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淩看了他一眼,眼神沒有半分波動,笑道:“告訴他做什麽,知道了也隻是徒增煩惱而已。”
柳煙雨聳聳肩,“行吧,随你,國外那邊我已經聯系上了,看你這邊時間,有需要就跟我打電話,等會兒還有手術,就先挂了。”
聽着他們對話,風棉心裏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可他們的對話到此爲止,她也不知道前世秦淩到底隐瞞了些什麽。
挂了電話,秦淩松了口氣,直接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風棉緩緩蹲在他的身邊,看着他的睡顔,眼中含淚笑了。
“秦淩。”她緩緩出聲,勾唇笑了,“我好喜歡你啊。”
她靠在桌子上,看着秦淩的睡顔也慢慢地閉上眼。
就這樣,也挺好……
不知過去多久,風棉再次睜眼,可這次的眼前的畫面卻十分陌生,她看到一個模糊的小女孩的身影,她知道那是自己,但是那個小姑娘面前是一個非常陌生的高大建築。
“你看這個玉佩,丫頭,好好戴着,它會保佑你一生平安的,可千萬不能弄丢了,或者是交給其他人。”
一個刻着祥雲紋的玉佩被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這一幕風棉沒有印象,但是那個玉佩她認識,這玉佩是她自小就戴在身上的,後來晚風帶走了,因爲不是她父母給的遺物,她也沒有放在心上,那東西就一直在晚風那裏,一直沒有拿回來,他爲什麽會說那個玉佩可以保護她一生平安呢?
這一刻,她突然有種直覺,那個玉佩很重要,她必須拿回來。
周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風棉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病房内,風棉眼珠微轉,終于這開了眼,入眼就是潔白的牆壁,右手好像被什麽握着,她轉頭一看,一個男人正趴在病床邊上,風棉動了動手指,他立馬醒來,擡頭見她醒了,欣喜道:“棉棉,你醒了。”
風棉差點沒認出來眼前這個人。
“你……”她突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了,盯着他看了會兒,噗嗤一笑,“你這妝化的很好啊,手藝真不錯。”
如果不是她确定不會有别的人來看她,她還真的認不出來這就是秦淩。
秦淩沒笑,扶着她坐了起來,“餓了吧,我讓許平給你買早點起了,馬上就回來了。”
風棉一直盯着她看,過了會兒才道:“你這麽出來,就不怕被人發現你已經醒了?”
“發現就發現吧,比起發現我還是更關心你的身體。”秦淩自己倒是無所謂,他主要是害怕風棉的身體有問題。
“傻瓜。”她突然拉着秦淩得手,秦淩擡頭看她,隻見風棉認真地盯着他,問道,“你跟我說實話,前世,你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秦淩全身的血液都冷了,手指顫抖,沒想到她會突然問到這個問題,在他開口前,風棉又道:“你不用騙我,我看到你和柳煙雨的讨論告不告訴爺爺的事情了,我就問你一句,前世,你的身體是不是真的出了問題,不準瞞我。”
四目相對,兩人互不退讓。
秦淩見她這樣,深深歎了口氣,沒有隐瞞把前世的事情說了,“是,前世心髒有了點毛病,原本就是和柳煙雨計劃去國外治療的,誰知道後來竟然又昏迷了,柳煙雨就直接把我接到國外去了,我那個時候也是知道自己要去治療的時間長,害怕耽誤你,除了那份股權轉讓協議以外,還有就是離婚協議,隻是離婚協議給你的比較遲而已。”
“除了這些呢,你還有什麽瞞着我嗎?”
風棉直勾勾地盯着他。
“沒了,真的沒了。”秦淩一臉正氣地說。
風棉看了他很久,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了他的話,冷哼一聲靠在病床上,說起了剛才的夢境,秦淩有些意外地問:“玉佩,什麽樣的玉佩?”
他的眼中有一絲愕然。
“是一個祥雲紋的玉佩,夢裏那個男人跟我說那個玉佩可以保護我一生平安不讓我摘下來,但是那個玉佩很久以前就被晚風拿走了,我還得把那個玉佩拿回來。”
秦淩定定地看了她很久,突然笑着說:“你知道嗎?我也有一個玉佩,也是祥雲紋的。”
風棉意外,“你也有?什麽樣子的?”
秦淩笑道:“回去再給你看吧,就在别墅裏面放着呢。”
說到這裏他再次問起了風棉的身體情況。
風棉摸了摸自己的心髒,搖頭,“不知道爲什麽,今天不疼了。”
這時候,許平拿着他買的早飯走了進來,看到她醒了也松了口氣,“夫人,這是您的早餐,老大,這是你的。”
他将早餐分好,然後接着道:“老大,夫人,周老先生說他等會兒就過來了,保險起見,還是要再給您紮幾針。”
風棉吃飯的手一頓,眼裏都是茫然,“紮幾針?”
“是,周老先生昨天給您做了針灸的,等會兒還需要針灸。”
……
風棉立馬覺得自己嘴裏的飯菜不香了,昏迷的時候做針灸還好,現在清醒着做針灸,突然恐怖值就滿格了。
她試探地看向秦淩,“回去吧,我不想在醫院住,至于針灸……你讓我做個心理準備。”
秦淩其實不太同意風棉立馬出院,他想的是再觀察觀察,但是風棉堅持出院,兩人争執了很久,還是風棉赢了。
吃過飯,風棉立馬被許平帶回了家,周老先生也沒去醫院,而是直接到了别墅,看到周老先生的那一瞬間,風棉整個人立馬都慌了。
她不是很想做針灸。
可是她沒有拒絕的餘地。
周愛國做完針灸後悄咪咪的從房間退了出來,拉着秦淩說:“我也不确定她的身體到底是怎麽回事,保險起見還是讓她多休息的好,我剛給她紮了針,她現在已經休息了,你就别去吵她了。另外啊,我開的那些方子别停,平時藥膳什麽的也做着,好好養養她的身子。”
“好,我知道了。”秦淩把需要注意的都記了下來,許平去送周愛國,秦淩回了卧室,風棉此時睡得正熟。
他悄悄地走到床邊走下,看了會兒風棉,在櫃子最底下拿出一個老舊的木盒,打開,一塊玉佩靜靜躺在盒子裏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