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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傳仁盯着山羊胡,眼神玩味,槍杆一晃一晃的,晃的人心裏直突突,這要是走了火…
山羊胡連忙舉起雙手道:
“好漢饒命,我說,我說,我是這二龍山的三當家,姓葛,大家都叫我老葛。”
朱傳仁笑了笑:
“這就對了,我喜歡說實話的人,起來吧。”
他把槍扔給身後的狗剩,随後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沖老葛勾了勾手指。
老葛從地上爬起來,弓着身子,點頭哈腰的走到朱傳仁身前:
“您吩咐…”
“老葛啊,我問你,這二龍山一共多少人,你們大當家和二當家都去幹什麽了?”
老葛咽了口唾沫,顧不得擦拭臉上的虛汗,輕聲道:
“回這位爺,我們二龍山一共有60多人,大當家彭喜貴,外号下山虎,慣使一口青龍刀;二當家彭喜樂,外号穿林風,馬術一絕,擅使飛镖。”
朱傳仁聽到這兒不禁笑出聲:
“能耐沒見着,外号倒是挺響亮,那他們人呢?”
“回這位爺,大當家和二當家帶人去劫道了,馬上開春了,來往商隊多,他們想多撈點。”
“我聽說你們大當家跟山下關系不錯?”
老葛下意識擦了把虛汗:
“是,山下朋友不少。”
“哦,知道他們在哪劫道嗎?”
“知道,知道,就在20裏外。”
“什麽時候回來?”
“這個…不好說,隻要劫着好東西就會回來。”
老葛倒是聽話,一口氣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爲了保命,還主動告知二龍山的秘密金庫所在,就在山寨後頭的石洞裏,足足五箱金條,還有七八箱銀元和珠寶,包括古玩字畫也有不老少。
這二龍山的绺子在此紮根沒多久,錢倒是沒少撈。
不過這下可好,全便宜朱傳仁了。
“老葛啊,給伱個活命的機會,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你的表現了。”
朱傳仁一句話,把老葛激動壞了:
“您吩咐,我保證按您的吩咐執行。”
“你這樣…這樣…聽懂了嗎?”
“懂~懂~您放心,我一定照辦。”
朱傳仁剛剛對着老葛耳語了一番,外人都不知道他說了什麽,隻看到老葛連連點頭,殷勤勁兒也是沒誰了。
…
當天傍晚,林中響起隆隆聲響,一隻馬隊沿着盤山路疾馳而來,不一會兒便沖進了山寨中。
爲首那人留着光頭,光頭爬着一條十多公分的刀疤,跟蜈蚣一樣,看着十分駭人。
那光頭看着年紀不小,長得五大三粗,坐在馬上氣勢逼人。
而他身側那位則截然相反,長得秀氣不說,身高最多一米六,身形消瘦,不過那雙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給人一種賊眉鼠眼的既視感,大大抵消了印象分。
“大當家,二當家,你們回來了?”
山寨裏氛圍很怪,未免被看出異樣,老葛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呵呵,老葛啊,你今天怎麽這麽熱情?”
彭喜貴翻身下馬,将馬鞭交給手下喽啰,背着手問道。
“有好消息要告訴您,來,先喝碗慶功酒。”
說着,他一招手,小喽啰送上酒和大海碗。
“哈哈哈~老葛的酒不喝不給面子!”彭喜貴仰天大笑,笑聲之洪亮,躲在樹林中的朱傳仁覺得耳膜發癢。
彭喜貴很豪爽,結果酒碗一飲而盡。
“二當家,來,您也喝一碗吧。”
老葛見彭喜貴喝的這麽痛快,提着的心放下一半。
“我說老葛,你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從來也沒見你這麽熱情過。”
彭喜樂接過海碗沒急着喝,若有所思的問道。
老葛心虛,額頭上的虛汗不停往外冒,眼睛更是不敢于彭喜樂對視。
在樹林中注視着一舉一動的朱傳仁,不禁暗罵:
“這個廢物!”
确實夠廢物的,演戲都演不好。
“這個…就是有個好消息要說,二當家,請允許我先賣個關子。”
老葛極力保持淡定,但他因爲之前被朱傳仁吓得臉色發白,到現在還沒恢複過來。
這會兒又因爲要背刺彭家兄弟,腿肚子都快轉筋了,臉上更是沒了血色。
這會兒,彭喜貴也察覺出不對勁了,眼睛眯成一道縫,頭頂上的蜈蚣刀疤更像是活了一樣,猙獰醒目。
“老葛啊,你…”
彭喜貴話音未落,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而他身邊的彭喜樂面色大變,指着老葛喊道:
“好你個葛天,竟然敢謀害大當家,來人呐…”
突然,銀光一閃,老葛不知何時抽出匕首,一刀捅進彭喜樂的腹部。
這還不夠,他握緊刀柄狠狠旋轉,表情陰狠,咬着後槽牙道:
“别怪我,我也想活!要怪就怪你太聰明了…”
說着,他抽出匕首,一刀又一刀的紮進去,很快,彭喜樂的腹部成了肉泥,兩隻大眼珠子往外瞪着,死不瞑目啊!
他雙手無力伸出,試圖抓住老葛的咽喉,可他眼中生機漸漸消失,撲騰了兩下,整個人倒在地上,至死眼睛都沒閉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所有土匪喽啰都吓壞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朱傳仁歎着氣走出來,跟他一起的弟兄也紛紛持槍走出,将土匪團團圍住。
“老葛,你真讓我失望啊。”
朱傳仁背着手,眼中沒有一絲溫度,看老葛跟看死人差不多。
話音剛落,老葛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顧疼痛,砰砰的磕頭,很快,白雪便被鮮血染紅。
“爺,求您繞我一命,我還有用!我真的還有用啊。”
“留着你幹嘛?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說沒說過我要活口?”
老葛指着暈倒在那的彭喜貴說:
“大當家還活着!”
朱傳仁冷笑道:
“你倒是會爲自己找補,行,别怪我沒給你機會,一個小時内,我要知道彭喜貴肚子裏的所有秘密,聽清楚了嗎?我要的是所有!”
老葛連連點頭,眼中重現生機,也不管額頭都快成漿糊了:
“您放心,我保證把他一天上幾次茅房都給挖出來。”
朱傳仁嫌惡的擺了擺手,他又不是變态,知道一大老爺們上幾次廁所幹什麽?
看着呆立在原地的衆喽啰,示意老葛:
“聽話的留下,不聽話的殺了,你親自動手。”
老葛愣了下,随即發狠道:
“是,全憑爺您吩咐!”
朱傳仁沒再理會,自己帶着狗剩和孔老二往山寨裏走,剩下的兄弟留下鎮場子,遇見不老實的直接槍斃就是,就當練槍法了,他手下不養閑人。
一邊往裏走,一邊觀摩着整個山寨。
之前他怕彭喜貴突然帶人回來,隻是大概掃了一眼,看的不仔細。
現在有時間了,背着手在山寨裏晃悠。
别說,這二龍山還真是個好地方,背靠兩座大山,從天空看,兩座大山就像兩條盤踞在此的卧龍,也因此有了二龍山之名。
這兩座山峰海拔不低,都過了千米,山頂常年積雪,積雪融化成小溪,雙溪彙流進入綏河。
而二龍山土匪之所以選擇在此落腳,也是因爲這裏不缺淡水的原因,否則根本沒法安營紮寨。
值得一提的是,這二龍山地勢險要,典型的易守難攻之地。
朱傳仁他們之所以能夠輕松攻破山寨,完全是因爲這幫绺子戰術素養太低,根本不懂得利用地形要塞進行防衛。
如果這裏交給朱傳仁來安排,隻要派人把守住最關鍵的兩個隘口,就能保山寨無憂。
至于其它的山路,如果不是戰術素養高超的隊伍,其實很難通過長途跋涉攻打山寨,這一點朱傳仁還是有自信的。
山寨就位于兩座山峰之間的半山腰處,這是一塊天然形成的寬敞平台,總共搭建了三座木質建築,結構雖然簡單,可位于山中,占地面積又足夠大,就顯得氣勢驚人。
三座建築成品字形,在主建築兩側,又鱗次栉比的建造了十來座小平房,想來是給小喽啰們居住的地方。
位于三座建築正當中的那座,高三層,門頭寬闊,從正面看宛如惡龍張開血盆大口一般。
門口正上方懸挂着聚義堂的牌匾,朱傳仁見後嘀咕道:
“娘希匹的,水浒話本看多了這是?”
走進所謂的聚義堂,朱傳仁驚愕不已,因爲這聚義堂的地面竟然用了玄黑色的理石闆,而正當中,則擺着一座巨大的龍椅。
隻不過和故宮裏的金黃色龍椅不同,這座龍椅應該是用紅木所做,顯得沉穩端莊,少了幾分皇族霸氣,卻也不失貴氣。
朱傳仁不禁想:
“這個彭喜貴不會做夢想當皇帝吧?”
别說,他還真猜着了,這彭喜貴真就有一顆當皇帝的心。
隻是出師未捷身先死,被朱傳仁用迷藥給放倒了。
陽間是别想了,朱傳仁倒是能讓他在地下使使勁。
這聚義堂當初在建造的時候肯定下過一番功夫,左右兩邊共十六根升龍柱,很是威武霸氣,就像十六位護衛守護着這座聚義堂一樣。
不過整個聚義堂除了高台上擺着的龍椅,下方再無可以落座的地方,由此可見這彭喜貴的心思,昭然若揭了已經。
朱傳仁越看越想笑,這老小子白日夢做多了,人已經魔怔了。
他覺得好笑,身後的狗剩哪見過這個,人都吓傻了:
“三少爺,這就是傳說中的皇宮吧?”
“想什麽呢,皇宮可沒這麽寒酸。”
在朱傳仁看來,這就相當于後世那些買不起奢侈品,卻硬要買高仿水貨的人一樣,都是虛榮心作祟罷了。
“這還寒酸?我看這地方老氣派了。”狗剩兒操着一口東北腔說道。
“呵呵,那你上去坐坐,過過皇帝老兒的瘾。”
“我行嗎?”狗剩有些意動,但又不好意思。
“行了,想坐就去坐坐,死不了人。”
朱傳仁摸了摸狗剩的後腦勺,推着他往龍椅那邊走。
這時,朱傳武從外面進來,帶着一身寒氣:
“三兒,外面的喽啰都投降了,願意向你臣服。”
“嗯,知道了~”朱傳仁不驚不喜,這個結果并未出乎他的意料。
“嚯~這是龍椅?”朱傳武這才注意到這大堂高台上,擺着一座龍椅。
“可不是,一會兒彭喜貴醒了你問問他,咋想的。”
朱傳仁也算是活久見了,沒想到來二龍山一趟,還能看見這等樂事。
“诶!”
狗剩一個人美滋滋的在龍椅上嘚瑟了一會兒便下來了,得虧現在沒有照相機,否則他一定讓人給自己拍一張,回去以後好跟兄弟姐妹們吹牛逼。
“老二,帶人把山寨搜一遍吧,值錢的帶走,糧食也帶走。”
“知道了,我這就去。”
朱傳武的眼神在龍椅上停留了片刻,依依不舍的離開,能看出來,這小子也想坐坐龍椅,過過當皇帝的瘾。
朱傳仁失笑搖頭,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麽想的,真以爲當皇帝很好?
殊不知高處不勝寒,當了皇帝才知道什麽是孤獨,想睡個好覺都難,滿腦子都是别人要弄死自己,多累啊。
這麽一看還是當個土财主舒服。
朱傳仁腦子胡亂琢磨了一會兒,邁步繞過聚義堂,走樓梯來到二層。
整個二層相當于小型聚義堂,格局差不太多,但東西多了不少。
光椅子就有十幾把,還有專門練拳的空間,二樓正中間擺了一個巨大的火盆,看到這兒才終于有了土匪老窩的既視感。
三層則是彭喜貴的私人天地,有床有餐桌,整個一大套房。
推開三樓窗戶望出去,居高臨下,整個山寨盡收眼底。
而北面則是二龍山的皚皚雪景,美不勝收。
朱傳仁背着手在窗邊站了一會兒,覺得這彭喜貴也是一秒人,别看長得人高馬大,心思還挺細,也是有文雅一面的。
真正的粗人可沒有閑情逸緻欣賞風景。
…
一個小時後,位于品字結構右下角的那棟建築裏,堂堂二龍山大當家,如喪家之犬一般被綁在十字架上。
老葛拿出了吃奶的勁兒,用沾滿鹽水的鞭子狠狠鞭撻。
那彭喜貴倒是狠人,前胸已經沒有完整皮肉了,可依然不吭一聲,眼睛裏的恨意根本掩飾不住,快要冒火了。
朱傳仁認爲,這老小子在用仇恨轉移身體的疼痛。
老葛打得滿頭大汗,身上就剩下一件單衣,早已濕透。
一旁的火盆燒的正旺,紅彤彤的火光照在他猙獰的臉上,像極了惡魔在人間。
“說不說?說不說?你說不說?”
老葛一邊打一邊喊話,可彭喜貴愣是一聲不吭。
啪~啪~啪~
每一鞭子下去,都會讓彭喜貴血肉橫飛,即便如此,他也不出一聲,朱傳仁表示欽佩。
慢悠悠的走上前,按住老葛的肩膀。
這會兒老葛已經紅了眼,突然被人制止,腦袋一熱,回身就是一鞭子。
朱傳仁旁邊的孔老二眼疾腳快,直接一腳将老葛蹬飛。
猝不及防之下,老葛痛呼了一聲,剛要起身,這才看清來人,吓得一哆嗦:
“爺!”
朱傳仁看都不看他一樣,漠視的神情令老葛心寒。
“老彭啊,認識一下,我叫朱傳仁,來自放牛溝。”
彭喜貴原本滿是怒火的眼睛閃過一絲茫然,可很快又恢複了神采:
“老朱家的三少爺?”
“哦?你知道我?”
“呵呵,知道,幾年前,就是你帶人把這附近土匪一掃而空,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呢,要是沒有你,也沒有我下山虎的今天。”
朱傳仁搖了搖頭:
“你還真是走火入魔了,看樣子你的生命力很頑強啊。”
彭喜貴啐了口血沫子:
“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吧,你爺爺我吭一聲,從此以後我跟你姓。”
朱傳仁笑了:
“有點意思,你知道在西方有一種刑罰方式叫做輪刑嗎?”
彭喜貴下意識皺了下眉頭:
“你想說什麽?”
朱傳仁沒搭理他,自顧自的說:
“首先,我會把你剝光,然後把你的四肢分開綁在地上。
接着,我會用包鐵的輪子打斷你的四肢和關節。
等你四肢的骨骼分别打碎,和血、肉混成綿軟狀态後,再讓人把你被編到輪子的輻條上,正面朝外懸挂。
相信我,這樣的狀态并不會讓你很快死去。
我會給你喂吃的,喂喝的,在這個天氣下,你應該能夠堅持三天以上。
你應該慶幸現在氣溫比較低,如果是夏天,無數的蚊蟲會循着血液的味道而來,爬滿你的全身,啃食你的血肉。
等你死後,烏鴉和秃鹫便會來到,将你腐爛的血肉吃掉,到最後,隻留下一攤白骨…”
随着朱傳仁的訴說,彭喜貴開始全身顫抖。
别說他受了這麽重的傷,心理本來就很脆弱了,就連身後朱傳仁的那些兄弟,還有跪在地上的老葛,聽到這可怕的行刑方式,也忍不住打氣寒顫。
惡魔!這個人就是惡魔轉世!
老葛低下頭,完全不敢跟惡魔的雙眼對視。
彭喜貴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吓得,又或者失血太多,臉色如白紙一般,完全失去了血色。
“你害怕了?老彭啊,看來你沒你自己想象的那麽堅強。”
朱傳仁來到彭喜貴身前,兩人臉對臉,相距不到十公分。
看着朱傳仁那張戲谑的臉,彭喜貴滿臉死灰,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句話:
“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