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木門的到來,讓所有人都振奮了起來。大家開始分散開來,四處尋找其他木闆的蹤迹。
然而,除了這一塊木闆外,再沒有找到其他的木闆。
眼看着海水漲起來,溫娴便讓大夥兒先上來,無需再找。
盛憐兒沮喪道:“都怪我,早知道我該早點找到這塊木闆,這樣就多些時間可以尋找其他木闆。”
她撿了一個時辰的海鮮後,才發現這塊大木闆。若是一開始來趕海就發現,說不定還能再撿到些其他的。
總不能偌大一艘船,隻有一塊木闆飄過來。
溫娴搖了搖頭,安慰道:“這塊木闆大而結實,會擱淺在海灘實屬正常。但除了船底外,其他船身的木闆恐怕早已分成小塊,漂到了更遠的地方去。”
她頓了頓繼續道:“能撿到這麽大一塊算我們運氣好,走吧,先把它擡回去,今晚就能安置在洞口當門使用。”
她其實想等木闆曬幹才使用,但又想着放洞口也一樣。
左右晚上沒有太陽,也沒有繼續泡在水裏。倒不如先用起來,解放守夜的人,等白天再搬出來曬。
山洞口有塊一米多高的大石頭,石頭旁邊僅留一米五左右的寬度可以通過。
盡管通道看起來如此窄,但三米的洞高就足以讓木闆變的渺小起來。
兩米長、一米五寬的木闆,最大限度的利用起來,隻有橫着放。如此,才能将洞口遮擋到大石頭中間。
将木闆放上去,盡管距離洞頂還留有一米五的空隙,但也能讓大家感受到濃濃的安全感。
木門的位置确定好,接下來得想辦法固定木門。
雖然叫木門,但溫娴還是有自知之明,她沒法正兒八經的把它做成一扇門,得另想辦法。
她觀察了一會兒,又在柴火堆裏翻了翻,發現無合适的工具。于是,趁着天還沒黑,拎着大刀朝樹林走去。
盛憐兒連忙跟上:“夫人要砍柴?我來幫忙。”
許是因爲木門是她找到的,她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情緒牽引着,總想有始有終,把這事兒給做的更完美。
溫娴也發現了這點,她勾唇一笑答應道:“好。”
盛憐兒力氣大,砍樹比她快好幾倍。有這麽個神助攻,她當然不會拒絕。
兩人很快砍了兩棵樹,将枝葉和樹梢剔除,拉着樹幹回山洞。
又根據木門和山洞壁的距離,修修減減,直到修到合适的長度。
将修好的兩根粗壯木棍一頭抵着門,另一頭分别抵着兩側的洞壁,剛好卡進溫娴早先找好的位置上。
如此一來,不管外面用多大勁,都無法将木門撞開。除非把木門和兩根木棍撞爛,或是将洞壁撞爛。
擺放好之後,盛憐兒躍躍欲試道:“我去外面試試,看能不能把門撞開。”
總得實驗過,才會真正的心安。
她才提出來,胡可兒便忍不住提醒道:“你收着點兒,可别把好不容易找來的門給撞爛了。”
就算這扇門沒有那麽堅固,但它好歹能遮風擋雨,多點安全感。
盛憐兒心虛的看了眼溫娴,偏頭朝胡可兒承諾道:“我會注意的。”
然而,溫娴卻挑眉道:“你盡管撞,注意别把自己撞傷就行。”
說完,她轉身朝胡可兒解釋:“放心吧,不會撞壞。”
要相信科學,相信她。
胡可兒嘴角微動,到底沒再說什麽。隻盯着木門,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盛憐兒那個大力士給撞爛。
然而,她的擔憂到底是多餘的。
随着盛憐兒逐漸加大力氣實驗,木門都隻是由小顫抖變爲大顫抖。除此之外,什麽損壞都沒有。
直到用晚膳,大家都還處于興奮和不可思議當中。
其中,要數盛憐兒最爲興奮。
盡管撞木門撞的她手臂發紅,她都沒有流一滴眼淚,反而眼睛亮晶晶的,整個人非常亢奮。
亢奮到沒聽到溫娴講解的吃白蝦的方法,竟然直接把白蝦連殼塞到嘴裏。
“住嘴,嘴下留蝦。”坐在盛憐兒身旁的方嘉人,眼疾手快捏住還在外面的蝦頭,把整隻白蝦從盛憐兒嘴裏搶救出來。
溫娴眼皮子微跳,抽着嘴角默默看着她們倆表演。
盛憐兒回過神來,茫然片刻後,捏緊小拳頭憤憤道:“怎的不讓我吃蝦。”
怎麽可以從她嘴裏奪食,她委屈!
方嘉人将沾有盛憐兒口水的蝦塞到她手裏,嫌棄的甩甩手道:“你瞅瞅誰吃蝦像你這麽吃的,夫人的話你當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
盛憐兒微微一愣,看着每個人跟前的蝦殼和蝦頭,臉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另一邊的白薔薇弱弱道:“夫人說蝦頭不能吃,裏面有内髒,有蟲,髒。還有蝦線也不能吃,得把它挑出來。”
她頓了頓,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小聲道:“你要想吃蝦皮也可以,夫人說可以把蝦皮曬幹磨成粉吃,補鈣。”
她其實不明白爲什麽蝦皮裏面有蟲,但她可以不用搞明白,隻搞明白怎麽吃就行。
與之相反的鄭柔,卻無法忍受心裏的疑問沒搞清楚。
先前忙着吃飯,這會兒正好有了引子,她終于得以把停留在心裏的疑問給問出來:“爲何蝦頭裏會有蟲,爲何蝦殼可以補鈣,鈣又是什麽東西?”
将心裏的疑問提出來,鄭柔吐了口氣,終于覺得舒服了。
其他人也齊刷刷看向溫娴,等她解答。
她們可以不問,但有人問,她們也好奇答案。
溫娴嘴角微抽,歎了口氣解釋道:“所謂的蟲,并非你們所想的肉眼可見的蟲,而是寄生蟲。”
寄生蟲又是一個新的名詞,在鄭柔開口問之前,她連忙把專業名詞,盡量轉換成這幾個人土生土長的古代人能聽懂的話。
“寄生蟲就好比細菌,也就是像瘟疫那樣的東西。看不見摸不着,卻能使人得病。”
“瘟疫!”盛憐兒尖叫一聲,連忙将手裏的白蝦扔出去,她可不想得瘟疫。
溫娴:……
她在心裏默默給自己兩嘴巴子,讓自己口無遮攔,沒考慮瘟疫對古代人的陰影有多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