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醫被柱子急急忙忙拉來,因爲柱子來得及,啥也沒有說,就知道幹着急。
村醫不知道情況,還以爲是鐵蛋已經不好了,所以來讓他去确定。
他也沒有多問,背着藥箱,就急急忙忙跟在了柱子的身後。
沿路的村民們,看到他們這模樣,似乎也猜到了什麽,不由得歎氣。
“哎,看來孫大娘家那鐵蛋還是不行了。”
“怎麽可能行,都病了多久了,聽說是很嚴重的肺炎啊,這病根本沒辦法治啊。”
“孫大娘和柱子夫妻也命苦,這麽些年,也就鐵蛋這個孩子,怎麽就……這鐵蛋要是沒了,這孫家的根也就斷了。”
“這上天難道就不讓好人長命?孫大娘和柱子夫妻多好啊,村裏誰有困難,都熱心幫助,鐵蛋那孩子也很乖巧,懂事,小小年紀,就會幫着一起做事了,之前見到我的時候,還會乖巧地叫我嬸嬸,現在卻……哎,造化弄人啊。”
“我們都準備準備啊,等下去趟孫家,好好安撫下孫大娘和柱子夫妻倆,再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哎,都是命苦的人。”
這邊,關于孫大娘家6歲的鐵蛋沒了的事,已經在大河生産隊傳開了。
姜曉剛好出門,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孫大娘家鐵蛋沒了的事,姜曉上輩子就知道了,不過是聽别人說的。
因爲上輩子這個時候,她已經離開了大河生産隊。
聽說,上輩子孫大娘家的鐵蛋就是在6歲的時候,得了肺炎沒了。
後來,孫大娘因爲太過傷心,太過思念孫子,每一年也病重,不出一個月就死了。
就剩下柱子夫妻,孤孤單單的,老了也沒有人陪伴,過得很是凄涼。
姜曉可不管孫大娘家怎麽辦,不過,鐵蛋死了的事,讓她松了口氣。
重生之後,她最讨厭,最害怕的就是有什麽和上輩子不一樣的事情發生。
會讓她很慌。
現在,聽到鐵蛋像上輩子她聽到的那樣死了,她松了口氣,甚至暗暗有些高興。
幸好幸好一切都按照上輩子那樣發展,沒有改變。
姜曉可完全不會爲鐵蛋這麽小的一個孩子病死而覺得有一絲的惋惜。
也不會同情失去孩子的孫大娘和柱子夫妻倆。
她關心的,永遠隻有自己的利益。
……
而這邊,跟着柱子急急忙忙來到孫家的村醫,看到正在吃東西的鐵蛋時,整個人驚住了,甚至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趙大夫啊,你看看,我家鐵蛋兒是不是好了?”孫大娘忙喚醒他,讓他給鐵蛋把脈檢查一下。
“好,好,我這就來。”
很快,他的手指就搭在了鐵蛋的細細的手腕上。
随即眼底滿是驚奇和疑惑,“奇怪,奇怪,怎麽會這樣,昨天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這怎麽可能,難道是我的能力出了問題。”
他在這裏邊把脈邊自言自語,這邊孫大娘等人已經等不及了。
“我家鐵蛋兒到底怎麽樣了,他,他是不是都好了?”
大夫沒有回答,再次把了鐵蛋的脈,随即讓鐵蛋起來,徹底地檢查了下他的身體。
随即他看向了已經急出汗來的孫大娘等人,“奇怪,昨天之前,我看鐵蛋的脈象,明明都是虛弱無力,甚至,甚至……”
甚至已經到了快摸不到脈搏的地步了,也就是說,鐵蛋的命其實都快走到盡頭了。
但現在……
“現在,我摸鐵蛋的脈象,居然如此有活力,就像是一個完全健康的人!”
完全健康的人?孫大娘清楚地聽到了這話。
“那是不是就是說,我們家鐵蛋兒,是不是已經好了?”
“對,按照脈象來看的話,他已經完全好了。”
“我就知道了,我就知道,太好了太好了,鐵蛋,阿奶的鐵蛋啊。”孫大娘激動得将懵懂的鐵蛋抱在了懷裏,淚水不斷地流下。
同時一顆心也徹底放了下來。
“柱子,你聽到了麻雀?咱們鐵蛋好了,他好了。”
“是啊,這都是娘的功勞。”
“對,是娘的功勞,是她帶來了那碗救命的魚湯。”柱子夫妻倆的手也緊握在一起,淚水洶湧而下。
而一旁的村醫此時眼底都是疑惑,什麽救命的魚湯,難道鐵蛋能活,和喝了什麽魚湯有關?
鐵蛋能活,能平安無事,村醫自然也是替他們高興的,畢竟是一個6歲的孩子,還有大好的青春。
不過,他也很好奇,鐵蛋到底是怎麽好了?是吃了什麽神藥,還是遇到了什麽神醫?
這麽想着,他也就問了。
柱子等人都是沒有什麽心眼的,也沒有藏着噎着,就将昨天他娘從清河生産隊許昌義隊長那裏要來的一碗魚湯的事說了。
“你是說,就因爲喝了那碗魚湯,鐵蛋就好了?”村醫的聲音拔高了些,明顯不太相信。
“柱子啊,你們如果不願意說,可以不說,我也不是非要問,但也不用拿這樣拙劣的借口來騙我吧。”
一碗魚湯,能治病?還是将垂死之人一夜之間救活?這怎麽可能?
“趙大夫,他們真的沒有騙你,真的就是那碗魚湯,那不是普通的魚湯,那是一碗賜福的魚湯,是那有福之人撈上來的魚王熬出來的魚湯,作用肯定是不一般的。”孫大娘也親口解釋了。
“除了那碗魚湯,鐵蛋昨天沒有吃任何東西,也沒有見過其他人。”
“趙大夫,我們的爲人你是清楚的,我們沒有必要騙你。”
“難道,真的是因爲一碗能賜福的魚湯?”村醫懵了。
一方面,他相信,孫大娘等人不可能騙他,一方面又不相信一碗魚湯真的有幾乎讓人起死回生的功效。
可,可就算不是那碗魚湯,如今也沒有任何藥物,能有這樣的作用,讓鐵蛋一夜之間就好起來啊。
所以,真的是那碗魚湯的賜福作用,是它讓鐵蛋好起來的?
“那魚湯還有嗎?讓我看看。”
“沒有了,昨天就全部讓鐵蛋都喝光了。”
“你是說,那魚湯是從清河生産隊的隊長那裏要來的?行,我還有事,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