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現在中了溫娴的藥渾身無力,他心裏也不曾氣惱,而是滿眼寵溺的看着溫娴。
天知道這一年他找溫娴找的有多着急,他有多後悔沒早點把溫娴給接走,害她流落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他并沒有回答溫娴的問題,而是心疼道:“小妹,你瘦了。”
“嗯?”溫娴神色有點懵。
她是在告狀好不好,誰說瘦了還是胖了的問題。
但女孩子,誰不喜歡别人誇她瘦。
溫娴擡手揉了揉最近長起來的臉頰,有些腼腆道:“真的嗎,我也覺得我瘦了。”
瘦了正好,瘦了她才有理由繼續光明正大的吃吃喝喝。
溫戰眼皮子跳了跳,抿唇道:“跟我回家吧小妹,爹娘,很牽挂你。”
“爹娘?還活着?”溫娴訝異道。
這便宜哥哥不是已經自立爲王了麽,都是金國的王了,還有原主爹娘啥事兒?
她以爲,原主爹娘早就不在了,所以才是溫戰當王來着。
“小妹說的這是什麽話,”溫戰滿臉黑線,擡眼幽幽道,“怎麽,小妹很希望爹娘死?”
他心裏有些許悲涼,小妹肯定還在記恨當初和親的事兒。
但這也不能怪小妹,都是他的錯,他沒有保護好小妹。
“額,不是,當然不是。”溫娴連忙擺手替自己解釋道,“兄長你這不是都當大王了嘛,那爹娘?”
該不會被軟禁了吧?
“他們當然是當太後和太上王。”溫戰理所當然道,“我在外找你還有征戰這麽久,爹娘當然得留守看家。”
他好戰是沒錯,但不代表他喜歡管那些日常瑣碎之事。
而且,他好戰,隻是爲了壯大勢力,讓家族不再受制于人,不再發生和親這種事兒罷了。
若不是底下那些人認準他,他才不想當這個王。
溫娴:……
她竟無言以對,還隐隐有些感動是怎麽回事。
她歎了口氣道:“回去暫時是不打算的,我喜歡這裏。”
讓她回去受束縛,她是不願意的。而且,這裏還有江靜婉她們在。
她總不能把這些人,全部都帶到金國去吧。
“那我把這個島打下來送你。”溫戰道,“别說區區一座島,就是十座島、百座島都行。等你玩兒厭了,再跟我回去。”
在他眼裏,這種島,隻用人過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直接占領。
溫娴白了他一眼道:“然後呢,把所有人都趕跑,我自己孤孤單單生活在島上?”
她才警告過江靈靈和武君蘭,不準給太陽島帶來麻煩,沒道理自己卻把島上的人全都趕出去吧。
“我可以在這裏陪你。”溫戰理所當然道,“隻要小妹想,我可以讓島上遍布咱們的人。”
還真别說,這個位置是真的好。易守難攻,外面的人也難以找到。
或許,他可以把周圍的島全占了,留些兵在這裏守島,還能打漁往草原上送。
在草原上可吃不到這些海鮮,這又是一個大生意。
眼看着溫戰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有侵略性,溫娴連忙道:“那可不行,别的島可以,太陽島這裏不行。這裏的人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不能恩将仇報。”
她算看出來了,現在溫戰對占領海島提起了十分的興趣。
“要不這樣,我知道有座島,那裏的物資十分豐富,兄長可以先幫我把那座清理出來,做好防禦。”她繼續道,“隻是,島上有狼群,還需要兄長幫忙把狼群帶走。”
若是溫戰能把死亡島變成她的私人小島,那她做夢都要笑醒。
“狼群?”溫戰坐起身子,道,“來,仔細說說。”
他的夥伴這次沒帶出來,但區區狼群,能奈他何?
于是,溫娴便仔細給溫戰介紹了死亡島。
就連哪裏有竹林,哪裏有闆栗,哪裏有野豬、野雞,都說的清清楚楚。
溫戰聽着聽着,便從興奮變成了沉默,最後變成了心疼。
他擡手摸了摸溫娴的腦袋,心疼道:“是爲兄的錯,沒有早點找到你,讓你吃了這麽多苦。”
在什麽都沒有的荒島上生活一年,換成男子,都不一定能成功。
何況聽小妹的意思,她還帶着幾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
“沒事兒,不苦,命苦罷了。”溫娴擺擺手,随即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都已經過去了,我這不過的好好的嘛。”
她從袖子裏掏了塊豬肉幹出來,喂進溫戰嘴裏:“餓了吧,先吃塊肉幹墊墊。”
她自己也塞了一塊入嘴,掩飾方才的尴尬。
自家親妹妹喂的肉幹,就算不喜吃肉幹的溫戰,也吃的精精有味。
不僅如此,吃完之後,他還沒吃過瘾,竟眼巴巴的看着溫娴手裏裝肉幹的袋子。
溫娴嘴角微抽,将肉幹全塞溫戰手裏,另外還塞了袋豬肉脯:“都給你,先慢慢兒吃着吧,我去周圍逛逛。”
來都來了,她總不能空手而歸。
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溫戰主仆兩都得再過一個時辰才能恢複過來。她在周圍逛一圈回來,也就差不多了。
可惜不能走遠,若是走遠,溫戰這邊出什麽事兒她來不及過來。
爲了他們的安全,溫娴還專門幫溫戰把暈死過去的古力拉到他身旁,順便給紮了一針紮醒過來。
剛醒過來的古力看到溫娴起身離開,連忙伸手道:“诶诶诶……”
然而,還沒說完,溫戰便一巴掌打過去:“诶什麽,那是娴公主。”
“屬下知道。”古力可憐巴巴看着溫戰,“王,娴公主怎麽就走了,咱們不攔着?”
先前他始終遵循溫戰的命令小心行事,一切以公主的意願爲主。不可讓公主爲難,也不可讓公主陷入危險之中。
也正因如此,他才把有個跟公主長的十分相似的人給跟丢了。
過了這麽多天,才找到這個島上來,沒想到公主竟然真的在這裏。
但爲何公主不僅給他們下毒,還棄他們不顧直接走了?
他想不明白,但看到溫戰手裏的東西,他立馬警惕起來,還伸手将它給打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