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滄州和黑山交界的一個小鎮上,這裏居住着林家最後的族人。
如今,隻餘下七八個身軀瘦弱、滿身傷痕的中年人。
他們或一臂殘缺、或一腿殘廢,他們從青麟堂的追殺中,死裏逃生,憑借着一口複興林家的希望苦苦支撐。
這一天……
天空烏雲密布,顯得極爲陰冷。
一個神秘的黑衣人突然降臨于小鎮。
他戴着竹闆面具,眼神冷漠而銳利。
男子手持精鋼長劍,如魔神降臨,肆意斬殺這些林家族人。
劍光漫天飛舞,鮮血狂潮湧動。
那些失去希望的身影倒在血泊之中,悲鳴聲和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将黑夜撕裂成碎片。
死亡,如同一幕殘酷的舞蹈,在林家最後的栖息地上演。
他們最後的呼喊與希望淹沒在黑暗中。
林家最後的血脈,此刻終結于劍鋒之下。
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李水道将手上的名單一一劃去。
這些名單都是林允志提供的,這些人雖然孱弱但卻知道很多秘密。
這些秘密必須被掩埋,否則将會給李家帶來莫大的隐患。
李水道親自出手做這件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
林允志慢慢蘇醒過來,他呼吸困難,腦海中一片混沌。
漸漸地……
他意識到自己身處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視野中映入眼簾的是一面陰森的牆壁,滿是斑駁的水漬。
他試圖動彈身體,卻發現手腳被粗厚的繩索捆綁在一個沉重的木架子上,鐵鏈順着他的身軀,将他牢牢鎖住。
這時,他注意到地下室中有一個女子。
她看上去年紀不過十五六歲左右,眸子深邃,神情冷漠。
她正在廚房台子上準備着食物,忙碌而默默。
林允志猶豫了一下,試圖平靜地與這個女人進行溝通:“這裏是哪裏?爲什麽我被綁在這裏?”
“姑娘,我……我是個好人,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如果你們能放了我,我的家族一定會給你們重寶。”
她嘴角又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這笑容既妩媚又陰冷。
“公子,想必你也已經餓了很久了吧,就讓奴家好生伺候伱用膳。”李水婷說着,便端着一碗稀飯來到了林允志的面前。
“你是誰?爲什麽要這樣做!”林允志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吃飯,他隻想知道該如何離開。
“公子若是不吃,奴家可就不喂了。”
“我吃我吃!”林允志現在又餓又渴,就算想要逃跑,也得先吃飽了再說。
李水婷并沒有用勺子喂,而是将裝着稀飯的碗湊到了林允志的嘴邊。
林允志強迫自己張口喝粥,但是胃中實在太饑餓了,所以剛才喝了幾口就嗆住了。
“咳……咳咳咳……”
“公子還是慢些喝吧,免得噎着了。”
看到林允志狼吞虎咽的狼狽模樣,李水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我吃好了,麻煩放開我。”林允志擡頭,直視着李水婷的雙眸。
然而,李水婷卻像是聽見了世界最大的笑話一般,她哈哈地笑了兩聲。
“林允志,死到臨頭你還異想天開?本姑娘學了一門刀法,叫做蛇吻纏身,還望公子品鑒。”李水婷的話音未落,就見她手裏不知何時多出了兩把短刀,雙腳輕點地面,整個人如同靈蛇一般,在林允志身邊纏繞。
林允志被捆綁在了木樁之上根本無法動彈,李水婷這樣的動作,讓他眼中閃過了絕望之色。
“你敢殺我,我林家定會将你挫骨揚灰!”
李水婷那張精緻美麗的小臉之上,浮現出了一絲殘忍之色。
緊接着……
隻聽“噗嗤”一聲,一柄尖銳的匕首已經刺穿了他的大腿,帶起了一抹殷紅。
“林家……呵……林家已經滅門了。”李水婷冷笑連連,手中兩把匕首絲毫不停,一刀刀切割着他的大腿和手臂,偶爾也會略過他的腰部,每一刀都避開了要害。
林允志隻感覺一刀刀冰涼從自己身體切過,他意識到這女人是想活剮了自己!他拼命掙紮,想要脫困而出。可惜,以他目前的狀态,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啊……你個賤人!有種殺了老子,否則我早晚宰了你全家!”林允志怒罵連連,可惜他越是激烈的反抗,李水婷就下手越狠,他的嘴角慢慢流出鮮血。
李水婷似乎很享受折磨林允志的樂趣,她的俏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一字一句說道:“林允志,你剛剛喝的稀飯裏,我可是花了大價錢,一顆清靈散搗碎,全都給你喝進肚裏,就算是我把你千刀萬剮,你也不會暈過去,好好享受吧。”
說着李水婷再次扭動着身軀,用匕首劃破了他右肩膀的衣服,頓時露出了雪白的皮膚。
“啊……你這個惡毒的賤人!老子若有來世,必殺你全家!”林允志瘋狂的咒罵起來。
李水婷的俏臉上滿是陰森恐怖,她的聲音變得更加陰沉,咬牙切齒的說道:“林允志,看到了嗎?這才僅僅隻是一個開始,等會兒你就會嘗試到什麽是生不如死的滋味!我保證你會比今天死的更慘!”說着李水婷再度舉起匕首,對準了林允志的左肩胛骨,狠狠一刀紮了下去。
僅僅隻是瞬息功夫,林允志至少挨了上百刀,渾身的鮮血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衫。
林允志疼痛難忍,可卻偏偏無法暈過去,他大吼道:“我認輸,我認輸了,給個痛快吧。”
聞言李水婷反而收了刀,她端來一個瓷罐,瓷罐裏全是粗鹽。
李水婷抓起一把粗鹽,就往林允志的傷口上塗,拿鹽腌人,就像腌豬肉。
林允志疼得撕心裂肺,哀嚎慘叫。
……
地下室外。
李水道和夏若雪即便是站在地面上,也能夠聽到來自地下的凄慘哀嚎。
“一刀殺了不痛快嗎?爲何非要這麽做?”夏若雪奇怪的問道。
李水道雙目幽幽:“我想讓水婷妹子親手爲自己的父親報仇。”
“不……”夏若雪搖了搖頭說道:“殺死四叔的兇手已經被你親手割了頭顱,林允志最多隻能算是幫兇,你沒有必要如此。”
李水道淡淡的笑了笑:“你猜的沒錯,我的确另有目的。”
“什麽意思?”夏若雪眉頭緊蹙,看向李水道,等着他的解釋。
李水道飲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血骨初現,怨靈蘇醒,合我心神,成我至強……”
“夫君,你什麽意思?”夏若雪的聲音當中帶着一抹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