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好一會兒,這邊呐喊的人都喊出汗了,那邊還沒能進球,氣氛眼看着焦灼,已經打出幾分火氣了。
兩方人馬也越來越認真,有那輸不起的,球被搶走,竟然直接将球杆往馬腿打去。
“嘶~~~~”
馬兒吃痛高高揚蹄,一個轉身,直接将旁邊的人踢了下去,場面瞬間混亂。
“快去救人,快!!!”
一個球沒進,出現了兩個傷員。
好在傷勢不重,被帶去一邊治療,重新換上替補,比賽繼續。
傷了人,這下火藥味更濃了。
“表哥發火,你輸定了。”
姜赢瞥了眼身側之人,好整以暇的望着前方:“郡主何以見得?”
夏瑾萱,長公主獨女,王嫣然的密友之一。
夏瑾萱神情傲然,語氣裏不掩諷刺:“你搶不過嫣然,想要通過這樣的方法獲得表哥的注意,卻不知道表哥最是讨厭别人忤逆他,而且你用的還是甯王。”
“姜赢,你死定了!”太子決不允許自己輸,尤其對手還是甯王。
夏瑾萱惡意滿滿,看得出是很讨厭姜赢了。
姜赢很是不解:“我似乎從未得罪過郡主。”
夏瑾萱一噎,卻聽得姜赢又道:“甚至都沒得罪過王嫣然,你們哪兒來那麽大的敵意,甚至巴不得我去死?”
這話姜赢沒帶情緒,純粹就是疑問。
問的夏瑾萱啞口無言,因爲之前姜赢确實沒做什麽對不起她們的事情,甚至被姜家教導得太過古闆乖巧,讓人覺得有些木讷。
然後她惱羞成怒了:“誰對你有敵意?你自己得罪太子還不讓我說?再說了,有些人被人讨厭怎麽不找找自己的原因,要不然别人爲什麽偏偏讨厭你?”
這……簡直就是土匪言論,無理取鬧。
偏偏姜赢還特地沉思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哦,明白了,一定是我長得太好看了,哎呀,天真麗質難自棄,人美心善、完美無瑕,啧啧,真是讓人嫉妒。”
夏瑾萱驚得瞪大眼,她從來沒見過這麽不知羞恥的人。
“你……要點兒臉!”
誰嫉妒她了?人美心善?完美無瑕?屁,就她這姿色……
突然眼前被幌了一下,是姜赢潔白如玉毫無瑕疵的肌膚,看着就嬌嫩,仿佛吹彈可破,那張臉、那五官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人長得這麽勾人?
這個狐媚子!
氣得沒話說,惡狠狠咬牙:“姜赢,你敢不敢賭一局?”
姜赢:“什麽?”
夏瑾萱一把将手中鞭子拿出來:“我們打一局,你要是輸了,以後不準糾纏表哥!”
姜赢沒被挑起戰役,反而覺得好笑:“郡主這行爲屬實讓人不能理解,你又不入東宮,何必強出這個頭,況且就算你赢了又有什麽意義?難不成你還能左右太子,左右皇後?”
夏瑾萱杏眼一瞪,惱羞成怒:“你看不起我?”
姜赢:“……”她爲什麽要跟這樣的蠢貨理論?
能跟王嫣然狼狽爲奸壞人一生的貨色,怎麽可能懂道理。
眼角餘光瞥到底下賽場又有人被打下馬來,姜赢眉梢一揚:“那就打一局吧,賭點有意義的,黃金千兩,郡主敢不敢賭?”
當過無數年窮鬼,姜赢發現了銀子的好,最好是金子,金燦燦的,太喜人了。
夏瑾萱想都不想:“賭就賭,我不要金子,我要你手上那把扇子。”
姜赢手上拿的是太子送來的孔雀扇,選擇最漂亮的孔雀尾羽加金絲點翠而成,孔雀生于南國,在北昭屬于稀罕物,更别說這上面的金絲、寶石,還有那特殊的工藝,精美華麗,整個上京隻此一把,可不止值一千兩。
夏瑾萱之前就聽說在太子那裏,一直跟王嫣然說向太子讨要,沒想到最後送到了姜赢手裏,看到實物更是眼饞,勢在必得。
姜赢合上手中的扇子,有那麽一絲絲不情願。
雖然讨厭太子,但這扇子是絕品,拿在手裏舒服,用起來也極爲順手,爲此她都能忍下這扇子是太子送來的這一點,可見是真的喜歡。
給出去,不舍得,她還想着以後死了擺在墓室裏點綴一下呢。
“也不是不行……”
姜赢猶猶豫豫,不太想答應,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夏瑾萱迫不及待拍闆釘釘:“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去找公主當見證,簽字畫押!”
還真是……迫不及待呢!
姜赢拿在手中那孔雀扇可不止夏瑾萱一人喜歡,其他人也想看一看,端着矜持才沒開口。
一聽說要拿出來當賭注,一群人頓時來了興趣,說不定能借這個機會看一看,到底是什麽巧奪天工的寶物。
長公主讓人執筆,很快立下字據,長公主做公正,兩人簽字畫押。
夏瑾萱迫不及待去換衣服,還不忘挑釁姜赢:“等下可别輸不起!”
顯然她也知道一千兩和孔雀扇并不公平,怕姜赢反悔呢。
姜赢把扇子遞給昭和公主:“還請公主幫忙保管。”
昭和公主欣然應允,拿過孔雀扇之後放在手邊放好,無視周圍一衆人想要打開一觀的熱切眼神。
她是公主,什麽寶物沒見過,可不能讓人覺得她沒見過世面!
姜赢和夏瑾萱很快換了騎裝出來,箭袖皂靴,烏發束管,看起來英姿飒爽。
夏瑾萱不可避免的目光掃過姜赢的心口,那飽滿的弧度屬實醒目,低頭看了眼自己,瞬間黑了臉!
一看就不安于室的樣子,怪不得太子表哥看不上了。
王嫣然走到夏瑾萱身邊提醒:“你小心她下黑手,我手上的傷現在還疼,很邪門。”
夏瑾萱滿眼不屑:“瞧你那膽子,這就被她吓到了?我可不怕她,今天我幫你報仇,讓她大庭廣衆之下丢人,看她還敢不敢勾引表哥。”
王嫣然捂着自己手臂,眼裏是怨毒的恨:“最好打斷她的手,讓她也嘗嘗我的痛苦!”
夏瑾萱覺得有點兒狠,她隻是想教訓姜赢,這打斷手是不是有點兒過分?
但她跟王嫣然關系極好,也知道她最近被手臂的疼折磨得要瘋,想了想心一橫:“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