男相處的機會,可别丢臉了。”
小舟眼睛亮晶晶的,“好的好的。”
洋洋兩人看“白芨”一下子震驚一下子高興的,胡緒睿忍不住伸手探了探“白芨”的額間,“有點涼,是不是病了?”
“我,我真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小舟剛說個“我”,想起還要模仿白芨,勾起的嘴角連忙收回,一臉鎮靜地解釋。
既然她都這麽說了,兩人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繼續前行。
隻是向來心思細膩的洋洋察覺到眼前的“白芨”,似乎有些不太一樣,隻是到底哪裏不一樣,他一下子也說不上來。
白芨見小舟還算靠譜,也就安心修煉起來了。
這次她傷及根本,情況雖然沒有剛剛重生時候那麽慘烈,但是内丹确實又開了一些口子。
白芨歎氣,那個神秘男人看起來也不過是幕後主使的爪牙之一,那個雪女,看起來似乎更加不一般。
饒是這一次,她都險些殒命于此,等真的和對方交手起來,她真的能抵擋得住嗎?
他們到底是誰,傅奕琛的真身又是誰,這些人爲什麽這麽煞費苦心。
還有白日所見的預知感,又到底是什麽。
所有的一切都越發複雜化了,白芨想再多一時半會兒也想不通,隻好專心療傷。
而小舟這邊,兩人來到迷宮通道的另外幾個岔口,胡緒睿忍不住吐槽,“這麽多條路,這一個個試,到底要找到什麽時候?我們這得怎麽找才能他們。”
“白芨”用鼻子嗅了嗅,指着右邊的道說:“往這邊走,這裏有她們的氣息。”
“你……你這是狗鼻子嗎?”胡緒睿見她信誓旦旦的,滿臉詫異。
“白芨”有點不高興了,“你什麽意思嘛,反正聽我的一定沒錯。”
“哈,好好好,我隻是感到很震驚,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本事。”胡緒睿尴尬的賠笑。
幾人按照她說的繼續往前走,沒想到一個拐彎,四周忽然響起了類似于爬行蟲類正在爬的聲音,“噶咋噶咋”地響,聽得胡緒睿和洋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小舟微頓,感覺這聲音來源于上方,剛剛擡頭,就看見上面聚了一堆蛆蟲,正在啃食着什麽。
密密麻麻的,吓得三人一陣哀嚎。
沒想到上面的東西忽然砸了下來,是一個人的身型。
洋洋見到這個摔下來的人衣服竟然和範星月一模一樣,面露詫異,“這是……星月?”
看着滿身是蟲的胡緒睿吓得臉色蒼白,“怎麽會這樣,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他急得四周環顧,随手抄起了一塊破布瘋狂拍開那些惡心的蛆蟲。
“白芨”伸手攔住了他,“别拍了,不是她,應該隻是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