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姜小姐。”
甯王帶着姜赢剛剛下地,迎面就來了一群人,以齊王,夏雲烨爲首,身後是盧家崔家的子弟,而夏雲烨身側靠得最近的是樓玉琅。
夏雲烨笑着見禮,倒也沒有打擾兩人的意思,就帶着一行人走遠了。
倒是樓玉琅留了下來,歉意詢問:“姜小姐,不知令兄傷勢如何?”
姜赢沒忍住又看他腰間一眼,這人是真的很喜歡這塊玉佩啊,衣服配飾都換了,獨獨這塊玉佩沒換。
“已無大礙,多謝樓公子關心。”
樓玉琅笑歎口氣:“本是我失手誤傷,關心自是應當,沒有大礙就好,等我有空再登門拜訪。”
說完拱手,轉身跟着齊王他們走遠了。
姜赢腰間多了一隻手,甯王微微用力攬住她:“人都走遠了,還看?”
語氣帶着些許惱意。
姜赢回頭看他一眼,這人不會還記着上次的事情吧,真是小氣。
“王爺可真霸道。”看看都不許。
夏沉钺冷笑一聲睨着她:“本王要不霸道,你都眼巴巴的跟人走了,就這麽喜歡好看的臉?”
這話說得姜赢回頭看他一眼,果然是在乎他的臉呢。
“王爺惱什麽?其他人長得再好看,于我而言就跟路邊的花兒一般,遇到好看的多看兩眼,欣賞欣賞,我又不會有什麽非分之想,更别說另嫁他人。”
“我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物件,王爺莫非要捂上我的眼睛讓我什麽也不看?若是如此,王爺倒是趁早另選他人,這麽憋屈的日子我可不過。”
夏沉钺氣得臉都黑了:“本王說什麽了你就日子都不過了?”
這還沒成親呢,脾氣就這麽大,要是成親了還了得。
一把将她的腰箍緊,氣息危險:“看就看了,但除了本王你休想嫁别人。”
姜赢的腰差點兒被他掐斷,進了廂房還被他壓着親了好久。
因爲憋着一肚子氣,親得可兇了。
姜赢不是不能反抗,隻是這種事兒享受的也不是一個人,面紅心跳的感覺屬實讓人欲罷不能。
本是想懲罰她的,最後卻不知道懲罰誰了。
夏沉钺在她唇角輕咬一口,暗罵:沒心沒肺的臭丫頭。
——
對面的廂房裏,夏雲烨見樓玉琅一直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不免好奇:“你這玉佩有什麽奇特,讓你這麽愛不釋手?”
樓玉琅看着玉佩笑了笑:“我也想知道。”
這不過是他的一塊随身玉佩,雖然價值不菲,但在大家族眼中也不是什麽稀罕物件,怎麽就能讓那姜家小姐幾次三番的打量它,好像在辨别是不是自己熟悉的東西一般。
但他很肯定這就是自己從小帶到大的玉佩,原石取玉打造,沒有在市面流通過。
夏雲烨盯着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咦了一聲:“這玉佩倒是看着有些眼熟。”
樓玉琅來了精神,直接将玉遞過去:“王爺在哪兒見過?”
夏雲烨拿着玉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三皇兄好像有這麽一塊,質地一樣,花色也差不多,不過他隻有以前在宮裏的時候帶過,後來去了南昭,我也沒見過這塊玉了。”
樓玉琅眸中閃過一道光芒,嘴角緩緩上揚。
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準甯王妃姜赢——
爲了過年準備了多日,終于到了大年這一天。
阖府上下熱鬧無比,紅色燈籠挂滿回廊,一向深居簡出的老爺子今天都被請出來寫春聯,小丫頭們一邊忙着準備東西一邊叽叽喳喳的讨論着今天準備的好菜好酒。
姜赢坐在桌案旁邊安靜的給老爺子研磨,順便讓老爺子開小竈,給她多寫幾個福字貼自己住的地方。
晚上家裏擺了兩張桌子,各種美味佳肴擺得滿滿當當。
一家子誰都沒缺席,就連好久沒見的姜婵都出來了,惹得姜赢多看了她兩眼,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姜婵好像特别開心?
姜赢也不是見不得姜婵好,非得看着人家以淚洗面才好過,隻是姜婵這開心的樣子看着很不對勁。
面色紅潤,眉眼含春,過年總不該高興成這樣的吧?
而且姜婵出現到現在一眼都沒多看她,一個人坐在那裏不知道想什麽,還偷偷的笑,就姜赢看她這一會兒,她伸手摸了五次頭上的發簪。
姜赢莫名就想到了一個詞語。
少女懷春。
姜婵?
她二月就要入東宮去了,太子不舉的事情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就算是太子給她送個發簪也不至于讓她高興成這個樣子,而且這些日子沒聽說太子派人來找她啊。
直覺告訴姜赢這裏面有事兒。
她喊來含笑叮囑幾句,含笑在沒人注意的時候離開。
年夜飯吃得和和美美,一家子一起守歲,姜天宇跟丫鬟追逐打鬧的聲音讓這個年更添幾分朝氣活力。
還沒到子夜,姜赢回去更衣,整個人困頓得不行,真想直接睡下不出去了。
然而含笑帶回來一個消息,讓姜赢的瞌睡蟲原地消失。
姜婵跟一個小厮有了私情,兩人經常私會,不僅僅是私相授受,而是男歡女愛,無媒苟合。
姜婵跟了太子,嘗到了男女歡愛的甜頭,然而沒等太子接她入東宮,太子又納了蘇妙竹,她這妒火才燒了一天,卻得知太子以後都不舉了。
多番刺激惶恐之下,最終走向了歧路。
據含笑打探來的消息,那個小厮根本就是個混混,在府裏還人模狗樣的,在外面卻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以前還欠了一屁股債,這段時間卻不知道怎麽突然有錢了,還請大家夥吃糖,買東西也很大方,還給自己添置了不少新衣,問他就說賭錢赢了。
姜赢聽完都氣笑了,每當她覺得姜婵已經夠蠢了的時候,她總能再蠢出一個新高度來刷新她的三觀。
好歹是千金小姐,之前的目标可是要跟她争着嫁給太子當人上人,現在太子不行了,她就什麽貨色都下得了嘴。
這就是她的傲氣?
剛剛脫下的披風再次穿上:“走,我們去見爺爺。”
幸好新年還沒到,大年初一可不宜傷人,那些肮髒的玩意兒就留在舊年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