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栀北初睡眠好,但也是一叫就能醒的。
她沒有起床氣,隻是空靈的嗓音啞了些。
外面的工作人員顯然是怕極了:“導演說太陽落了,刮了很大的風,好像還有兩個怪人,所以請您出去看看。”
她說話的功夫,栀北初已經穿好法袍,拿着羅盤出現在了門口。
來到監控大棚内,無憂早就站在那裏了,罐罐仗着自己有幾分可愛的滋色,霸占了他的凳子。
導演指着監控裏的兩個黑影,臉上盡是不安:“這……栀半仙您看看,這是不是……”
他想說鬼,卻又怕身邊的工作人員大驚小怪。
栀北初湊近了看,監控的畫面内容在古宅外,确實有兩個黑影不斷來回經過。
又多看了兩眼,得出了結論:“不是,就是兩個土夫子,過來踩點來了,不用管,他們不會打擾拍攝的。”
導演訝異,但還是想問那幾個人會不會進宅。
栀北初剛說完“不用擔心”四個字。
監控的畫面忽然全都黑了一下,再則就是不清不楚的閃爍。
在場的工作人員都不禁退後了一戶,面色難看的怪叫一聲:“導演,這是怎麽回事啊?”
導演凝重了兩分,對設備組問:“山裏風大,設備組來看看是不是信号出問題了。”
栀北初擡眼望向外面的天色,太陽已經落下了,隻剩一層薄薄的餘晖。
再過兩分鍾,天空就要徹底黑了。
風刮的很激烈,說不清是山風還是陰風,惹人腳底生寒。
攝制組剛出去調試好信号,監控屏的畫面終于出現了。
這一次,畫面豐富了許多。
原本就被困在房間内的明星仍在解密,NPC在各個機關位置守着,看似一切正常,走廊外卻多了十幾個“人”來回行走。
他們穿着古怪的服裝,看不清五官,不說話也不出聲,仿佛隻是在宅子裏巡邏一般。
被燭火燈一照,愣是映出幾分鬼氣。
“啊——!現場怎麽多出來那麽多NPC老師?”場務都驚呆了,緊張得聲音都在發顫。
這……?
導演的一張臉由黑轉白,細看額頭隐隐有青筋跳現,擡頭望着栀北初。
栀北初挑了挑眉梢,看着手中羅盤不斷指向鬼宅的指針,點頭。
走路墊腳尖,不是鬼是什麽?
也不能說是鬼,能被人看到,畫面裏的應該是屍體。
得到确定的答案後。
導演就捏緊手指收回了目光。
不愧是幹大事的人,心腸就是堅硬,很快調節了自己的心态,對工作人員說:
“都慌什麽,這是我臨時調進去的NPC,一會還有一出情節。”
他不說實話也正常。
總不可能告訴工作人員裏面的都是鬼吧?
吓不吓人先不提,到時候人跑了或者是出去傳瞎話,網友不得撕了他才怪。
栀北初無奈得站起身來,指了指無憂:“導演,我現在帶這位小朋友進去。”
衆人的目光瞬間落在她身上。
“好的,那就麻煩您演一場了。”
導演就等着她這句話,讨好得送她出大棚,語氣中不敢有怠慢,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低語說道:
“請大師保護好裏面那些藝人,尤其是時見川,您也知道他不能出事,當然,其他人也不能,回去之後,另外那五十萬我必然奉上。”
栀北初瞥了導演一眼,帶着無憂淡漠地颔首離去。
這是早就說過的事情。
她懶得說什麽。
這導演真是人精,那五十萬怕是老早就準備好了。
選了這麽個陰邪的地方,還布置這麽恐怖的景,兩盞白燈籠一挂,附近的陰物想不來都不行。
資本家爲了金錢果然是什麽都做得出來。
……
走到古宅大門處。
栀北初不是特别着急進去,那些生魂看上去,暫時并沒有傷人的意思,否則就不是在走廊晃悠了。
她拿出從行李箱帶過來的古錢币,插在大門的泥土裏。
又戴上了收音器和耳返,才打開門走進去。
無憂一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後,右手拎着布包,左手抱着罐罐。
他們不需要解迷,也不需要觸發什麽機關,走起路來很通暢。
站在院落裏,栀北初看着還藏在房檐上的真正NPC,對收音器說:“導演,讓原來的NPC先出去吧。”
過了兩分鍾。
果然有十幾個扮着鬼裝的NPC從暗道出來,有抹脖子的,有吊死的,也有被剪刀戳死的。
排着隊經過時,咋一看是真吓人。
妝造栀北初能給一百分。
等真正的NPC全都撤走後,栀北初才上前一步,推開了古宅的門。
到了大廳,她立馬就看出了不對勁。
地面上赫然立着八座棺材。
栀北初轉頭看向無憂:“我沒看仔細,這是原來就在這的?”
按理說節目組把棺材處理了,就不會再搬回來了。
這些棺材上還沾着露水,兩側有野草沾染在上面。
透着古怪。
無憂搖了搖頭,“剛剛不在。”
他走近棺材,摸了摸上面的露水,和發着黑氣的手印:“是那些鬼屍剛搬來的,應該是他們的鬼王生氣了,看着今晚有白燈籠,怕真的被占了陰宅,才硬生生搬回來的。”
鬼王?
栀北初沉默了,其實她是怕的,雖然之前也跟生魂打過交道,畢竟道行不深,這麽兇的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但怕也沒有用,她還有無憂。
想到來這的目的是保護那群藝人,栀北初直接走上了二樓,利用羅盤規避開巡邏的鬼屍,走到一處标有祠堂的屋子裏停下。
敲了敲門,大門應聲彈開,她快速帶着無憂走進去。
“砰——”
對于突然走進來的兩人一貓,沉迷于解迷的明星都吓了一跳。
“我天,又來了。”
“姐姐們,快蹲下,蹲下他們鬧得就不那麽厲害了。”
一整天都在被NPC折磨,他們早就喊不太出來了。
隻是遵循着遊戲規則,遇到NPC就身體僵硬的抱頭蹲在地上。
……
栀北初眯了眯眼睛,她突然很想笑怎麽辦?
隻有時見川沒有抱頭,淡定地看着栀北初。
他站在角落裏,随時與人群保持着一步距離,背對着燭光,驚豔的眉眼中籠罩着一種迷惑和了然。
栀北初和他對視了一瞬。
就趕緊移開了目光。
聲音空靈的對大家說道:“别怕,我是附近的道士,聽說這裏鬧鬼,特意趕來保護你們。”
這兩張進展是不是有點慢了我之後會加快一點點,謝謝大家觀看,感激不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