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在不遠處看着癱坐在地上哭泣的楊母,嘴臉勾起一抹笑。
報仇,總算是邁出一大步了。
不着急,我會讓你們知道,現在還不是最慘的,你們還有更慘的時候。
因爲沒了工作,楊志文隻能回地裏上工。
而村裏人也知道了楊志文的工作沒了的事。
暗地裏紛紛道,這都是楊家的報應,是當初那些因楊玉祥而死的人,在天有靈。
楊志文自然是聽到别人的議論,也察覺到别人落在自己身上或嘲諷或鄙視的眼神。
但他無能爲力。
隻能繼續埋頭苦幹。
如今他家裏包括他在内有三個人,他娘從他爹當上村高官起,就再也沒有下過地,如今除了操持家裏的家務,也不會下地幹活。
而魏柔,大着肚子,肚子裏還懷着他們楊家唯一的子嗣,更加不能有差池。
家裏的積蓄,又賠償光了。
除了他之前工作有些積累外,家裏已經沒錢了。
所以,這個家如今能養家的,除了他,沒有其他人了。
所以,哪怕是再不願意幹,再不想幹,他也必須幹。
饒是楊志文再如何努力地下地幹活,等到一天收工,早已精疲力盡的他,卻隻得了六個工分,和那些女人幹活得得工分一樣。
看着别人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楊志文隻覺得臉發燙,燥得慌。
沒辦法,從前還沒有去城裏工作的時候,他的體力就一般,和其他男人比起來,也比較細皮嫩肉,根本幹不了什麽體力活。
而現在……
之前那些年他也一直在工作,從來沒有下地過,如今哪怕他努力幹,磨到手都破皮,腳起了水泡,一天他最多隻能幹到6個工分。
回到家吃過飯,洗了澡,楊志文倒頭就睡。
魏柔看着躺在身旁,因爲勞累睡着而打起呼噜的楊志文。
她的眼神盡是冰冷之色。
她伸手,在楊志文的脖子處比了比,做了一個要掐下去的動作,那一瞬間,她眼神狠厲,是想收緊自己的手。
但最終,她還是緩緩移開了。
不着急,慢慢來。
如今掐下去,能不能掐死楊志文還是一回事。
如果掐不死,楊志文可能就反殺她了,她一直以來的僞裝也暴露了。
如果掐死了,她也有可能會被發現,然後坐牢,那樣不值得。
而且相比起直接掐死,還不如慢刀子割肉。
一刀刀來,讓他知道,什麽叫作痛!
她會讓楊志文知道,什麽叫作生不如死!
就像她那晚那樣,明明那麽害怕明明在求饒,明明那麽痛苦,還在不斷哭訴求饒,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那晚,刻骨的恨意就落在了楊家人和她那對好爹娘身上。
不着急,她會一步步都報複回去。
……
最近,姜曉的日子過得實在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心煩意亂。
因爲她發現有些事情和她記憶中的不一樣了。
這讓她沒由來地發生了恐慌。
之前,孫家鐵蛋和那什麽魚湯的事,就超出她的意料。
那孫家鐵蛋原本應該是死了的,可他卻因爲一碗魚湯活了過來。
現在又出了一個楊家的事。
上一世,後來她是有再回到大河生産隊的,那已經是距離現在的三十多年後了。
那時的大河生産隊,自然和現在不一樣。
那時的大河生産隊,也不叫大河生産隊了,而是改名叫大河村了。
雖然改名,但那時的大河村,村高官還是楊玉祥。
那時候的楊家,過得多麽地富貴輝煌啊。
村裏起了小别墅,承包了大片的山與田地,建起的私人現代農業樂園,不知道掙了多少錢。
聽說他們在城裏也買了房子,當然還有很多車。
她記得,那時候的楊家,那個傻子楊志剛并沒有失蹤,而是一直待在楊家。
她也記得,楊志文娶的媳婦不是現在的魏柔。
當時楊志文娶的好像是第四個媳婦。
前面的三個媳婦,第一個叫許芳華,沒錯,就是那個她之前産生懷疑的許錦甯的姐姐許芳華。
她是楊志文的頭一個媳婦,但在生第一個孩子就大出血死了。
後來楊志文又娶了兩個媳婦,第二個媳婦也才娶了不到一年,就病死了,不過倒是生了一個女孩。
第三個媳婦,生了一個男孩,不過也不出兩年,就抑郁症自殺了。
前面那三個媳婦,楊志文都是娶了沒多久就因爲各種原因沒了。
而第四個媳婦,倒是一直跟着楊志文生活了幾十年。
還生了一兒一女。
隻不過這個第四任媳婦,看上去一臉苦相,比當時已經事業有成的楊志文蒼老不少,爲人也很是沉默。
很不愛說話,就隻是帶孩子,看上去也很怕楊志文。
那時,楊玉祥也早就退休養老了,上輩子的楊玉祥,在幾十年後,也一直活得好好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
楊志文娶的媳婦居然是魏柔。
而楊玉祥居然被揭發侵占了集體财産,被抓,吃了花生米。
那個傻子楊志剛居然自己走進大山失蹤了。
姜曉覺得,好像有越來越多的事情脫離了掌控,和記憶中上輩子發展的不一樣了。
這讓重生後,自信滿滿,覺得運籌帷幄的姜曉覺得很慌。
慌了好幾天,直到侯沉快回來了,姜曉的心才逐漸安定下來。
沒關系,其他人再怎麽變都沒關系,畢竟也和她沒有關系,大不了就是一些機遇沒有了。
隻要侯沉不變就行了。
隻要侯沉還是和上輩子一樣,那麽她就是妥妥的夫人。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牢牢抓住侯沉的心,最好這次跟着他一起去,在他受傷時貼身照顧,一定不能再給阮小慧那個小三勾引侯沉的機會。
想到侯沉快回來了,姜曉簡直迫不及待。
作爲一個靈魂五十來歲的女人,姜曉太過想念侯沉強壯,健碩,具有爆發力的身體了。
在部隊的那幾晚,她過的簡直就是神仙般的生活,所以她期待着侯沉快回來,迫不及待想讓侯沉擁她入懷,想和侯沉在床上厮混了。
此時正在準備回鄉的侯沉還不知道,有一個靈魂已經五十來歲的老阿姨在惦記着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