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甯居然也在火車上,對了,上次遇到許錦甯就是在考場,許錦甯是考生,這次在火車上,她可能就是考上了大學,去學校報道的。
如果,她能和許錦甯同在京市,甚至是同在京市大學就好了。
這樣,她就能随時想辦法,謀取許錦甯的身上的氣運了。
其實,按照慕容菁“借”别人氣運和壽命的辦法,她其實可以完全不接觸那個人的。
但她的那本無情修煉秘籍裏也有寫到。
借用那人的親人之手,隻是最基礎的一個辦法而已。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接近這個人。
讓這個人,對她足夠親近,親近到把她當親人,足夠信任,信任到能生出即便把命交給她也可以的程度。
到了那個程度,慕容菁就可以随意取這個人身上的氣運了。
而且,這樣的借取氣運,不會遭到反噬,也沒有任何的限制。
沒錯,慕容菁現在對許錦甯,就是采取這種方式。
她要接近許錦甯,先從做朋友開始,慢慢的,讓許錦甯足夠親近她,信任她,到時候再借取許錦甯的氣運,就輕而易舉了。
慕容菁有信心能做到。
因爲前世,在玉清宮,所有的玉清宮姐妹都喜歡她,也足夠信任她。
所以,這次,她也同樣可以。
所以,許錦甯,你也是要去京市大學上學嗎?
慕容菁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那眼底的笑意卻透着自信和冰冷。
慕容菁不知道的是,她的計劃注定會落空。
因爲許錦甯早就知道她接近的目的,也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人。
目前正在想辦法解決她呢,又怎麽可能親近她,信任她。
隻能說,慕容菁此時隻是在癡人說夢,隻是在妄想而已。
妄想很美好,但現實卻很有骨感。
-
“大哥,那個慕容菁,就是剛剛遇到的人,我覺得她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不像是好人,以後如果她有接近你的話,一定要保持警惕。”許錦甯覺得關于慕容菁,還是得提醒下家人,不能讓家人被慕容菁給利用了。
“甯甯,大哥知道了,我會警惕那個女人的。”許向東回答道。
“大哥,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麽?”畢竟慕容菁看上去很正常。
許向東摸了摸許錦甯的頭,道:“不問,你會這麽說,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可是我小妹,親生的妹妹,比起一個外人,我自然是更相信你的。”
“哥會記住的,也會告訴家裏其他人,讓他們小心那個女人。”
“好。”許向東的全心信任,讓許錦甯的心裏驟暖。
這種感覺真好。
有了許向東的話,許錦甯的心也放松了一些。
就在這時,火車又到了一個站。
火車緩緩停下,有人上車,也有人下車。
過道上,不斷有人在湧動着,甚至有人趕着上車,下車,會出現人踩人,或者人擠人的現象,甚至會出現一些小偷小摸,等到上車或下車時,有些人連自己身上的東西什麽時候丢了都不知道。
許錦甯很慶幸,他們要到的京市,是終點站,不用這樣去擠。
就在這時,許錦甯忽然聞到了一種很臭的味道,像是,魚壞了,臭了的味道。
“好臭啊,什麽味道?”
“是有人放屁嗎?”
“聞着像是什麽東西壞掉的味道。”
“像是魚壞掉的味道。”
“好像是那個人。”
不僅僅是許錦甯聞到了,就連周圍的其他人也聞到了。
随着最後那個人說的話,大家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人群裏的一個人。
那是一個穿着灰色,有些破破爛爛的男人,戴着着一頂破帽子,脖子上挂着一條擦汗的汗巾。
他很瘦,卻挺高的,約莫有一米八多。
腳上穿着的是一雙草鞋,同樣破破爛爛,像是穿了很久一樣。
手裏還拿着一個很大麻袋,也不知道塞了什麽東西,滿滿當當的,而那臭味就是從那麻袋裏散發出來的。
這個年輕男人,應該是剛剛上車的,因爲許錦甯之前并沒有看到他。
隻是……
這個男人,給許錦甯的第一感覺,有些違和。
男人看着是一副很樸實的農民形象。
就比如此時,在衆人看向他時,他的臉色尴尬和歉意之色。
嘴裏說着蹩腳的普通話,“對不起,對不起,我這裏面是魚,沒有壞掉,隻是死了,剛死沒多久,打算帶去省城賣掉的。”
“對不起,我,我就站一個站,下一個站,我就下車了。”
說着,男人還解開了麻袋的繩子,露出了裏面的魚。
說是魚,其實是泥鳅。
而且是死去的泥鳅。
他這袋子一解開,那味道就更重了。
有的人沒忍住,當場就反胃作嘔。
“趕緊系上,趕緊系上,這味道也太難聞了。”大家催促着他趕緊把繩子系上。
“诶,好好,大家,真的不好意思。”男人不斷跟大家道歉。
他的态度很好,大家雖然覺得這味道難聞,但也不好說什麽,反正就一個站,暫時忍耐吧。
去年一切越來越開放後,也有越來越多的農民把一些農副産品帶到城裏去賣掉。
爲什麽到城裏賣掉?
因爲農副産品在城裏比較稀缺,能賣一些比較高的價錢。
所以,用火車要運輸農副産品,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都是生活不容易的人,大家也都理解,尤其現在這年代,貧農的地位很高,大家更加不好說什麽了,不然萬一被扣上什麽帽子怎麽辦。
所以,大家也隻是最開始嘀咕了幾句,後面也沒有再說什麽了。
許錦甯的視線也和大家一樣,同樣落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在了解了情況後,她也沒有再看,把視線收了回去。
火車再次啓動,行駛。
隻是……
依舊望向窗外的許錦甯,眉頭卻微微蹙起。
她總覺得,她好像忘了什麽重要的事,好像和書裏的劇情有關,隻是具體是什麽,她暫時又想不起來。
要不要繼續想呢?
許錦甯糾結着,想了小十分鍾,依舊沒想出一個所以然。
就在她決定不再想的時候,車廂的過道忽然傳來了騷動和嘈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