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赢的妹妹?”太子想了想:“姜家二房的人啊?”
姜婵低頭:“是。”
太子興緻缺缺:“你來做什麽?”
姜婵看了眼站在王嫣然身旁的紅玉,她不傻,在進門之後紅玉走向王嫣然身後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可能是被人吭了,可走到了這裏,她隻能咽下這口氣。
“今日過節,臣女來向殿下請安,祝殿下身體安康、萬事順遂。”
太子盯着姜婵,犀利的目光将她整個人洞穿。
世家女子,獨身一人來給他請安,這意圖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
将人上下打量一遍,屬實沒什麽興趣。
平心而論,姜婵算得上是個小美人,清秀可人那一挂,若是她擺出一副冷淡無情、不假辭色的姿态,也許還能讓他生出幾分興趣,可現在明顯是她上趕着倒貼,瞬間就沒了胃口。
太子身邊不缺美人,王嫣然就能壓姜婵一截,更别說他宮中美妾無數,什麽款式的沒試過?,
就是面前這四個美姬,哪個不比姜婵勾人?
不過這人是姜赢的妹妹……
想到那個對他不假辭色、譬如蛇蠍的女人他心裏難得起了漣漪。
姜赢的美色讓他起了心思,而且沒能得手。
得不到的才會騷動。
思及此,他朝姜婵勾手:“過來。”
姜婵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走了過去,故作羞澀:“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一個擡手,旁邊的人立刻會意,桌上一排酒杯擺上,斟滿美酒。
“不是說祝福孤麽,怎麽能沒有酒?”
“殿下……”姜婵看着那一排的酒杯發暈。
太子暧昧的點了點自己旁邊的位置:“坐到孤身邊來喝。”
看到姜婵掙紮妥協後坐到了太子身邊,王嫣然卻再也坐不住起身出去了。
明明是自己喊來的人,也看透了姜婵的德行,可就是覺得膈應。
膈應太子花心風流,膈應姜婵不要臉。
然而沒過多久姜婵就捂着臉出來,臉色不怎麽好看,一身酒氣。
走廊之上,兩人相逢,紅玉湊到王嫣然耳邊,告訴她姜婵被太子嫌棄了,王嫣然毫不留情的嘲笑:“這麽快就出來了,怎麽不多坐會兒?太子身邊好坐嗎?”
姜婵臉色難看得想吃,冷笑一聲:“我這不是跟王側妃學的嗎?隻要豁得出去,什麽都能得到。”
“啪!”王嫣然惱羞成怒,一耳光給她甩了過去,怒道:“你算什麽東西?也敢來嘲諷我?”
“你以爲太子能看上你?要不是因爲姜赢,他會多看你一眼?”
“就算我現在不好,也依然是王家嫡女,太子側妃,輪得到你來嘲諷我?”
“姜赢能跟我争一争,你算個什麽東西?上不得台面的可憐蟲,也配在我面前嚣張?”
王嫣然準确的踩了姜婵所有痛腳,氣得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太子要的是姜赢,她卻被太子戲耍趕走;王嫣然把姜赢當對手,說她是可憐蟲。
她哪兒就比姜赢差了?
姜婵想不顧一切還手的,侍衛的刀柄讓姜婵冷靜了下來,她得忍。
一言不發的離開,心裏情緒翻湧過後,一個念頭愈發堅定。
她一定要把她們所有人都壓下去,讓所有人都隻能仰望自己。
這一刻,心生惡念,欲望滋生,一發不可收拾。
——
另一邊,姜赢和謝瓊月東西吃多了口渴,實在忍不住跑出去找了個茶攤子買了兩碗茶喝。
解了渴又回去,裏三層外三層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哪怕又丫鬟幫忙她們也擠不過去。
“要不不去了吧?”謝瓊月看着就覺得吓人,她從來沒跟這麽多人擠過。
然而就在他們猶豫的這一會兒,一群聽到消息的人蜂擁而至,兩人被夾在中間,被迫往裏擠。
“哎呀,慢點兒,别擠。”
“看着點兒,别擠……”
任憑兩人四個侍女拼命的維護,最後還是被擠進去了,然後擠着擠着還散了。
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出來,姜赢大口大口喘氣,太可怕了。
人間煙火縱然好,但至少不能這麽擠。
累得全身無力,正想找個地方坐一坐,一道身影出現在她面前,躬身:“姜小姐,王爺有請。”
姜赢沉默,不是很想去唉。
她認真的思索:“我該怎麽說,才能讓你們王爺覺得不是我不想去,但是又能不去?”
長離:“……”聽着怎麽那麽費勁兒呢?
然後姜赢擡頭:“要不你就當做沒找到我吧?”
長離低頭:“王爺不允許屬下失職。”
姜赢無奈,起身:“瓊月和我那幾個丫鬟還被困在裏面,麻煩幫忙通知一聲。”
長離:“好的。”
姜赢去了千燈閣後面的茶樓,一直到三層之上。
外面燈火璀璨,這裏昏暗一片,尤其是走到房間裏,一隻燈盞都沒有,全靠外面千燈閣沖天的光芒才能看清一點兒。
姜赢看到了坐在那裏的夏沉钺,燈火映在他身上似乎也失去了溫度,隻有清冷黑暗。
“王爺喊我過來做什麽?”
房間空曠冷寂,仿佛能将外面的喧嚣全部隔絕開去。
夏沉钺半響沒說話,姜赢實在是有些累,幹脆找個位置坐下了。
終于,那陰鸷冷沉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姜小姐倒是膽大,就不怕本王對你做什麽?”
姜赢沉吟着反問:“王爺會嗎?”
“呵!”顯然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回答:“聽起來你還很期待?”
姜赢:“那倒不是,不過就是覺得王爺不是那樣的人,而且你要真對我做什麽,好像是你比較吃虧。”
“……”
片刻的沉默之後,是夏沉钺疑惑不解的詢問:“姜赢,你把本王當什麽人了?”
什麽人?
前世的便宜夫君,這輩子想離得遠遠的人。
然而毫無征兆的,姜赢猛然想起那天他夜闖她的閨房,說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話,然後突然靠近,面具頂着她的鼻尖,呼吸交纏,咫尺之間,隻需要微微一動就能碰到。
她幾乎窒息,可最後他什麽都沒做離開了。
姜赢那天确實又被吓到,甚至一夜都不曾好眠。
後來因爲伍不周的事情她就把這事兒壓下去了。
“王爺有話請直說,若是有什麽得罪的地方一定指出來,我會改的。。”
她不敢深想夏沉钺那天晚上的作爲有什麽意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