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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兒抱着小丫頭走過來,直接扔到朱傳仁懷裏:
“雲月,快叫三叔?”
小丫頭看着也就三歲左右,還在嗦手指頭呢,坐在朱傳仁懷裏,大眼睛一眨一眨,滿眼盡是好奇。
可随着兩人對視片刻,小丫頭哇一聲哭了出來。
朱傳仁慌了,兩輩子加一塊第一次離兩腳獸這麽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要是讓他手下那幫兄弟見了,非得笑話他不可。
“他是不是尿了?”
鮮兒白了他一眼,把孩子抱過去哄:
“尿什麽尿,被你吓得那是。”
朱開山知道爲什麽,笑眯眯的說:
“她三叔身上氣勢太盛了,小孩子敏感,過幾天就好了。”
鮮兒點點頭,把孩子摟在肩頭晃悠着:
“哦哦~雲月最乖了,咱不哭,咱不哭!”
朱傳仁哭笑不得,他也反應過來了,自己身上的殺氣太重了,村頭的狗見了他都夾着尾巴一聲不敢吭,更别提小孩兒了。
朱傳武的注意力也被孩子哭聲拉了回來,拳頭擂着傳文的胸口:
“大哥,可以啊,這才幾年功夫,孩子都長這麽大了。”
傳文嘚瑟道:
“那是,你這個當二叔的不得給侄女送點禮物啊?便宜的俺可不要。”
“送!必須送!”
傳武現在也有錢,還差這點禮物?
他瞅着大侄女也開心,花多少錢都樂意。
“傳傑呢?還在鎮上呢?”傳仁回來到現在還沒看到老四,不禁問道。
“可不,年根兒低下,各地人都去置辦年貨,從早忙到晚,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住了,我已經差人去鎮上通知了,估計晚上就能回來。”
朱傳仁點點頭:
“春和盛有夏掌櫃在,肯定不愁生意,忙點好。”
“生意确實好,現在元寶鎮上這些個做山貨生意的,就數春和盛的生意紅火。”朱開山說。
“那就好~”
堂屋裏人多嘴雜,鬧騰的不行,朱開山有好多話想說卻不方便說。
幹脆,爺倆走到旁邊的廂房,關上門聊了起來。
“三兒,跟我說說這幾年在老金溝的事吧。”
朱傳仁也沒有瞞着,挑能說的一一跟朱開山進行彙報。
當聽到朱傳仁他們曆經千辛萬苦找到五道溝後,朱開山眼中變得濕潤,估計是想到了賀老四,于是打斷道:
“三兒啊,爹得求你件事。”
朱傳仁知道他要說什麽:
“爹,不用求,給賀老四家人的那份兒我都準備好了,但您應該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給太多對他家人不是什麽好事。”
朱開山微微颔首:
“我知道,隻要夠他家人一輩子的花銷就行。”
“放心吧,都準備好了,回頭您給我個地址,我安排兄弟送去。”
“好,三兒,伱有心了。”
“應該的,如果沒有他的地圖,我也不可能進入五道溝。”
“嗯,你繼續說,之後這些年都幹嘛了。”
“進入五道溝以後,我就安排金夫開始淘金,一邊淘金一邊熔煉,我特意留下跑馬幫,就是爲了給我們樹立一個敵人,不能讓金夫們太安逸,更不能讓官府注意到我們。”
他歎了口氣,繼續道:
“從我們殺掉最開始那幾十個清兵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打探消息,我讓人裝作跑馬幫的人跟對方接觸,幾次之後,官府就認定跑馬幫反水,強行霸占了老金溝的金場。”
朱開山震驚道:
“你這主意夠狠得。”
朱傳仁苦笑:
“沒辦法,如果清兵派大部隊過來,我們這點人根本扛不住。”
“嗯,你繼續說。”
“跑馬幫跟清兵鬥了幾個彙合,也覺得不對勁,想要派人跟清兵接觸說和,我不可能讓他們解除誤會。
于是派出殺手對兩邊人搞暗殺,挑撥離間,次數多了,雙方也鬥出了火氣,就算誤會解除,他們也不可能善罷甘休。”
朱開山不由問:
“殺手?”
“對,爹,您還記得當年在小酒館兒外面的黑衣人嗎?”
朱開山一驚:
“那人是誰?”
“您猜猜?”
“你小子,還想考老子?”
朱開山沉吟道:
“當年能有機會接近我們的人其實不多,能讓我大吃一驚的必然是我們熟悉的人,這樣看來…難道是老果子?”
朱傳仁大笑:
“爹,姜還是老的辣啊。”
“真是他?”
“我讓他去打探消息了,等年前回來,我讓他來見您?”
朱開山依然是那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真是他啊,這小子隐藏夠深的。”
“是啊,不過他也是苦命人,練八卦掌的,後來遇見一位遊僧,跟對方練過幾年譚腿。”
朱開山恍然:
“難怪他有那麽好的輕身功夫。”
“是,不過現在您不用擔心了,他已經歸心爲我所用了。”
“你确定?”
“嗯,放心吧~”
“你從小就穩重,經過這些年的曆練,已經徹底成氣候了,爹放心!”
老朱家四個兒子,他最放心的就是老三。
至于他殺心過重這點,朱開山沒放在心上,想成就大事業,心不狠是不可能的。
“對了爹,這幾年家裏頭都還好吧?”
“好着呢,就是你大哥,這小家子氣怎麽也改不了。”
“又欺負人了?”
“那倒不至于,但時不時就得鬧出點動靜,說多少次了也不長記性。”
能聽出朱開山對這個老大有點失望。
“沒事兒,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回頭我調教他。”
“你悠着點,這小子可不像老二,皮實,抗折騰。”
“我心裏有數,跟鄉親們關系處的還行?”
朱開山拍了下大腿:
“你說起這事兒我想起來了,咱剛搬到放牛溝那會兒,傳武救過一個姑娘,你還記得吧?”
朱傳仁面露回憶:
“是老韓家的姑娘?”
“對,叫秀兒,那姑娘現在長大了,也該嫁人了,就盯着老二不放,非嫁他不可。”
“爹,您的意思是?”
“我尋思老二年紀也不小了,要不讓他倆接觸一下試試看?我和你娘都挺喜歡秀兒的,是個好姑娘,人長得也漂亮。”
朱傳仁想了一下:
“老二不一定同意。”
“怎麽?他有喜歡的姑娘了?”
“嗯,但是那姑娘不可能嫁進來。”
“怎麽回事?”
朱傳仁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紅頭巾的事情說出來了。
朱開山一聽,勃然大怒:
“這個兔崽子!”
“爹,這事兒說起來怪我,如果我能從一開始就管住他,也不至于發展到這一步。”
老二跟倔驢一樣,天生的,原劇中對鮮兒如此,現在對紅頭巾如此,誰說也不好用。
你可以說他用情專一,也可以說他死腦殼。
朱開山也覺得頭疼:
“這事兒你怎麽想?”
“秀兒我沒見過幾次,不知道她到底怎麽樣,但韓老海那個人.”
“老海人不錯,就是太寵他那個閨女,沒辦法,就這一個孩子,自然什麽好的都緊着閨女來。”
韓老海的人品也就那麽回事,但原劇情要不是傳武悔婚,人家也不至于跟朱開山對着幹。
而且如今放牛溝,老朱家勢力最大,其二就是韓老海家,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聯姻了。
“那我沒什麽意見,就看老二願不願意了。”
“我去跟他說說。”朱開山準備下炕。
“别了,爹,就你們倆那牛脾氣,兩句話不到就得拌蒜,還是我去吧。”
朱開山一琢磨:
“也行,你要是說不通我再跟他說。”
“嗯,還有個事兒,爹,這兩年我準備把元寶鎮打造成咱們家的大後方,兩年以後我就帶人去上海灘。”
這個計劃是他們早就決定好的,隻是現在再次提出來,朱開山不禁道:
“你可得想好怎麽說服你娘,你不在這幾年,她天天都念叨着——等你回來,死活不讓你再出去了。”
朱傳仁苦笑:
“爹,這事兒您多費費心吧,上海灘我是非去不可,那是咱們家的未來。”
朱開山始終不解:
“你就笃定關外沒有咱們立足之地?”
“霓虹和毛子都是狼子野心,不管他們誰勝誰負,關外這片寶地都是他們必須要拿下的地方,到時候,您覺得咱們是能證明打得過老毛子?還是能跟本子幹幾仗?”
朱開山不吭聲了,他也知道不現實。
但老朱家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又打下了這麽大一片家業,擱過去想都不敢想,可這才幾年功夫,又要背井離鄉?
朱傳仁寬慰道:
“您先不用擔心,我先帶着兄弟過去,等那邊穩定了,再把咱一家都接過去。”
朱開山歎氣:
“辛苦你了,三兒,爲了咱這個家。”
“您也說了,都是爲了咱這個家,辛苦什麽。”
跟朱開山聊了能有幾刻鍾,聽到老娘招呼吃飯的聲音,爺倆前後走出廂房,來到專門吃飯的屋子。
八仙桌上,琳琅滿目的擺滿了菜肴,當然,主角還是老娘的手擀打鹵面,别說傳武,在外面這麽多年,風餐露宿的,傳仁也想這一口香噴噴的面條。
不過老娘還是給他碗裏夾了冒尖兒的菜,拌都拌不開,隻能一邊吃一邊拌,其中一道菜勾起了朱傳仁的好奇。
“娘?這是什麽菜?”
夾起一塊黃瓜,好像是腌制過的,但又沒那麽鹹,配着面條吃很是可口。
“呵呵,你也愛吃啊,這是娘在鎮裏跟人學的,叫什錦小菜,你可别小瞧這道菜,可有年頭了。”
朱傳仁驚訝:
“真的假的?還有曆史?”
“那你看,娘還能騙你?聽說啊,距今都200多年了,起源于康熙年間。”
随後老娘就開始展現她‘淵博’的學識,也是想在兒子面前長長臉。
相傳硝鹽鍋的村子,住着一戶姓李的人家,靠打魚捕蝦爲生,每年在“小滿”前後,他都在二界溝附近捕撈魚蝦。
因爲這一帶是個漫灘,是海水與河水的彙合處,這兒産的烏蝦皮薄肉厚、肥鮮、味濃、無腥味。
他打回來的魚蝦都是擔到城裏去賣。
有時回家後,剩點蝦就倒在缸裏,因爲怕蝦壞了加點鹽,久而久之,缸裏的蝦越積越多,由于經過日曬自然發酵,便散發出一股清香味道,變成黏稠狀的蝦醬。
慢慢地他又發現浮在上邊有一層油,吃起來比蝦醬味道更鮮美。
他就把蝦油采集起來,新鮮的蝦油多了,他就用來油腌菜,一開始腌些黃瓜條、芹菜,以後改爲用整個小黃瓜,腌後花不落,刺不掉,吃起來更清脆鮮嫰。
逐漸又增加細嫩的江豆和外形美觀皺褶均勻形似柿子的辣椒,腌制出了最初的蝦油鹹菜。
後來經過改良,還成了一道能夠進貢的名菜,當然,民間做法沒那麽精緻,可味道卻是别有一番風情。
尤其陪着老娘充滿愛意的打鹵面一起吃,簡直香到恨不得把舌頭吞下去。
朱傳仁一邊吃還得照顧着老娘的情緒,陪她多說說話,以解這些年的相思之苦。
老二就顧不上那麽多了,悶着頭呼噜噜吃起來,一連吃了三大碗,才挺着圓鼓鼓的肚子到院子裏消食兒,全然不在乎外面天寒地凍。
朱傳仁也吃了兩大碗,吃完飯沒急着下桌,跟爹娘還有傳文鮮兒他們聊閑天。
他主要負責聽,時不時接兩句茬,關于這些年的經曆,大部分都一帶而過。
朱開山能接受他殺人如麻,其他人可不行,這要是告訴老娘自己的所作所爲,非得給她吓出心髒病不可。
至于朱傳文,等回頭再收拾他,反正有的是時間。
酒足飯飽,朱傳仁摸着肚子來到院子裏,沒看到老二,還以爲他回屋休息去了,結果找了個下人一打聽,才知道他去找紅頭巾了。
這個沒出息的,真是時時刻刻都離不開啊。
朱傳仁的臉色發黑,大步流星的來到紅頭巾下榻的那間廂房。
沒等走近呢,就聽見裏頭傳來笑聲,門也不管,不知道聊什麽那麽開心。
朱傳仁沒進去,站在門口咳嗽了兩聲:
“老二,出來一趟。”
“诶!來了!”
傳武帶着笑意沖出來:
“三兒,找俺啥事?”
神色複雜的看了眼屋内,沖他一努嘴:
“陪我遛遛彎~”
“啊?”
“有事兒跟你說,别廢話。”
“嗷~”傳武不太情願,畢竟能跟美女在一起,誰稀罕跟老爺們磨叽啊。
兄弟倆前後往院子外面走,朱傳武憋不住問道:
“三兒,你到底找俺啥事兒啊?”
“老二,剛剛我跟爹聊了聊,他們都很關心你的婚事。”
“啊?”朱傳武大驚。
“怎麽?你都24歲了,看看老大,孩子都三歲了。”
“不是,俺就是,那個”
一看朱傳武支支吾吾的樣子,傳仁就氣不打一出來。
“别裝了,我還不知道你心裏想的什麽?我告訴你,趁早死了這條心,紅頭巾不可能嫁進老朱家!”
傳武急了:
“爲什麽啊?她哪不好?”
“她不幹淨!”
朱傳仁的臉陰沉似水,他現在感受到原劇中朱開山的憤怒了,這個老二,能把人活活氣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