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下去吧。”國公爺揮了揮手,那個男人立馬躬着身子謙卑地離開了。
等他走後,國公爺對着暗處揚了揚手,很快,一個下人走到他的面前,“少爺呢?”
“少爺在夫人房中侍疾。”
“今日沒有外出?”
“不曾外出。”
國公爺滿意地笑了,“備車。”
“是。”
一刻鍾後,一輛馬車停在風宅側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國公府。
一炷香時間後,馬車在一個别院門前停了下來,馬車邊上的侍衛看了周圍一圈,确定沒有别人以後才出聲,“老爺,到了。”
國公爺從馬車下來,大步進了别院裏,别院裏面的下人見他來都不意外,紛紛跪地行禮,沒多久,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迎了上來,嬌滴滴地靠在國公爺的身上,“老爺~你可都好久沒來奴家這兒了。”
玉手在國公爺胸前輕點,國公爺大笑,抓起她的指尖送至嘴邊,捏着她的下巴,“老爺這不是來了嗎?”
女人嗲叫一聲,故作羞澀地嗔了他一眼,“老爺好壞~”
“老爺還有更壞的呢!”
國公爺攬着女人細軟的腰肢往房間走,與此同時,風宅内,一個密不通風的房間内,傳來一聲聲虛弱地咳聲。
“娘,藥來了,您小心着些。”之前大鬧慈濟堂的公子爺現在正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湯藥,一臉憂心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女人。
國公夫人身邊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将夫人從床上扶起,那公子跪在床邊,舀起一勺湯藥,吹涼了才送到母親嘴邊。
國公夫人喝了一口,眼眶微紅,“阿志,辛苦你了。”
齊志搖頭笑笑,“娘,胡說什麽呢,這是兒子應該做的,聽孫大夫說,娘這幾日身體好了不少,這帖藥還需再吃上半月,半月後娘的湯藥就能停了,到時候我陪着娘出去走走,也看看這洛城的風景。”
國公夫人聽着聽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齊志心頭一慌,連忙把湯碗放下哄人,“娘,你這是怎麽了,我不說了我不說了。”
國公夫人歎氣将他拉住,有些自責地說:“要不是我這身子是這個樣子,也不至于讓他成天在外面亂搞,如今就連你的位置都保不住……”
她說不下去了。
齊志笑笑,“娘,我不在乎能不能當國公,我隻想陪着娘,等娘的身體好些了,我就陪着娘四處遊玩去,再不回那個地方了。”
國公夫人用帕子拭去眼淚,緊抓着他的手說:“阿志,聽娘的話,如果娘這次堅持不到回去了,你一定要找到你妹妹,到時候你們兄妹二人拿着娘給的東西走的遠遠的,永遠别再回王都了,隐姓埋名一輩子,種地也好,販夫走卒也罷,隻要不再回去。”
她說的認真,眼神堅定。
齊志聽着心裏也不好受,忍着淚點頭,“娘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妹妹的,您也一定能見到妹妹的!”
國公夫人緊抱着自己的兒子,眼淚止不住地流,一直跟着她的丫鬟見到這一幕也沒忍住哭了,擦擦臉上的淚說:“夫人,公子,藥快涼了,還是先喝藥吧。”
“對,娘,先喝藥吧,藥快涼了。”齊志趕緊松開母親,繼續喂着母親喝藥,等母親睡下以後,他和丫鬟同時走出房間,“小桃,如今已是初夏,母親身子又弱,你去把前兩天剛送來的那床被子給母親拿來。”
小桃點頭,“是,公子。”
等小桃離開後,齊志原本想找自己那位“好”父親好生交談交談,可當他走到書房,得到的消息卻也隻是下人的一句國公爺此時不在府上。
齊志的臉立馬冷了下來,厲聲問道:“他去了何處?”
“公子,國公爺受城主之邀,此時,應當已經在城主府了。”
底下人說的恭恭敬敬,挑不出半點錯處,但是齊志也不是以前什麽都不懂的小孩了,他很清楚他那位好爹現在應該在何處,冷哼一聲轉身離開,怒火湧上心頭,走到花壇的時候,他直接進了花壇把裏面的花全部摧殘了一遍。
他不在意他那位好爹玩了多少女人帶回來了多少私生子,但是他在乎他的母親,母親如今還躺在病榻上,他卻還有和别的女人颠倒鸾鳳的心思!
将花壇裏面的花朵全部毀壞後,他心裏的火散了不少,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裝,也跟着出府去了。
别誤會,他可不是他爹,如今母親躺在病榻上,他可沒那個心思,他是出去尋找他妹妹的線索去了。
他一直以爲他是國公府的獨生子,母親也隻有他一個孩子,直到兩個月前,母親身子快要撐不住了,她才告訴自己他還有一個妹妹,隻是那個妹妹在生下來以後沒多久就丢失了。
國公夫人這些年來也問了不少的人,調查了很多地方,可就是沒有找到他妹妹的線索,如今這都快要成國公夫人的心魔了,他這個做兒子的,怎麽可能不完成母親的願望?更何況,那也是他的妹妹,和他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國公府的破事兒暫且不說,且說風棉,她打吃過早飯以後就窩在了房間裏面擺弄她的手機,有人會說,你都來這裏多久了,手機怕是早就沒電了還擺弄啥?
風棉若是聽了定會反駁于你。
手機沒電是一回事兒,有電了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啊。
有人又說,古代哪兒有電?
巧了,古代沒有電風棉也知道,但是這手機有電風棉更是清楚。
風棉和秦淩的手機早就已經被她藏起來了,可今天她回到屋裏面沒多久,就聽到屋裏面傳來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這鈴聲風棉很熟悉,是她的鬧鍾鈴聲。
風棉原本也不信,她跟秦淩手機八百年前就沒電了,怎麽可能會響?風棉自己也是這麽覺得的,當自己幻聽了就沒管,可是五分鍾後,鈴聲再次響起。
她半信半疑地把自己藏好的衣服和手機等現代用品又拿了出來。
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