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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黑衣人;行動(二合一,求追讀)

第49章 黑衣人;行動(二合一,求追讀)

朱傳仁眼神凝滞,暗道不好,左腳發力,竟然來了個不減速的90度變向,也就在他剛剛閃身的一瞬間,三道飛镖,在他背後嗖的一下飛了過去。

Duang的一聲,三隻飛镖齊刷刷紮在樹幹上,镖頭的金屬尖盡數沒入樹幹中,可見這一镖的威力。

朱傳仁冷汗都冒出來了,差一點,就差一點自己便會被飛镖紮中,這個天氣下大量失血,又是荒郊野外,他的結局隻有一個——死!

轉過身剛要追,黑衣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那雙冰冷的眼眸死死盯着朱傳仁,嘶啞着喉嚨說:

“别追了,再追下去,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給你個忠告,别想帶金子出去,一粒都不行,還有,金大拿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可别胡亂答應!”

說完,他一轉身,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上那麽一丢丢,在黑夜裏就跟魅影一般,想想都讓人後怕。

聽見腳步聲漸漸遠去,朱傳仁臉色陰沉,原地呆了好半晌才轉身離開。

臨走時,沒忘把那三隻飛镖拔下來裝好,回去磨磨,自己也能當暗器用。

他雖然沒學過如何使用暗器,但架不住他力氣大,隻要中目标,對方絕不會好過!

白天的酒館内空空如也,酒館裏屋,大黑丫頭坐在炕上發愣。

突然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大黑丫頭頓時驚醒,連忙跑出去,看到是朱傳仁,頓時一愣:

“大山兄弟,怎麽這個點兒過來了?是想姐姐了?”

朱傳仁沒空跟她逗悶子,掃視了一圈,見酒館裏沒人,這才開口道:

“運氣不好,遇到個狍子,本來想抓了送你這兒換點酒錢,沒想到那袍子跑的飛快,我追到密林裏一時迷了路,走了大半夜才走出來。”

大黑丫頭連忙說:

“哎呀,這多危險?以後可不敢這麽拼命了,饞肉了就跟姐姐說,管夠!”

說完,她絲毫不見外,拉着朱傳仁說:

“走,跟我進裏屋,給伱弄點熱水洗洗擦擦,這大冷天在深山老林轉悠,你膽子可真大,就算沒遇上熊瞎子,要是掉到獵戶設的陷阱裏,沒摔死也得凍死!”

說着,她抓住朱傳仁的胳膊向裏屋走去。

朱傳仁也沒拒絕,他确實覺得冷,尤其是腳丫子,在雪地裏趟了半宿,都快麻木了,臨近屋子前問了句:

“怎麽一個人都沒有?”

大黑丫頭随口說:“大白天的,都這樣。”

裏屋,大黑丫頭讓朱傳仁上炕,随後端上一壺熱酒:

“大山兄弟,你先喝點熱酒暖暖身子,我去給你打水,擦一擦,一會兒讓這熱炕烘一烘,保你不生病。”

沒有拒絕大黑丫頭的好意,朱傳仁吱兒的灌了一小盅酒,随着暖流滑過胸膛,身子立馬暖和起來。

大黑丫頭動作很麻利,沒一會兒便打來熱水,水裏泡着兩塊幹淨粗布。

水盆冒着熱氣,大黑丫頭的手就跟沒有知覺似的,伸手進去夾起粗布,迅速扭幹淨,将朱傳仁的破襖敞開,在他身上擦了起來。

一邊擦一邊說:

“你們這些留在金溝過冬的,我看了,都在心裏打小算盤,你也一樣!”

聽着大黑丫頭牢騷似的的話語,朱傳仁又灌了口酒,覺得好笑,問道:

“我能有什麽算盤?”

“呵呵~我還不知道你們?一個個覺得自己特聰明,好像别人都是傻子一樣,可我們這些局外人看得清清楚楚,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真的,我是真心爲你好!”

朱傳仁沒有接話,他就像地主家的大老爺一樣,靠着櫃子,任由大黑丫頭服侍自己,可惜這老娘們過氣了,換個年輕漂亮的,朱傳仁自有暖身子的辦法!

等上身擦完,大黑丫頭玩味的眼神瞟着朱傳仁下半身,問道:

“下面也不幹淨吧?姐姐給你好好擦擦?”

朱傳仁眉頭一挑:

“呵呵,這兒不行。”

“沒事兒,姐姐抗造,不怕這個,來吧”

見大黑丫頭說着就要去解他的褲帶,連忙伸手捂住,轉而問道:

“老闆娘,你說這金場開了這麽多年,就真沒有運金子出去的?”

大黑丫頭見朱傳仁不上道,憤憤的将粗布扔進盆裏,濺起不小的水花。

一扭臉兒坐在炕上,語氣淡淡的說:

“這個金場吧,聽老人說道光年間就開了,最盛的時候來采金的好幾萬人,每天出金子四五百兩,你算算,一年出多少?

可直到現在,還沒聽說有幾個人帶着金子逃出去的,淘金人做了幾百年的夢,至今也沒誰夢醒了!”

朱傳仁啧啧一咂嘴:

“是啊,人嘛,誰不喜歡做夢?實現不了,就在夢裏痛快痛快也成啊。”

“我們女人就做這夢。”

“哦?那你們做啥夢?”

“當然是春天的夢啊!”大黑丫頭賣弄風情。

可惜朱傳仁看不上她,更何況自己收了她兒子當小弟,睡小弟的娘,這可太敗人品了,這事兒不能幹。

“行,老闆娘你繼續做夢吧,我不奉陪了。”

朱傳仁合上皮襖,腰帶迅速打了個結,抄起桌上的海碗,把壺裏的酒倒了個幹淨,一仰頭直接悶掉,打了個酒嗝,心滿意足的下了炕。

大黑丫頭連忙拖住朱傳仁,滿臉怨氣:

“你這小兄弟,怎麽就不開竅呢?讓一個女人這麽主動,你還沒反應,是不是太不解風情了?”

朱傳仁壞笑道:

“老闆娘,我不是不解風情,是不想解你這個風情,你說你眼光準,我這眼睛也不是吃素的,你是那種麥芽糖似的女人,粘上就甩不掉了,我身子弱,經不住啊,所以不能開這個頭。”

說完,也不管大黑丫頭什麽臉色,帶着滿嘴酒氣,大笑着離開酒館。

回到木屋,朱開山見他回來,直接跳下炕,拉着他往外走,一直走到亂墳崗那邊兒才停下。

“你昨晚去哪了?怎麽才回來?”

面對朱開山的責問,朱傳仁無奈道:

“别提了,昨晚偷聽的根本不是什麽狍子,是人,一個黑衣人,身手高超,在雪地裏如履平地,甩的一手好飛镖,你瞅瞅。”

說着,他從懷裏掏出三隻飛镖,大白天看着真着,鋒利的飛镖透着陰寒,一看就是沁過血的。

朱開山陰沉着臉,低頭打量着飛镖,呢喃道:

“我們這是被人盯上了啊!”

“是啊,那人警告我不要跟金大拿合作,也不讓我們運金。”

“這人是誰呢?”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朋友。”

朱傳仁瞄了眼金把頭藏金子的墳,轉而問道:

“我走以後,你跟金大拿說什麽了?”

朱開山搖了搖頭:

“沒說什麽,他一個勁兒拉咱們入夥,我就裝傻糊弄,到最後他可能臉上挂不住,把我轟走了!”

頓了下,“金大拿這是什麽意思?”朱開山看不懂了。

“管他什麽意思,咱們得盡快收網了!水袋已經弄得差不多了,不能再拖下去了。”朱傳仁果斷說道。

“現在就動?”

“宜早不宜遲啊,爹,大黑丫頭那邊兒是個變數,咱們不能拖。”

朱開山猶豫不決,琢磨了好半天才咬着後槽牙發狠道:

“不能就這麽走,得給他們下個套。”

朱傳仁微微擰起眉頭:

“爹,什麽意思?”

“咱得讓人趟趟水兒!”

當晚,朱開山把一屋子人都聚在一塊,低聲道:

“兄弟們,咱們來這老金溝是爲了啥,我就不多說了,眼下已經入冬,估計湖面上的冰層夠厚了,再不走,等開了春可就走不了了。”

一名年歲較大的老金夫點頭道:

“老朱兄弟說的對,無論如何,爲了咱們的家人也得拼這一把。”

有人帶頭就好辦了,大家夥你一言我一語,紛紛下定決心。

朱傳仁在一旁看着,默不作聲,實際上,他那雙眼睛可誰都沒放過,剛才但凡誰有二心,朱傳仁手裏的刀可不認人,直接弄死,甯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那老金夫又道:

“其實我們早就有這個打算了,隻是一直沒跟你說,現在好了,這回老朱答應和咱們一塊兒走,前幾回他說時候不到,都說中了,這回大夥都要聽他的,起個誓,不聽他的不得好死!”

大夥響應說:“對,起個誓,不得好死!”

老金夫看向朱開山:

“老朱,你說吧,怎麽走?我們大夥兒都聽你的。”

兩天後的夜裏,朱開山帶着同屋的夥計們鑽進了白桦林,東尋西摸,終于走出了金溝。

衆人剛舒了口氣,蓦地,一隊官兵舉着槍矛正往這邊巡邏過來。

金夫們頓時沒了勇氣,回頭就跑,可沒跑多遠,又一支隊伍包圍過來,爲首的騎個大馬,一臉兇相,金夫們認得是老林裏的土匪頭子老路。

金夫們面露驚懼,大喊道:

“不好,中了埋伏了!”

喊完,一個個抱頭鼠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朱開山和朱傳仁落在後頭,誰也不出聲。

老路騎着馬,率領土匪圍過來:

“都站住!”

金夫們被趕到一塊聚成一堆,一個個的臉色就跟這雪地一樣,透着煞白。

一名金夫壯着膽子道:

“我們是老金溝淘金的,自己人。”

老路嗤笑:

“去你媽的,誰跟你是自己人?我還不知道你們是老金溝的?這麽晚了想到哪兒去?”

老路陰恻恻的開口,眼皮子一支棱,看着要吃人似的。

一名金夫按照朱開山教給他的詞兒說:

“這位好漢爺,您行行好,我們這幾個夥計本來想在這裏貓個冬,開春接着幹,想家想得不行了,要回家。”

老路瞥了那人一眼,如北風般凜冽的眼神從金夫們身上刮過,冷笑一聲:

“我看你們不是想家了,是想運金子了吧?都給我站好了,被亂動,老子的槍可不長眼,來啊,給我搜!”

随着老路一聲令下,土匪們不由分說過來搜身,卻一無所獲。

然而,老路豈是好糊弄的,他那眼睛就跟狐狸一眼,冒着精光。

就見他眼皮子眨巴了兩下,下了馬走到年歲大的老金夫跟前,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一把掐住老頭兒的咽喉,用力!繼續用力!

老金夫雙手用力掙巴,哪裏是土匪的對手。

老路眼中閃過厲色,左手握拳,照着老金夫的肚子哐哐兩拳,随後右手捏住老金夫的下巴,另一隻手伸進他的嘴裏摳着。

沒一會兒,老煙兒止不住惡心,“哇”的一聲吐出一段豬大腸。

老路身後一個年輕土匪撿起豬大腸,從上大學捏把兩下驚呼道:

“老大,這裏頭真藏着金疙瘩!”

老路咯咯蔑笑:

“就你們一個個的,還想瞞過老子?我呸!”

照着老金夫的臉吐了口濃痰,退後兩步,背着手不屑道:

“挾金潛逃,按規矩辦,殺!”

話音未落,拎着豬大腸的土匪抽刀就斬,隻見銀光一閃,老金夫人頭落地。

金夫們吓得驚呼,有膽子小的,更是吓得蹲在地上。

老路耀武揚威的在幾個金夫面前晃悠了兩圈哈哈大笑:

“敲你們一個個兒的熊樣兒,都尿褲子了吧。”

土匪們也跟着嘲笑:

“兔崽子,就這點膽氣還想運金?滾吧!”

幾個金夫扛起老金夫的屍體,跟着大部隊一溜煙兒的往回跑。

跑了能有二裏地,應該脫離了土匪的視線,朱傳仁吼道:

“行了,都别跑了!”

衆人驚覺,恍過味兒來,一個個靠着樹幹大口喘氣。

朱傳仁蹲在老金夫的屋頭屍體前,借着月光看了半天,最後歎了口氣。

朱開山過來問:

“怎麽了?”

“刀口平滑,說明那土匪的刀非常鋒利。”

“嗯~”朱開山若有所思的盯着屍體。

朱傳仁回頭看了眼剛剛他們跑來的方向,确定土匪沒追來,對大夥兒道:

“都看到了吧,土匪在咱們這夥兒人裏有眼線,是誰我就不說了,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其一,自行回去貓着,等來年繼續幹;

其二,跟我們打個回馬槍,繼續走,能跑出去最好,跑不出算咱們倒黴!”

他沒有提老金夫用大腸吞金的事情,這屬于個人意願,他管不着,反正自己等人的金子藏得好好的。

剛剛土匪不是沒檢查水袋,查了,但沒上心,估計也沒想到誰的手藝這麽巧,能把金疙瘩藏到水袋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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