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出于同情，又許是出于想爲江靜婉母子多幾個後盾的原因，溫娴主動問江塵是否需要幫忙。
她猶豫片刻道：“我略通醫術，江少主若是不嫌棄，我可以幫江少主把脈看看。”
江塵神色微怔，随即揚起和煦的笑容，邊将手腕兒搭在桌上，邊道：“有勞夫人，不過江某的病早已病入膏肓，藥石無醫，恐怕要辜負夫人的好意了。”
他的病這麽多年看了不少大夫都沒有用，早已接受了藥石無醫的結果，何必去給人家溫娴壓力呢。
江塵的話并未激起溫娴内心的波瀾，她眼皮微掀道：“江少主莫要妄自菲薄，治不治的好，也得治了才知道。
在我這兒，隻要有一線生機，我都能将人從閻王手裏搶回來。”
不是她故意誇大事實，而是這裏很多無藥可救的病，在她前世那都是随意可以治好的小病。
很多病，她隻用稍微努努力就可以治。所以，她可以被稱爲神醫。
聽到她的話，江塵眼裏的笑意加深，輕笑道：“如此，便有勞夫人了。”
據他所知，江靜婉她們都稱溫娴爲夫人，那他也稱夫人沒錯。
雖然他感激溫娴替他着想，但他并未因爲這話，就對治好自己的病抱有太大的期待。
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就可以的。再壞，也不會比現在更壞。
溫娴心裏暗自歎了口氣，江塵這種無欲無求的性格，還真讓她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她沒多說什麽，而是将手指搭在江塵手腕兒上，開始認真拔起脈來。
良久，她才睜眼面露複雜道：“江少主可知你這是中毒了？”
不單單是普通的中毒，而是中了一種需要長時間服用的慢性毒。
也就是說，江塵長期都在被人下毒。這種毒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成功的，至少得連續下五年以上。
這種情況，除了是他的親近之人，旁人無法做到。
這種毒在中毒初期，不會有特别的表現。得到中後期，才會慢慢顯現出來。
中後期除了會抑制内力外，還會慢慢侵入肺裏。跟着再一點點蠶食人的生機，直至死去。
而江塵現在，正處于臨近後期的時段。
江塵點頭道：“不錯，中毒時間已有五年。可惜發現的晚，毒素已經侵入骨髓，無法再完全解毒。”
“誰說不能完全解毒？”溫娴擡眼道，“這毒原本不會這麽快發作，是你胡亂動用了内力，加快了毒素侵入？”
就算有這麽快發作，也不會到藥石無醫的地步。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外力加速了毒素的吸收。
江塵詫異道：“夫人如何得知？”
“我是大夫。”溫娴幽幽，“是兩年前的事兒吧？”
兩年前叛軍入城，殺人無數，江家也在其中。
想必江塵便是那時候動用了太多内力，導緻毒發提前，還侵入了骨髓和肺裏。
而且，看他這虛弱的模樣，想必除了兩年前，他之後也還過度使用過内力。
今天年會，明天上完班就放假啦，大家新年快樂呀，回家路上平安順遂～
（ps：感冒還沒好，我服了，大家一定要注意增強抵抗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