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下,徹底惹怒了鬼母,“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吃了你!正好給我兒補補身子!”
說着丢下了卷兒,就想要撲向章天爵。
卷兒捂着被掐得吃痛的脖子,重新獲取氧氣讓她痛苦的幹咳起來,“咳咳咳……”
“啪!”
這個時候,天上落下了一道光落下來,直接灼傷了鬼母伸過去的手。
“啊!”
鬼母痛得連忙收回了手,生氣看向光落下來的方向,“是誰?”
天上落下的光輝萦繞成了一個身影,漸漸變出了白芨的模樣。
望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女人,白色中式裙子,好看的長發随意挽起,慵懶而明豔。
光憑這氣質,便讓鬼母畏懼三分。
“你……”
感覺到白芨身上強悍的靈力,鬼母臉色生變,警覺後退了散步。
“白大師!”
卷兒和章天爵見到白芨,滿是恐懼的眸光多了幾分明亮。
鬼母害怕,卻不肯退縮,“你是誰,少管閑事!”
白芨睨了一眼已經被斷了一隻腿的章天爵,還有被吓得一直在發抖的卷兒,淡淡道:“這一次,我還真得管了。”
她淡然俯身,将一張止血符貼在了章天爵的斷腿之處。
血很快就被止住了,章天爵因爲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色也得到了緩解。
“血止住了!”
卷兒見到這麽神奇的一幕,忍不住驚歎起來。
“啊……”
章天爵聞言,連忙想要伸腰看看,可是強烈的刺痛感隻是動彈一下,便讓他痛不欲生。
“你!”鬼母咬牙,趁機撲向了白芨想要偷襲。
可是白芨隻是随意一躲,直遏制住了她的手,随手斂起靈力,直接将其震開了。
“啊!”
女鬼摔在了地上,痛苦的翻滾起來。
“你……”
鬼母沒想到,自己和白芨打起來,竟然一招都不用就敗了。
可是一想起剛才的事情,她不甘心的瞪着白芨,“明明是他們自己像那些無禮的人一樣,随便闖入我的家,還傷了我的孩子,憑什麽還要護着他們?”
白芨神色淡然,“秋氏,是你兒子吓人在先,你毀了章天爵一條腿,已經算報複了。”
那種程度的傷害,對一個小鬼來說其實不算什麽,而鬼母怨氣很重,塞回腹中不到一日,用怨氣滋養也就恢複了。
至于章天爵的腿,這輩子是長不回來了。
“不夠!根本不夠!”鬼母生氣的哭嚎,聲音在王村中蕩漾。
“這個男人跟那些人一樣沒心沒肺!他該死!他們都該死!”
白芨蹙眉看着癫狂的鬼母,“當年你确實是受了冤屈而死,一屍兩命,而害你的人,已經被你屠殺殆盡,整個村子也幾乎慘遭你的毒手,如此還不夠?”
“不夠!那都是他們應得的報應!”鬼母指着那個章天爵,“他明明人模狗樣,做的事卻豬狗不如,還想把這個蠢女人丢在這,他該死!”
章天爵聞言,拼命的搖頭,“不,我沒有!我隻是太生氣了說氣話,沒有真打算丢下她。”
卷兒知道章天爵有很多不足之處,但還不算什麽惡毒的人,連忙也跟着說道:“我相信他!”
她的回答氣壞了鬼母,“愚蠢,你這種女人遲早和我落得一個下場!”
“我……”卷兒被她冷不丁的罵一句蠢女人,氣得噎了一下。
章天爵絕非良人,她這次确實也看清了,可不管如何,她也和白芨覺得章天爵還不至于因此付出生命。
白芨淡淡說道:“人性是複雜的,可再怎麽樣,也不應該由你來解決這件事。”
章天爵固執貪婪,不過他此生也算不上什麽極惡之人,他根本沒膽真正丢下卷兒。
像他這麽自私的人,是不會毀了自己的大好前途的。
而卷兒家境不一般,這樣的墊腳石,章天爵怎麽會說抛棄就抛棄。
所以白芨才會覺得他罪不至死。
鬼母不服氣,“他們闖入我宅中,我兒将他們趕出去,又有什麽問題?”
白芨挑眉,“當年你屠殺村中上千無辜百姓,這些年光是殺這些探險家沒有百十個也有九個,到底真是單純想趕走他們,還是想要嗜人血邪修?”
“我……”
鬼母詫異,沒想到白芨這都知道。
白芨嘲諷,“你是冤,可那些無辜被你兒傷害的人,難道就不冤了嗎?”
“哼!别再踏進王村一步,否則,我一定不會再輕饒!”
說完,鬼母直接往後退了幾步,身影化作一縷白煙消失了。
白芨沒有打算追,鬼母是王村的厲鬼,當年她殺了很多人,那些人都變成了怨鬼散漫在這村中。
它們都怕鬼母,平時鬼母出來,它們就害怕的躲起來,可若是就這麽收走了鬼母,那些怨鬼村民,豈不是要翻了天?
這可不是三三兩兩怨鬼那麽簡單,這整個村子的怨鬼,要是能解決,早就有人解決了。
這種爛攤子粗活,還是留着日後有能耐的鬼差來做吧。
這些年陰曹地府早就鬼滿爲患,這些怨鬼怨氣重,哪怕是超度,也未必能立馬投胎。
章天爵見白芨居然就這麽讓她走了,咬牙切齒的喊,“别走!還我的腿!白大師,您怎麽能就這麽放走了他們,任由他們繼續危害别人?”
原本以爲白芨出現後,這對母子就會被白芨收走。
可沒想到……
他不甘心看着白芨,滿是失望,自己就這麽丢了一條腿,而這個鬼母帶着孩子,卻安然無恙的回去。
可是白芨救了他,他也說不出什麽抱怨的話。
白芨淡淡的看着不甘心的章天爵,眼裏沒有一絲憐憫,“你原本可以躲過這一劫,是你的一意孤行害了你自己。”
章天爵咬牙,卻還是有些不願意面對,他疼得臉色發漲,此刻心中後悔成分也居多。
自己就這麽來了,沒多準備一些驅邪之物,心裏盤算着回去請一些能人道士将這對鬼母給收了,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卷兒愧疚的和白芨道歉,“抱歉白大師,都是我們一意孤行。”
她察覺到了章天爵眸中閃過一抹執着,挑眉問章天爵,“怎麽?不甘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