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憐兒眼神一亮,跟着附和道:“我也跟夫人選一樣的。”
真好,這樣她自己就不用再糾結走不走的問題了。反正跟着夫人準沒錯,她想活命,她想抱大腿。
溫娴再次麻木,心裏有句話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忍了又忍,忍無可忍,她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你們要考慮清楚,跟着自己的心走。至于我選什麽,你們不必太在意。”
反正最後都是少數服從多數,當然,個例除外。個例這種,大不了一拍兩散,各回各家。
她就是想聽大家最真實的意見,否則搞這個研讨會也沒有意義。
“那不行。”盛憐兒義正言辭道,“我不能離開夫人,離開夫人我會死的。夫人的決定是最正确的,我聽夫人的。夫人不必有心裏負擔,日後是何結果,我都不後悔。”
夏知認真的點頭,示意她也一樣。
溫娴:我謝謝你,我才沒有負擔。
她動了動嘴角,終究還是道:“下一個。”
罷了,随她們。
下一個是胡可兒,胡可兒倒是認真思索片刻道:“我選擇去太陽島,我們終究不能這樣躲一輩子不見人。現在我們跟太陽島的祝司算是有幾分交情,尋常百姓不會拿我們當仇人。”
即便有戒心,也不會輕易起歹心。
而且,去了太陽島,她們才好打聽外面的消息。或許還能跟着他們出海去陸地上,把這邊的消息給傳出去。
溫娴點頭,胡可兒分析的頭頭是道,果真不愧是這裏面最精明、最能迅速分析利弊之人。
接着是方嘉人,方嘉人隻略微思索便道:“去太陽島。”
周慧:“聽夫人的。”
鄭柔:“聽夫人的。”
對此,溫娴已經沒有絲毫掙紮的迹象了。
周慧跟夏知一樣是她的忠粉,這個她不可否認,她要說的還是鄭柔。
經過這麽久的相處,溫娴算是發現了。鄭柔是那種問題很多,但心裏非常通透之人,能一針見血指出問題所在。
之後便是武君蘭,溫娴本以爲武君蘭會有不同的見解,沒想到武君蘭竟然也點頭道:“聽夫人的。”
她這會兒想起自己的命是溫娴的了,溫娴去哪兒,她去哪兒,但并不妨礙她把小初一放在第一位。
沒錯,如今小初一在武君蘭心裏的地位,已經超過了江靜婉這個前皇後。
所以,最後的選擇權,又回到了溫娴和江靜婉手上。
兩人相視一笑,齊聲道:“那就去太陽島。”
不管太陽島上有什麽等着她們,她們都會一一化解應對。
再不濟,她們就再次回到死亡島從頭開始。
決定好要去太陽島後,溫娴便帶着大家一起行動起來。
她們得把所有的東西都規整收拾出來,等祝青他們一到,就搬東西跟着回太陽島。
而溫娴先前說的給祝青準備的禮物,就是洞裏剩下的兩千斤木炭。
當然,這個木炭不是送,而是便宜賣給祝青。這樣她們才有初始資金,能暫時支撐在太陽島的開支。
而早先的那兩片金葉子,得留着當家底,以備不時之需。
一整個冬天過去,她們的闆栗隻剩了小半背簍。臘肉還剩一個火腿和一塊小臘肉,兩節香腸。
其他的就是魚幹貝類和海帶、香菇,以及一些米面。
要不是每天都有羊奶供應,她們剩的這些東西,恐怕早就被解決的差不多了。
這些東西再撐兩個月是沒問題的,即便預計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去太陽島,她們也沒敞開吃。
而是依舊如往常那般,該節約就節約。畢竟,就算去了太陽島,她們還是得吃東西。
太陽島雖大,但原住民肯定也多。原住民也得上山打獵挖野菜,不像死亡島,隻有她們去采摘山裏的東西。
所以,在規整完所有的東西後,趁着雪化,溫娴又帶着她們去山上撿了不少蘑菇什麽的回來曬幹,到時候一起帶走。
就這樣等啊等,終于到了三月下旬。
陽春三月,雖然天氣還沒有大熱,但穿着棉襖已經不用再烤火了。裏面疊穿的宮裝,也能換下來清洗晾曬,就隻用穿布衣和棉襖就行。
有時候等待就是如此漫長,所有人都把宮裝和布衣洗了一遍,祝青的船還沒到,反倒是迎接到了瓢潑大雨。
“可怎麽辦,這雨再下下去,恐怕得淹到洞裏來。”江靜婉抱着兩個月大的小初一,在洞口不停踱步。
外頭這場雨已經連續下了三天了,不僅下瓢潑大雨,甚至還夾雜着大顆的冰雹。
冰雹噼裏啪啦砸在茅房和走廊的屋頂上,頗有一種即将把它們給砸爛的氣勢。
溫娴也愁啊,怪不得死亡島不易居住。這天氣一天一個樣,堪比末世求生啊。
溫娴故作鎮定道:“把門檻再加高加厚點,我就不信,這雨當真有這麽大,還能越過門檻流進來。”
說幹就幹,溫娴立馬開始挖洞裏的土來砌門檻。
這麽大的雨,當然不可能出洞去挖土。
但等好不容易砌了個半米高的門檻起來,又有了新的意外。
“啊!”鄭柔尖叫一聲,指着最裏面的洞頂不可思議道,“那兒在漏水!”
溫娴瞳孔微縮,盯着嘩啦啦流水的洞壁,感覺自己心跳都快停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都是什麽事兒。
你見過會漏水的山洞嗎?不是水簾洞那種,而是在山體中間的山洞裏面,竟然在漏水!
“快,挖坑。”溫娴回過神來,連忙道,“挖坑,能挖多大挖多大,不能讓水就這麽流。”
這麽直直的流下去,整個洞非得被淹了不可。
隻能挖坑,邊儲水,邊把坑裏的水舀出去倒掉。
當然,也能挖條排水溝把水引到外頭去。但外面雨也很大,雨水容易倒灌。
所有人齊上陣,挖坑的挖坑,接水的接水,倒水的倒水。
等把坑挖出來,所有人都累癱在了床上。但這還沒完,還得輪流去舀水出去倒。
這事兒事關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沒有人會有什麽異議。就算有,那也得憋着。
溫娴怒錘了幾下床,憤憤道:“祝青啊祝青,你可知我等你等的有多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