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一趟吵個架,得了兩條魚。既然如此,那碼頭也無需再去。
沒有去到碼頭,沒有趕到海,溫娴興緻缺缺,直接帶着方嘉人和鄭柔打道回府。
回去的時候,正好遇到薛小花和薛木匠将前些日子定做的藥櫃和床這些送過來。
他們也是前腳剛到,所以,這些東西都還在闆車上沒卸下來。
看到溫娴回來,薛小花連忙擦了擦汗跑過來,擔憂道:“溫姐姐,你沒事兒吧,方才過來聽說李二嬸又在嚼舌根找你麻煩。”
她憤憤道:“這人還真是死豬不怕滾水燙,賴皮的很。”
一天天的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不是編排東家就是彎酸西家,連剛來的溫姐姐都不放過。
也就是她和她爹都不是喜歡看熱鬧的,是以,看到有人聚在李二嬸家那條小巷裏,兩人也沒多在意。
隻在往溫娴家走的時候,連路聽到了些傳聞。到這兒發現溫娴沒在家,這才反應過來是李二嬸找了溫娴麻煩。
溫娴笑了笑道:“沒事兒,小麻煩,已經解決了。”
薛小花小臉兒氣的通紅,不知道的,還以爲受欺負的是薛小花。
“真的?”薛小花認真道,“溫姐姐若是遇到麻煩事兒一定要說啊,我跟我爹會幫你的。”
說完,她還專門回過頭朝薛木匠道:“對吧,爹?”
雖然他們認識溫娴的時間很短,但這麽短時間裏,溫娴帶給她的卻是旁人這些年不可及的。
他們家向來知恩圖報,就憑這點,她都要給溫姐姐她們撐腰。
薛木匠點頭認真道:“沒錯,若是有什麽事兒,溫大夫說一聲,薛某一定力所能及幫忙。”
他支持他家小花的決定,何況這個決定是對的。
溫娴心中微暖,拉着薛小花安撫道:“真的沒事兒,若是有事兒,一定告訴你好不好。”
她拉着人往闆車邊走去:“快來給我看看藥櫃,可得找個合适的地方裝上。”
薛小花松了口氣,這才轉移注意力,将重心放在木闆上的東西上。
薛家父女除了把藥櫃送過來了,還把先前訂的一張單人床,和五根小闆凳也送了過來。
溫娴請薛木匠幫着把藥櫃釘在她選好的牆上,單人床也放在門簾後邊。
至于小闆凳,也先放在屋裏,等要用的時候再拿出來。
等全部忙完後,溫娴才把剩下的錢結算給薛木匠,并表示十分滿意和感謝。
其實還應該定做一個櫃台,把藥櫃和外面隔開。
但房間太小,溫娴覺得沒多大必要,又不是外面的那些藥鋪。加上時間和金錢不允許,便就此作罷。
薛木匠果斷的收了尾款後,這才指着闆車上剩下的東西道:“這套桌椅是小花送給溫大夫的開業禮,溫大夫看擺在哪裏合适?”
先收錢再送東西,這也是怕溫娴不自在,非要給錢。
溫娴詫異道:“那套桌椅送給我?”
她方才就看到了,闆車上還有一張方桌,以及兩把與之搭配的椅子。
她以爲是薛木匠父女接下來要去給别家送的貨,沒想到竟是送給她的開業禮。
“是呀,這是我做的,送給溫姐姐。”薛小花挽着溫娴的手臂,揚起下巴,有些得意道,“怎麽樣,好不好看呀?”
這可是她加班加點趕出來的,專程爲了答謝溫娴帶她挖山藥和打松子。
看着薛小花得意的模樣,溫娴到底沒說出拒絕的話。
她笑眯眯道:“好看,那我就厚着臉皮收下了。謝謝你,小花。”
正好用來當看診的桌椅,非常合适。
等薛小花父女走後,江靜婉才抱着小初一出來,感歎道:“這家人不錯,值得深交。”
先前溫娴送這樣送那樣的,她還擔心把人的胃口養大了。
但是并沒有,人家知恩圖報,還知道送謝禮過來。這太陽島,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李二嬸那般。
想到這裏,她眉頭微蹙道:“那個什麽李二嬸,簡直太過放肆,夫人可想好要如何處理?”
敢編排她大秦的太後,活的不耐煩了。若是在往常,直接株連九族都是可以的。
溫娴:醒醒,大秦早亡啦。
不過,這氣,她還真不受。
她搖搖頭道:“暫時不必理會,若是她還敢繼續,定然不會讓她這樣輕而易舉脫身。”
若是李二嬸再敢如此,那她不介意讓李二嬸一輩子說不出話來。
至少,溫娴認爲她自己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做成這件事情。
藥櫃已經送來,溫娴便着手将自己的庫存草藥,分别存放進藥櫃裏。
存放完之後,她還用炭筆在每一格藥櫃抽屜上,做了一個特殊的标記,以此來區分藥的種類。
收拾完藥櫃,再把桌椅擺在門口,等明天有病人來,就可以直接在門口看診。
至于屋裏的病床,她打算手術或是不方便看診的再進去使用。像平日裏的拔火罐,就在院子就好。
她想過了,刮痧什麽的暫時放棄,先拔火罐就好。
畢竟刮痧得脫衣服躺床上操作,不方便,太陽島的人怕也接受不了。
拔火罐的話,可以直接把要拔的地方露出來。又在院子裏,誰也沒法說什麽。
一切準備就緒,轉眼到了第二天,醫館開業的日子。
一大早,吃過早飯,村長夫婦便率先敲響了溫娴家的門。
大門大打開着,溫娴帶着臨時助理周慧出門迎接。
“祝叔、祝嬸早,快快請進。”溫娴笑眯眯的将人引進院裏。
院裏早已煮了簡易的熱茶,還擺了盤松子,用來招待客人。
“開業大吉啊,溫大夫。”村長祝叔拱了拱手欣慰道,“托溫大夫的福,咱們太陽島終于有醫館了。”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眼下終于實現了,他心裏十分激動和感動。
島上早就該有正兒八經的大夫了,這樣島上的村民有個病痛都有地方看。也不用像上次他寶貝女兒生病那樣,還得專門等開海去島外請大夫。
眼下那些出島去請大夫的人,連個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是福是禍?
想到這裏,祝叔眼裏起了霧氣。他心中感慨萬分的同時,又十分擔憂。
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昨兒早上喝止咳糖漿的時候,我按照最大劑量來喝,貌似超出承受範圍了,神經性頭暈了好一會兒。我都服氣了,藥還是得少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