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唇角忍不住彎了彎:“本王似乎還真缺火雲錦制的衣裳,那就多謝阿赢姑娘了。”
本來不缺,但可以缺,盛情難卻。
姜赢不樂意了:“看心情吧。”
她又不是真的欠了甯王,非要舔着他。
覺得她好欺負是吧?非禮她,還得寸進尺,流氓!
夏沉钺笑意更勝,眉眼上揚,帶着幾分妖氣蠱惑:“看來本王隻能等着了,希望大婚之前能穿上。”
姜赢不走心的哼哼兩聲,心情不好,不給準話,等去吧。
除卻那點兒小插曲,這喝茶聊天也算是完滿,至少順利完成了。
喝茶之後甯王提議逛一逛,雖然他帶着面具很惹眼,但他本人很是習慣,一般來說都是旁人看見之後猜測他的身份,然後退避三舍,他倒是不用刻意避着誰。
況且他們二人聖旨賜婚,一起出來也沒有于理不合。
姜赢最開始還有些矜持,覺得自己不能花别人的錢,但是吧,這甯王看起來很是樂意,就非要給她買。
姜赢推脫不了之後,就坦然接受了。
然而這女孩子對買東西這事兒沒有抵抗力,尤其是還有個非常豪氣的移動錢包。
于是姜赢買多了。
雖然都不貴,但零零總總還是有一堆。
乖女孩兒第一次花别人這麽多錢,内疚極了:“對不起,我一時得意忘形了,我會折算了錢還你的。”
同時心裏暗自計算自己買了多少錢。
沉沉如淵的眸子掃過她微微鼓起的臉頰,眸中暗光劃過:“那就多加一副腰封。”
姜赢:.她想直接給銀子的說,并不是很想增加工作。
回去路上,姜赢都在想腰封怎麽做,她從未做過男子腰封。
目光不自覺的往夏沉钺腰上瞥,這腰封緊裹的腰身看起來好像很有力量。
不僅僅是腰,還有他的手掌、手臂,長而有力,且非常的穩。
“籲!”
馬車停下,姜赢猛然回神,猝不及防望進一雙帶着漩渦的黑眸,漆黑如墨,眸中光華仿佛揉碎了星子撒落其中,讓人看一眼就被吸引。
這才猛然發現自己對着一個男子的腰看得入神,還想入非非。
面頰不自然的滾燙,差點兒沒能繃住表情。
“那個.我.我到了.我先走.多謝王爺”
做賊心虛,語無倫次,最後怎麽下車都不知道,隻記得夏沉钺眼裏滿是揶揄的笑意。
羞死人了。
姜赢一進府門就覺得家裏氣氛不對,一直忍着回到住處才詢問含笑,這才得知姜婵被太子要了。
二叔姜修文回來之後就氣得不行,鬧着要入宮去要個說法,但被姜父派人攔下了。
胡三娘回屋就沒有出來過。
姜婵還在自己院子裏,什麽情況外面人都不知道,但太子要了她這點兒是毋庸置疑的。
林書韻倒是去了一下,好像是狠狠扇了兩耳光就出來了,此刻她是恨毒了二房母女。
姜婵不知廉恥,這是害慘了整個姜家,這以後她們這些女眷還怎麽在人前擡頭?
姜赢沉默良久,不做評價,自己選的路自己走,自己惹的禍自己背。
姜赢也不怕被連累,她一個鬼在乎名聲做什麽?倒是姜婵,希望她日後承受得住。
姜赢是不知太子對姜婵起念是因爲她,可就算知道,她也是一樣的想法。
做壞事的是太子,關她何事?
這裏是姜家,家裏都是姜婵的長輩熟人,但凡她找一個長輩,太子也不會真的厚着臉皮提出這等事,可她自己默許了,還把太子帶去了自己閨房,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
而太子,一個沒有禮義廉恥、被欲望驅使的畜生,上一世這樣的人竟然成爲了赢家,登臨大寶,天下在握,真是想想就氣人。
而她要是沒有被陷害嫁給甯王,說不定真得成爲他的妃。
晦氣!
前世那麽多糟心事兒,細細想來,也就嫁給甯王算是唯一的幸事。
要是真許了太子,那她當鬼之後得多大怨氣?
——
甯王其實早在陪姜赢逛街的時候就知道了太子在姜家荒唐的消息。
這事兒小題大做完全可以彈劾太子德行有虧、不堪爲君。
但最終甯王讓人壓了下來,甚至讓人去混淆視聽,隻要有關于這事兒的消息傳出來,就說是姜婵身邊有個丫鬟想要勾引太子,勾引不成反誣陷主子,被人發賣了。
姜家不止姜婵一個姑娘,還有一個姜赢。
打老鼠碎了玉瓶可不值得。
幾方出力,最後這事兒倒也沒有多荒唐,更多人相信的還是丫鬟勾引太子的傳聞,畢竟姜家真的發賣了一個丫鬟。
倒是皇後那邊知道了,罵了太子荒唐,然後又往姜家送了一次賞賜,比上一次還要豐厚,明顯是替太子擦屁股的意思了。
天氣冷,姜赢跟着孫姑姑在屋子裏學習禮儀和管理,偶爾想起來的時候拿起針線坐一會兒,兩耳不聞窗外事,倒是悠閑了兩日。
伍清清得了空來找她,帶了一袋子老家送來的柿餅,剛剛才做好的。
一屋子的人立刻嘗鮮,孫姑姑也被拉過來嘗了一個,軟糯香甜,贊不絕口。
姜赢回她的是前幾天買的一套虎皮護膝護腕,她經常往外跑,這個最适合冬天,那天姜赢一看到就想着買給她,雖然最後是甯王付錢,但這不是重點啦。
伍清清歡喜不已的收下,然後搬着凳子看姜赢做繡活兒。
繡花這事兒對伍清清不友好,她僅限于能把衣服縫起來,但針腳沒眼看。
再看姜赢飛針走線,繡出的圖案精緻漂亮,栩栩如生,隻能滿眼羨慕。
“阿赢,你的手怎麽能這麽巧?上次你給我的荷包我都不舍得用,太好看了,反正我這輩子是繡不出來了。”
姜赢莞爾一笑:“所以老天爺讓你遇到了我呀,姐姐以後的荷包我都包了。”
衣服什麽的太耗費時間了,但繡個荷包那還不簡單?
伍清清腦子瞬間就被糖衣炮彈糊住了,阿赢妹妹怎麽這麽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