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誰讓她長着一張很好欺負的臉呢？？
凱莎的拒絕，時塵沒有過激，而是把餅幹扔進自己的嘴巴裏，然後咀嚼起來。
咔咔。
妙脆角一樣的口感，讓時塵臉上浮現出愉悅的表情。
人活着，證明一個人活着，最好的辦法就是情緒，還有美食。
這是時塵前往虛空得到的真理。
雖然，這餅幹不是自己親手制作，可靠着空氣中存在的微小粒子加上一些空氣浮遊生物融合而成。
一般人可能不能吃。
但是，時塵，凱莎這一類，壓根沒事。
“對了，你剛剛說卡爾炸了黑洞？？敲響了虛空的大門？？這什麽意思？？意思是，那個壓着零打的生命體，是卡爾放出來的？？這.不會吧？？”
“卡爾的研究已經到這一步了？？”比起餅幹，凱莎更在意的是時塵口中提到的話。
卡爾炸了黑洞。
還有敲響了虛空大門。
凱莎知道，虛空是另外一個宇宙。
曾經卡爾就提出過虛空論，這個論點被超神學院一直記錄保存，期待有人可以進行進一步研究。
言外之意，超神學院各類老師，還有大能們都認可了卡爾的虛空論。
其虛空論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整個已知宇宙誕生有整整幾十億年，天使不過幾萬年，而神河再長也不過百萬而已。
可那麽碩大的宇宙，卻找不到任何一個比神河古舊的文明。
因此卡爾提出了一個猜想，曾經在神河文明沒有出現之前，是有過文明的，并且進行了文明大統一，已知宇宙所有角落都屬于這個文明麾下。
卡爾取名爲盤古。
可一直沒有實證，因爲沒有盤古文明生命體生活過的任何迹象，甚至曆史正文。
當時卡爾來到天使之城開課第一天，凱莎作爲天城的王，自然前去虛心求教。
沒想到卻得到這麽一個結果。
這讓凱莎有些想笑。
一個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的問題，又如何提出來？？
這不是放屁嗎？？
但，随着卡爾接下來發起的猜疑，卻讓凱莎意識到，盤古文明也許不存在。
或者說存在過。
但是和神河文明一樣，突然間湮滅了。
誰也不知道湮滅的真相是什麽。
惟一活下來的神河本地人，不過一手之數。
伴随着時間的推移，這一手之數也就灰飛煙滅，一個不剩。
當然，也有可能他們隻是轉移到其他文明之中，但關于神河的秘密再無公布的可能。
就像太空，卡爾一樣。
神河湮滅，隻剩下他們倆來到天城。
緊接着，太空銷聲匿迹，剩下一個卡爾，卡爾更是讓自己變成一個不再有實體感的幻體。
凱莎不知道再過去多少年，卡爾也許和太空一樣，不再存在，隻剩下一個所謂的意志？？？
但，這你不能否定神河文明是否存在。
因爲地球星上就有一名叫琪琳的人，體内有着古老的神河基因。
還有孫悟空。
更是調查出來，是一位和太空差不多年紀的大能制造出來的标志。
因此，卡爾的猜想并不是假的，正如卡爾後面交代，神河的湮滅是因爲自大，摸到了一些不該摸到的東西，導緻文明崩塌。
那一場崩塌，形成了劇烈空間爆炸，所有神河人，基本上大部分都死于崩塌之中。
卡爾說過，和虛空有關。
而從中預測，在神河之前的盤古文明，也和神河一樣，被虛空文明吞噬，或者抹殺，這才促使整個已知宇宙沒有任何記錄，曆史正文。
這個想法異常的可怕，但卻讓凱莎意識到了。
也許就是真理。
不過，當時的凱莎并不希望真理出現大衆面前。
女性天使好不容易推翻男性天使的腐朽，終于可以做回自己，卻要擔心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的東西來壓迫自己。
凱莎否定了虛空論，并且授予虛空論是愚蠢的猜測。
哪怕有生命體，也不過是次生命體。
因爲如果真那麽強大，那就不可能一直不出現。
這個回答，得到許多有智慧的女性天使們的認可，也就封殺了虛空論。
可封殺下，也有一些天使不自知，也沒有意識到當前的和平來之不易，就希望一味的突破成長，背着她，繼續虛空論的研究。
她的妹妹涼冰
她和卡爾走在一起，日日夜夜搞禁止的東西。
而且還有意的散播虛空。
這無疑是激怒了凱莎，也讓凱莎知道不能繼續任由這種理論擴散。
當即廢除天使之城超神學院，連根拔起。
卡爾被驅逐天使文明。
即便當初卡爾拜訪時，凱莎和太空承諾過，互利互惠。
可現在太空不見蹤迹，天使也逐步強大，那卡爾這種東西就沒必要了。
一個不穩定的洗腦變态。
這也是讓涼冰和她反目成仇的一根導火索。
時隔那麽多年，她被涼冰親手葬身，但被時塵，一個自稱來自于虛空的家夥給喚醒。
凱莎深刻的知道，自己錯了。
哪怕她早有準備。
但這個錯，依舊很大，而且更深。
卡爾居然敲響了虛空的大門
凱莎看向了時塵，希望時塵給出一個準确的答案。
然而，時塵卻不以爲然，整個人躺在沙發上，将大腿搭在茶幾上，打着呵欠：“呵什麽黑洞？？什麽大門？？你說什麽啊？？我有說過這些話？？”
“我隻是想吃一點餅幹。”
“你可别造謠。”
“否則當心我報警抓你。”
“你”時塵突然轉變的态度讓凱莎僵住。
但很快的，她反應了過來。
就是因爲她沒有吃時塵遞給她的餅幹。
這讓凱莎又氣又想笑，怎麽？？
根據時塵的自我介紹，他的歲數隻比自己大。
基因沒鎖，也不是普通人的視角，還那麽幼稚？？
“這有意思嗎？？”凱莎沒好氣的問道。
時塵回答道：“有！！當然有，吃餅幹，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這種下午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