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們才有恃無恐,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的嚷嚷。
瞧瞧,那嚷嚷的侍女邊嚷嚷,還邊看溫娴的臉色。
看到溫娴神色淡然,且并未制止,她眼底還閃過一絲得意,嚷嚷的也更大聲了。
然而,還沒等她得意完,溫娴便擡手,輕描淡寫的射了根銀針出去。
與此同時,另一個始終安靜的侍女,猛地往牆上一撞。随即癱軟在地、血流不止,竟是當着溫娴的面自裁了。
而那中了銀針同樣癱軟在地的侍女,猛然瞳孔微縮,不可置信的盯着溫娴和尋死的侍女。
她似乎是在驚訝溫娴竟然不顧盤問,直接朝她下手。又似乎是在驚訝自己的同伴,爲何一聲不響尋死路。
但她已經被溫娴封了穴,無法動彈,亦無法開口說話。
溫娴冷笑一聲,示意暗夜打開牢門。
走進牢房後,她隻斜睨了聒噪侍女一眼,便蹲下身,替尋死的侍女把脈看傷。
好在尋死侍女這傷雖然看起來吓人,但并不嚴重。
溫娴簡單給她上了藥,幫她把傷口處理好。這才在她身上紮了一針,将人紮醒。
清醒過來的尋死侍女,看到溫娴放大的臉,立馬想往後退幾步。
然而,她卻使不上任何力氣,下半身更動不了。
尋死侍女驚悚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她本以爲自己這一撞,必定可以先走一步,不再受人脅迫、受牢獄之災。
可她偏偏沒死成,又被救活了。這情況,讓她很是不解和驚奇。
不止她這樣認爲,躺在一旁的聒噪侍女也驚呆了。她們都沒想到溫娴竟然會醫,而且醫術高明。
溫娴噗笑一聲道:“怎麽,你們不是打聽了不少關于我的消息,難道不知我醫術高明,堪比神醫?”
隻要去仔細查過,就會知道以她的醫術,隻要有一口氣在,她就能給人吊着命。
雖然這話有些誇張,但她的醫術高超,這是不可否認的。
而尋死侍女無法動彈,一方面是因爲受傷,另一方面則是因爲溫娴紮了她的穴位,讓她無法再次尋短見。
“行了,既然你們不願意配合,那便好好在牢裏待着吧。”溫娴起身拍了拍手道,“你們自己想清楚了,尋死可沒那麽容易。不管尋多少次,給你們吊命,對我而言都易如反掌。
左右你們兩個侍女知道的不多,你們願意耗多久便耗多久,等我失了耐心之時,便是你們的死期。”
不在恐懼中妥協,就在恐懼中消亡。
眼下就看這兩個侍女心性堅不堅定,能不能撐住這一關了。
如今這種情況,不管江家那邊如何,跟她都已是死仇。日後相見,也會是不死不休。
聒噪侍女似乎開始後怕起來,連忙朝溫娴眨眼,示意想說話。
但溫娴并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也沒有給她解穴。而是帶着暗夜,轉身出了牢房。
至于兩個侍女,便等她們在牢裏反思悔過去叭。
畢竟,就算現在她們改口說了什麽,溫娴也不是很相信。
而溫娴自己紮的穴,效果能維持三日夜。她準備等到了時間之後,再過來看看。
而江靈靈那邊,在溫娴過來地牢的同時,夏知跟其他人,也一起去看了被獨自禁足在偏院裏的她。
看到這麽多人來看她,江靈靈并沒有像在島上那樣的盛氣淩人,而是少有的愧疚起來。
她專程朝夏知道:“對不起知知姐,我并不知道他們去收買、勾結你的人。若是知道,我一定會阻止,亦會提前告知你。”
雖然她是支持江家人稱帝的,但她從沒想過要置這些共患難的姐妹于死地。
到底她對這些共患難的姐妹還有些感情,不至于想讓她們都死。
所以,發生了這種事兒,還真是讓她感到詫異和内疚。
“别叫我知知姐。”夏知冷冷道,“我可不敢當。”
叫一聲姐,便要被背刺。這聲姐代價太重,她承受不起。
江靈靈慌忙跑到她跟前,豎起手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發誓。真的,你相信我。”
看着夏知憔悴模樣和堅決的态度,此刻的江靈靈,似乎真意識到自己真的錯了。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是兩面不是人。既沒有得到江家的信任,又沒有得到後宮衆姐妹的支持和理解。
她沒想明白,事情怎麽就到了這一步。
若是時光倒流,她選擇不出太陽島,是否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
但她又怎麽可能不出太陽島呢,她又怎麽可能對優越的生活不向往呢。
她心下苦笑,或許,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報應。怨不得旁人,隻能怨她自己。
看着江靈靈有些悔悟的神情,鄭柔順勢道:“不管你知不知道,事情都已發生,對小八造成的傷害亦無法改變。”
她頓了頓繼續道:“所以,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補償。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特别是關于江家勾結各家族的事情。”
說白了,江家今日能勾結夏知的心腹,明日便能勾結她們的心腹、族人。
而且,最早找到自己人的就是夏知。而夏知也吩咐過她那些人,私下幫忙一起找她們其他人的族人。
雖然現在她們還沒來的及去落實,但不排除消息不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發生。
不止是鄭柔這麽想,其他人也一樣。
胡可兒附和道:“沒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免得造成更大的傷害。”
方嘉人幽幽的盯着江靈靈,心裏祈禱她家人沒被江家蠱惑。
不過,她家族上上下下都愛吃,想來江家也不會去蠱惑他們,總不能蠱惑他們做美食吧。
“這、這我真不知道啊。”江靈靈攤了攤手無奈道,“你們知道的,我平日裏在江家就是吃吃喝喝,偶爾聊聊天,壓根兒不會參與進什麽重要事情裏。”
何況,就跟後宮不能幹政一樣,不管是江家還是她自己,都覺得她身爲女子,無需參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