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看着認錯的王曉菲,紅唇微勾,随手一揮。
“啪嗒!”
路燈重新恢複了光亮,王曉菲清醒過來,忽然發現面前站着白芨和校長,而宿舍樓上還有一群同學詫異的看着她。
“她剛才在說什麽啊?是她害死了肖雅,天啊!”
“不是,我還以爲誰在這大吼大叫呢,竟然是王曉菲。”
“天啊,居然是她,沒想到她這麽惡毒!”
“我……”
王曉菲反應過來,發現這麽多人正看着自己指指點點,無措的搖頭,激動的粗喘,最終直接暈倒在地。
校長有些爲難的問白芨,“這……鬧得這麽大,對學校名聲不好。”
白芨冷笑,“當初事情發生的時候,若不是高層睜一隻眼閉一眼,也不會有今天。”
“可……”校長臉色有些難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來到宿舍樓下,就見到王曉菲神神叨叨的,結果竟然吐露了這麽驚人的真相。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可就……”
白芨冷笑,“隻要校長秉公處理,自然能平息外界的風言風語,也能讓委屈的冤魂,得到安息。”
她都這麽說了,校長哪裏還好再說什麽,無可奈何的歎氣跟白芨說了幾句道謝,并表示酬金會後續給白芨發到賬上,随後便離開。
看熱鬧的學生都被舍管趕回去休息了,偌大的宿舍樓也安靜了下來,樓下又隻剩下白芨。
肖雅成生前模樣出現在她的面前,慘白的面孔沒有了剛才的戾氣,“你不是白芨。”
白芨微微挑眉,用隻有雙方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不重要,你的冤屈已經公布于世,你可以安息了。”
“謝謝你。”
肖雅看着曾經自己嫉妒過的人,苦澀一笑,“抱歉,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聽到。”
曾經的她,确實因爲喜歡齊博森而不顧白芨已經和他已經訂婚的事情,故意接近齊博森,但她确實也從未和他有什麽越軌的事情。
可是,确實讓當初的白芨傷心難過了。
肖雅說完,身形渙散,變成了一縷白煙,漸漸飄散。
白芨眸光漸深,肖雅這一輩子過得并不太好,希望她再度輪回,能投個好胎吧。
忙活完這些事,白芨便去停車場開車準備打道回府了。
因爲學校最近的鬧鬼風聲,才七八點,地下停車場便已經安靜得有些過分了,連個人影都沒有,整個地下室隻有白芨的腳步聲。
她剛準備開車門,忽然感覺四周斂起一陣冷意。
白芨回眸,看着安靜的停車場,美眸婉轉,冷笑勾唇,“既然找我,何必躲躲藏藏。”
“嗤嗤嗤……”
聽到白芨的話,地上忽然淅淅索索地冒出了好幾個黑色的影子,影子漸漸幻化惡鬼模樣,身上爬了蛆蟲,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兒。
這些全都是被抓來利用的孤魂惡鬼,一個比一個狠厲,看這氣勢,顯然有備而來。
惡鬼撲向白芨,她微微一退,素手一擡,甩出了幾道驅鬼符打在了它們身上,火光四射。
“滋啦啦……”
它們身上頓時冒出陣陣黑煙,卻依舊麻木的繼續襲擊白芨,直到被火符燃燒魂飛魄散。
可是這些惡鬼像是殺不盡一般,殺完一波又來一波,整個停車場仿佛都擠滿了惡鬼一般。
地上,牆上,車上,天花闆,仿佛都擠滿了各種各樣的鬼,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惡臭和森綠的瘴氣。
白芨現在的身軀到底是凡軀,很快便露出幾分力竭的姿态,察覺到對方是想要利用它們消耗自己。
她用黃色紙人撐起了一道保衛屏障,暫時抵制了它們的進攻。
泛着金光的屏障在飛蛾撲火般惡鬼碰撞,響起了“乒乒乓乓”聲音。
看着對因爲被攔住,張着黑牙,對自己龇牙咧嘴的惡鬼。
“好想法,竟然玩持久戰。”
白芨訣起靈氣打在了地上,“呼!”
地上瞬間火光一片,洶湧澎湃的烈火蔓延到所有惡鬼身上,那些惡鬼全都痛苦的打滾掙紮起來,一會兒便魂飛魄散了,而那些剛剛冒出來的惡鬼很快就被三昧真火炙烤成了灰燼。
“啪啪啪!”
這個時候,忽然響起了掌聲。
白芨聞聲看去,見到是一個披着黑袍的男人,後面還跟着幾個黑衣人,看那樣子,可不像活人的模樣。
“小小年紀,不過築基巅峰實力,竟然能召喚出三昧真火!實力真是不容小觑!沒想到這座城裏,還能有你這等人才!”
他很高,很壯,聲音卻尖銳得有些像古代的太監。
她冷笑,“你搞這麽一出,應該不僅僅是爲了試出我的本事吧?”
可笑,小小築基,是因爲内丹破損,害她晉升有所停滞,姑奶奶真正的實力,可不止這一點點。
對方顯然頓了一下,陰恻恻的嗤笑:“伶牙俐齒的丫頭,确實有點意思,你若肯歸順我們,倒還能留一條小命!”
“哦?你們想要我給你們做事?”這倒是讓白芨有些意外。
“我一個小小築基巅峰期,能爲你們做什麽呢?”
對方還以爲白芨會聽話,滿意的說道:“自然有你的用處!”
見他這麽遮遮掩掩,白芨淺笑略微猜測了一下,“不明說?那讓我猜猜看,你們……想要我接近傅奕琛,幫你們先削弱傅家氣運,對付傅奕琛?”
白芨說完,對方的氣勢越發陰沉了。
“看來我是猜中了!”
神秘人冷嗤了一下,“你很聰明,不過這就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了!”
白芨:“你們對付傅奕琛是爲了什麽?爲了他的地位?他的權?”
她當然知道對方目的絕對不會那麽簡單,傅奕琛自出生以來,紫氣萦繞,氣運尊貴,絕非凡人轉世,她會注意到,别人也會注意到。
她之前多多少少聽說過上界天神下界曆劫的事情,但也确實有些心懷不軌之輩,修煉邪術,妄圖用神魄修煉,抵抗天雷,完成晉升。
“嗯?呵呵……”
神秘人聽到白芨的問題,先是一頓,随即笑了起來,仿佛在嘲笑白芨的天真。
可是他怎麽可能想到,白芨不過是探探口風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