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爺夫婦對傅奕琛的态度突然變化很大,傅奕琛隐約猜到白芨和他們說了什麽。
白芨聞言,随口回答:“也沒說什麽,就說讓他們多親近親近你,對你,對他們都好。”
白芨并不意外傅奕琛會問,因爲以他的智商,一定會察覺異常。
這也是爲什麽她問傅奕琛要不要送自己,他沒有拒絕的原因。
她頓了頓,又将剛剛發生的事情和他說明,“傅三爺的房子被人藏了嬰兒骸骨,這種巫術不是我們華國的東西,有人想要吸取傅三爺的氣運飼養小鬼,散财散子,不過他們夫婦兩卻沒有生命危險。”
這就是她疑惑的點……
白芨說道這路,忽然反應過來,“難道……”
傅奕琛說了她想要說的話,“有人觊觎傅家的氣運。”
這麽說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傅家十年前因爲家族内鬥,期間傅家長子長媳全都意外身亡,而遠在海外還是少年時期的傅奕琛爲了保護年幼的侄子,力排衆議将傅希傑接走。
一個大家族内中不和,早晚會滲透到外面,影響家族氣運。
如果傅家幾個兄弟的氣運逐漸被破壞,期間,若有人将傅家氣運轉嫁到自己身上,那麽壓垮盤根錯節的傅家,也是遲早的事。
而這種潑天的貴氣被有心人利用的話,恐怕會出事。
傅三爺他們活着,才會被小人慫恿,進而兄弟不和睦,才會對傅家影響更深。
對方下這麽麻煩的一盤棋,讓白芨忍不住深思。
莫非有人盯上了傅奕琛?
傅奕琛身上的紫氣,不可能隻有她能察覺到,連她都觊觎,更何況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白芨在考慮有沒有告訴傅奕琛身上紫氣存在的必要,傅奕琛定然不會是泛泛之輩,若是哪位前輩在曆劫,她貿然插手,恐怕……不太妥當!
畢竟她現在這副樣子,可再遭受不起一點點雷擊了。
白芨的腦海裏已經閃過自己将會被天雷劈的模樣,而這些事情對于傅奕琛來說,不過是普通的一世曆劫。
萬一這是他最重要的一劫,她插手了,之後很有可能比這更大的劫。
不行!
不能告訴他!
她隻能含蓄的說:“傅總家大業大,有人觊觎在所難免。”
傅奕琛忽然停下車,看着白芨,清明的眸子好似能看穿她一般,“你欲言又止,是爲什麽?”
白芨心中暗罵了一聲,隻能說和太聰明的人來往,有時候也是很麻煩的事情。
她隻好坦白,“有些事情涉及天機,我不能說太明白,傅總命格不凡,行事切記多加小心。”
到底是享了人家的好處,白芨也不能不做點回報。
傅奕琛若有所思,也沒有再追問白芨,隻是冷不丁來了一句,“你想要錢嗎?”
“???”
白芨一臉意外,沒搞懂他想做什麽。
傅奕琛說:“我知道你很缺錢。”
她一臉尴尬的笑問:“啊哈哈,這……這麽私密的事情,你就這麽說出來嗎?”
是的,她很缺錢。
傅奕琛倒是淡然,“五千萬,你替我查出觊觎傅家氣運的幕後主使。”
她有些爲難,“這……”
他加價,“八千萬。”
白芨糾結,“可是……”
傅奕琛繼續加,“一億。”
她婉拒,“傅總,這不是錢的事。”
傅奕琛見她堅持,隻好另尋突破口,“那些人,可能是當年害死小傑父母的兇手。”
幫小傑找殺生身父母的兇手?如果是這樣理由的話,也未嘗不可!
白芨:“成交!”
有錢都能是鬼推磨,爲什麽她不行?
隻是說不過度幹涉他曆劫的事情,沒說不可以幫他侄子查吧?總的來說,也不算辜負了他。
“不過……”她頓了頓,“不管我因爲什麽,需要你出現的時候,你不能拒絕。”
這話在想要紫氣滋養的白芨這很合理,可是在不知情的傅奕琛聽起來,就很暧昧。
白芨看他好看的眉頭蹙着,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有些太暧昧了。
她幹咳一聲,“咳,我的意思是,我需要幫忙。”
她前大半輩子淡情淡欲,男女界限有時候并不能及時反應過來。
傅奕琛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
兩人談好後,傅奕琛照舊将白芨送到目的地。
傅奕琛看着眼前位置偏僻的古老店面,上面挂着一個招牌,叫有緣人。
白芨解開安全帶,對他說:“你在外面等我,我去找擺渡人問些事情。”
傅奕琛疑惑,“擺渡人?”
她解釋道:“唔,就是行走在陰陽兩界的……嗯,說鬼差差點意思,說不是吧,又幹着走陰陽的事,偶爾幫下面的人送點香火,送點滞留的靈魂,惡鬼啥的。說鬼差就是個統稱而已,你自己理解吧。”
鬼差各司其職,每個鬼差的工作内容各有不同,擺渡人就有點雜了。
傅奕琛也沒有再多問,白芨進店裏,門口的鈴铛響起。
林槐看見竟然是白芨,原本還打着哈欠,瞬間來精神了,“呦,稀客啊!”
他調侃着她,邀請入座,“請坐!”
白芨也不和他客氣,直奔主題,“我想讓你查兩個人。”
林槐壞笑,慵懶的坐在白芨對面的椅子上,滿是吊兒郎當的樣子,“沒想到你也有找我做生意的一天!”
他答應得爽快,但也不忘提要求,“好說,不過你得和我合作!否則免談。”
白芨淺笑勾唇,“你會答應的,這是你的職責,也将會是你的一等功!”
林槐微怔,稍稍坐直身體,“哦?你說說看,你想要查哪兩個人?”
“一個死人,還有一個活人。”
她伸出修長漂亮的手搭在林槐的額頭上,他的腦海裏頃刻出現了一個男人的模樣,甚至男人的所作所爲都印入了他的腦海,直到男人殘魂逃跑的那一刻。
林槐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地府最近确實收了不少一群大壽未盡,卻莫名其妙枉死的人,隻是并沒有追查到什麽線索。”
白芨說道:“他們行蹤詭秘,自然不會輕易留下痕迹,你記住那個人的模樣,去查清楚他的來曆,我們再做打算。”
林槐也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肅然地點頭應下,“行。”
他有些疑惑的問:“不過,這是你說的死人,那活人是誰?”
白芨說:“有一個神秘的巫師,在傅家三爺養了小鬼,吸取傅三爺與新出生的小公子氣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