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山腹之中……
魔指太歲弟子李雲飛,以及一名天蜈道人弟子騎乘着體型巨大的蜈蚣,施展出蜈參天賦神通,沐風之行,以驚人的速度超過了李水道,将他攔截在了通道的出口。
這裏是離開白骨山腹的唯一出口,兩頭蜈蚣張牙舞爪,白手千足,兇殘至極。
李雲飛手握雙刀,滿臉兇殘,怒發沖冠!
另一名弟子手握戰戟,氣勢如虹,目呲欲裂!
他們要攔截李水道,從而形成八打一的局面。
否則這王八犢子,跑到外面去埋伏他們,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關鍵這家夥太過分!
一個人吃獨食,不僅拿了“陰陽化靈丹”,還把五千功勳也揣腰包。
今日就算是地榜第一,也休想活着離開!
面對兩人的阻截,李水道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快步沖鋒。
單手一翻,藍霜劍已在手中,劍身上冰蟾寒氣湧動,讓這把長劍閃耀着詭異的幽藍。
劍光璀璨,李水道揮劍斬向兩人。劍鋒劃破空氣,帶起一道寒冷的氣流。
寒氣侵入身體,讓兩人的動作遲緩了一拍。
就在寒氣入體的瞬間,兩人就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
可惜李水道根本就沒讓他們有機會回味着其中的滋味。
兩名敵人驚恐地發現自己緩慢的速度根本無法抵擋李水道的攻擊,他們的身體仿佛被冰封,動作僵硬而遲緩。劍鋒毫不留情地斬下,兩顆頭顱在劍光下輕易被削落,鮮血噴湧而出。
兩頭蜈蚣同樣也受到了寒氣影響,隻是沒有這般誇張。
就在李水道斬掉兩人頭顱的瞬間。
蜈蚣的毒牙就咬在了李水道的身上,發出尖銳的撞擊聲。
這般兇狠的攻擊,并沒有擊穿李水道的身體,隻是濺起了一蓬寒冰碎屑。
蜈蚣的毒牙已經達到了下品法器的層次,若讓它們持續咬下去,李水道的冰蟾運氣功隻怕也有破功的時候。
剛剛斬掉了兩個頭顱的藍霜劍再次襲來。
帶着寒冷的氣息試穿了一頭蜈蚣的下颚,幹淨利落的反手又一劍,兩頭蜈蚣雙雙斃命。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即使蜈蚣已經被斬殺了,它們的刀足和利齒依舊在進攻着李水道。
李水道恍若未覺,手中的藍雙劍毫不留情的劃破顱骨,掏出其中的妖丹,動作流暢至極……
當李雲飛兩人去攔截李水道之時,張風便率領着剩下六人,手持刀劍合圍了過來。
當他們的包圍圈剛剛形成之時,李雲飛兩人的頭顱便滾了過來。
兩人的眼睛瞪得老大,脖頸的切口帶着明顯的寒冰碎屑。
張風等人下意識的就放緩的腳步……
在擡頭的功夫,李雲飛兩人的同參蜈蚣就已經被掏了妖丹,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李水道取了兩顆蜈蚣妖丹,對着來送行的衆人抱了抱拳,随後一臉微笑的鑽入到了濃霧之中。
雖然早料到李水道實力驚人,但沒想到這麽個驚人法,這純粹是駭人!
若是李水道不走,完全可以留下來把他們剩下幾個殺光。
見到此人頭也不回的離開,剩下的六人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還好這人走了……
“現在怎麽辦?”南宮琴皺着眉頭詢問道。
現在依舊是三撥人……
劍訣蛇皇,魔指太歲,天蜈道人三名天榜高手的六名弟子,你望我,我望你。
“耽擱不得!還是先取了深淵魔核離去。”張風冷聲說道。
“誰來取?”南宮琴問道。
“我來。”場中多人同時說道。
一時間僵持不下。
“黃金寶箱的金光已經發出,地榜高手随時可能闖進來,現在半點都耽誤不得。”張風一臉焦急的勸道。
“張道友,若是你感到害怕,可以先離開,不必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冒險,畢竟自己的命更重要。”抱着一把大劍的蘇小玉突然說道。
“張道友,伱那些小伎倆又何必在我的面前用?黃金寶箱的金光沖出去又有何用?這裏是深淵毒鸠的巢穴,若沒有充分的準備,根本沒有人能夠沖進來,地榜高手也是一樣,更何況那道金光斜着射出去,誰又知道寶箱的具體位置。”
“另外李道友剛剛也出去了,以他的神通武技,地榜高手未必過得了他那一關,等他引走了高手,我們再離開豈非更加安全?”另一人分析道。
“這裏可是死胡同,若是地榜高手真的出現,我們還有機會活着出去嗎?”張風繼續勸道。
“呵呵……有趣啊,張道友說的有道理,妾身也認爲留在這裏的時間越長,危險就越大。不如我們就以此來決定深淵魔核的最後歸屬,誰最終留下來,誰就有機會獲得深淵魔核,以此作爲競争,是否最爲公平?”南宮琴詢問道。
張風雙眼微眯,這的确很公平,不過全軍覆沒的可能性更高。
……
充滿毒瘴之氣的通道中,李水道第一時間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取出了一件黑袍套在身上,将狼皮面具裹在臉上。
既然是要做殺人越貨,獨占寶物的勾當,掩飾身份的舉措必不可少。
第一部脫離,第二步掩飾身份,第三步殺個回馬槍。
就這麽簡單!
隻要戴上了面罩,李水道在關鍵時刻還能用飛行術,或者動用二階的法力,免得一會兒動起手來,畏手畏腳,不能放手一搏,遲早陰溝裏翻船。
李水道腰間的蠱兜裏,一條小蛇爬了出來,瞬息間變成了一頭紅色的巨蟒,在毒瘴之中吐着信子雙目幽幽的看着他。
“你倒是個機靈鬼。”李水道從儲物袋裏取出剛剛得到的兩顆蜈蚣妖丹,扔到了巨蟒的口中。
巨蟒吞了妖丹之後,眯着眼睛露出了享受的表情,随後又化作了小蛇,鑽入到了李水道腰間的蠱兜。
喂完了玉娘之後,蒙面的李水道并沒有急着返回白骨洞穴,而是聯系自己的同參掌控白骨洞穴裏的情況。
白骨洞穴。
一個巴掌大小近乎透明的白玉蟾蜍趴在白骨堆裏,靜靜的觀察着……
蛤蟆同參向玉蟾方向轉變,體型越來越小,身軀也越來越透明,放在白骨堆中,徹底融爲一體……
再加上金蟾鎖氣法的修煉,也不知道激發了這蛤蟆的什麽血脈,讓這隻蛤蟆的氣息徹底内斂,如同一塊玉石一般,根本無法察覺。
此時張風,林劍,南宮琴,蘇小玉還有天蜈道人剩下的兩名弟子正在比耐心……
李水道:“……”
張風等人的智商絕對沒問題,可在人性的貪婪面前,智商都成了負數。
話又說回來,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隻是底牌更多,也更不要臉罷了……
……
萬毒深淵。
深淵毒鸠的巢穴,斜刺裏炸出一道金芒。
一道耀眼的金芒将半個萬毒深淵都染成了金色。
金光持續了一瞬,所有人都知道有人開出了金寶箱。
可那一道金芒并非筆直向着天空沖去,隻有少數人知道了金芒的出處,絕大多數人隻知道有人開出了金寶箱,并不知道其具體位置。
一道身影被金芒所吸引,身形如電,飛掠而至。
一位身穿黑袍的年輕,目光冷冽的站在了,巨大的深淵毒鸠巢穴之前,左右四顧,但見許多人被金芒所吸引,但卻在外圍猶豫不前。
他叫麻劍心,五毒門的地榜高手。
“垃圾!”麻劍心滿臉不屑,這些人修爲都已經到了通靈境後期,卻連一個毒鸠巢穴都不敢闖,如此膽怯,都不配做自己的磨刀石。
麻劍心毫不猶豫一躍飛向了毒鸠巢穴。
“呱呱呱……”
深淵毒鸠們發出尖銳的警告,麻劍心渾不在意,他或許是這一片唯一看清了金光具體出處的地榜修士,他向着巢穴深處直撲而去,絲毫不作停留。
對于深淵毒鸠警告嘶鳴,以及俯沖性的佯攻,毫不在意。
麻劍心終于激怒了深淵毒鸠整個族群。
随着一聲尖銳的嘶鳴,成群結隊的深淵毒鸠向着麻劍心撲殺而去。
麻劍心冷靜地面對着這股來勢洶湧的攻擊,他緊握着手中的漆黑長劍,劍身散發出一股凜冽的寒意。他的身法矯健靈活,劍光閃爍間,漆黑的劍光化作了三丈長的軟鞭。
如同黑色的鞭影在空中翻騰,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狂風。
鞭影如靈蛇般遊走,準确地擊中每一頭撲殺而來的深淵毒鸠,劍光一過便能将它們斬殺得七零八落。
成群結隊的深淵毒鸠根本就無法靠近麻劍心,就算有尖銳的喙和劇毒的利爪也毫無作用。
麻劍心的劍術就如同華麗的舞蹈,每一次揮劍都帶着無可阻擋的威勢。
劍鞭舞動間,深淵毒鸠的屍體在空中飛舞,血雨紛飛。
深淵毒鸠再也不敢進攻,它們慌亂的尖叫,發出凄厲的嘶鳴。
麻劍心的黑光劍鞭,已經在深淵毒鸠的族群記憶中留下了不可戰勝的烙印,便如同李水道的藍霜劍一般,都是不可戰勝的。
面對這種敵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撤。
哪怕他們是要去山上偷鳥蛋,殺雛鳥,這些面目醜陋的毒鸠也不會阻攔。
戰鬥結束……
麻劍心站在一堆深淵毒鸠的屍體之中,他的身上沾滿了鮮血和羽毛。
他凝視着四周,一片寂靜,隻有他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
恰在此時。
麻劍心突然心生感應,他一躍而起,身形如電,向着巢穴上方沖了上去。
這條路是偷鳥蛋和抓雛鳥的道,根本不是去深淵魔核的地下山腹。
深淵毒鸠發出尖銳的鳴叫,驚慌地展翅逃離,給麻劍心讓出一條道路。
铮!
拔劍!
漆黑的劍鞭斬破一道粗大的樹根,樹根之後居然隐藏了一個黑袍男子。
他同樣身穿一襲黑色長袍,臉上戴着一張詭異的狼皮面具。
麻劍心二話不說直接出手,那神秘人同樣也拔劍還擊。
兩人在半空中交手,劍光交錯,劍氣縱橫。
一人的劍光漆黑刁鑽,猶如一條蛇般靈活狡詐;另一人的劍法則帶着陣陣冰寒之氣,讓人動作遲緩,十成實力發揮不出七成。
劍光交錯,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兩人的身影在空中翻飛,速度之快令人難以捕捉。
他們的劍法精妙絕倫,每一次出手都蘊含着無窮的殺機。
周圍的深淵毒鸠紛紛避讓,這兩人都是惹不起的,犧牲再多的毒鸠也無法傷得了兩人分毫。
深淵毒鸠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不敢靠近戰場。
它們在空中盤旋,發出驚恐的鳴叫聲,仿佛在爲兩人的激戰而顫抖。
劍光閃爍間,劍氣縱橫交錯。兩人的身法都靈動至極。
麻劍心越打越是心驚,此人的劍法普通,可是身法卻不弱。
最強的是一種寒冰道法,寒氣陣陣,劍氣如冰,自己出劍的速度受到了極大的影響,他便能夠憑借靈巧的身法,輕松躲避自己的黑蛇劍影,若是被他摸清楚了劍法規律,說不定能擊敗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