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淩搖頭,他自己沒怎麽關注,“那後來呢?”
秦爺爺繼續說:
“後來啊,到了陳長安二十九歲的時候,他那腦子突然就好了,随後就和兩兄弟一起打理家族生意,三十歲的時候和一個姑娘結了婚,半年後就有了他們的孩子。
可是好景不長啊,在那孩子四歲的時候,他們一家發生了車禍,大的當場死亡,小的不知所蹤,陳家這些年來一直在調查那孩子的下落,但是并沒有什麽進展。”
“爺爺,我怎麽沒聽您以前說過木棉花集團啊,看樣子你對他們的事情非常了解,那你們的關系應該也不差吧。”秦淩有點疑惑。
秦爺爺笑着道:“是啊,以前我們的關系是不錯,不過後來那孩子丢了以後,陳建華那老頭子就徹底沒心情打理集團的事情了。當時他們要擴展國内市場的時候那老頭子還給我打了個電話,但是最後那個小兒子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跟晚家簽約了。
你們小一輩的事情我們這老一輩的就不管了,我們私下有聯系,沒告訴你們。你要是不放心啊,我讓那老頭子拿他一根頭發,你拿去和棉棉的化驗一下就知道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您怎麽就這麽确定?”秦淩難以理解。
“那孩子左手小臂有一個紅色的胎記,棉棉的小臂上可沒有。”秦爺爺笑着說玩,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他起身催促,“行了,這都幾點了,趕緊睡覺去吧,棉棉的身世你再查查吧,反正不會是陳家的孩子。”
“爺爺我扶您。”秦淩知道風棉不是陳家的孩子後沒有由來地松了一口氣,他心裏有種感覺,那個陳家的事情還挺複雜的,他不希望風棉被牽扯進去,好在棉棉不是陳家的孩子。
夜晚躺在床上,沒有風棉在身邊陪着,秦淩怎麽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睡過去了夢到的就是風棉被曝屍荒野的畫面,他從噩夢中驚醒,一看時間,才十一點,他電話打給了風棉,同樣響了一聲就接了起來。
“怎麽這麽完了還不睡?”兩人同時開口。
風棉聽着電話裏面的聲音,輕笑,看着天上的星星說:“我剛把畫畫完,睡不着就下來吹吹風,你怎麽還不睡?”
秦淩沒說他噩夢驚醒的事情,站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淡淡道:“就是想聽你的聲音了。”
聽筒裏響起風棉銀鈴般的笑聲,秦淩眼中多了幾分笑意,兩人天南海北的聊,過了會兒,一道聲音突然從她的身後出來,“晚棉?”
風棉轉頭,是宮繡繡,她對着電話裏面的秦淩道:“不說了,我先挂了。”
挂了電話,她對宮繡繡擺擺手,邀請她坐到自己旁邊,宮繡繡坐下,笑了,“晚棉,你也睡不着嗎?”
風棉點頭,溫柔道:“叫我小棉就行了,我是個夜貓子,一般十二點以後才休息的。”
宮繡繡笑道:“我以前也是,可是後來就改了這個不好的習慣,畢竟身體最重要嘛。”
她說着伸出左手遞給風棉一個橘子,風棉看到她手上有一個圓形的紅色圖案,她記得前世宮繡繡說過,她這是一個胎記。
“謝謝。”
兩人一起沉默地看着天上的星空,宮繡繡突然道:“那個,能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風棉疑惑地看她。
“你和晚風是不是關系不是很好啊,我看你好像很不喜歡她碰你來着。”她的觀察能力很強。
“對,不好。”風棉沒有否認,“你應該也看過之前我上熱搜的事情了吧。”
“看過,但是我不發表評價,之前隻有一小段的視頻,很難說誰對誰錯,可是很多人都把錯誤歸結在了你的身上,畢竟晚風她是一個名人,自帶流量的,後來全部的視頻曝光,我覺得你們兩個都有點問題,但是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的過節,也不好說什麽。”
風棉聽完笑了,“很少有人能做到你這麽公正,其實吧,我叫風棉,不叫晚棉,我們兩個的關系有點複雜,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宮繡繡沒有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點到爲止就好。
風棉說完以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對了,我聽你的介紹說,你是蘇繡的傳人?”
宮繡繡點頭,“對,我這次來這裏也是希望讓更多的人認識蘇繡,現在了解蘇繡的人越來越少了,願意花功夫去學的更是少之又少。”
這是大部分傳統文化的現狀。
“那我能請你定制兩套漢服嗎?”風棉笑眯眯地看着她。
宮繡繡點頭,“可以啊,就是價格可能會貴一點。”
“價格沒問題,來來來,咱倆先加個好友。”風棉拉着宮繡繡加了好友,“後面我把衣服尺碼發你,元素的話等我想想,麻煩你費心了。”
宮繡繡問道:“是給秦總嗎?”
她不太關注商圈的事情,知道這個還是今晚上晚風在哪兒巴巴的,眼睛不瞎耳朵不聾的都能聽出來她句句話都在針對風棉。
“是啊,不過他現在還沒醒穿不了,等他醒了以後我們就能一起穿着漢服去玩了。”
“你很喜歡他吧。”宮繡繡笑道,“說到他的時候你的眼睛亮亮的呢。”
“有嗎?”風棉意外地看着她,宮繡繡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未來也會有很喜歡的人的。”宮繡繡笑笑,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她本人是個不婚主義者,就想把蘇繡發揚光大,這樣她就開心了。
兩人一見如故,聊了很久,外面的溫度降了下去,兩人就換了地方去了宮繡繡的房間裏面秉燭夜談,什麽都聊,房間裏面時不時就有笑聲傳來,直到宮繡繡的鬧鍾響了兩人才發現她們已經聊了一夜。
這時已經六點半了,風棉戀戀不舍地站起,“行吧,咱們都先洗漱吧,今天還要去桃花潭看看呢。”
“好,等會兒見。”
宮繡繡送風棉到門口,笑容滿面地回去了。
她喜歡這種和志同道合的人秉燭夜談的感覺。
七點,風棉下到院裏,攝像機已經開始工作,她看了看周圍,意外地說:“我是第一個啊。”
她的話剛落,宮繡繡就從樓上走了下來,“隻有咱們兩個啊,他們都還沒醒嗎?”
兩人看着對方都笑了,緊挨着坐到了一起。
“兩位平日裏也是起得這麽早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