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們這樣,信不信我們報官!”其他的掌櫃異口同聲的說道。
将他們強行帶來的人對這些掌櫃說道:“諸位稍安勿躁,世子請各位在這裏小住一天,後日便會放你們出去。”
“世子?”錢掌櫃皺眉:“可是李國公府的那位?”
那人點了點頭:“沒錯,世子說了,各位在客棧裏的所有開銷都由國公府出了,隻有一點,請諸位莫要離開。”
說完這番話後,那人便離開了,離開之前還不忘給這裏加了把鎖。
屋裏的幾個掌櫃看着眼前這一幕,紛紛皺起了眉。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夫人改主意了?”李掌櫃有些奇怪的問。
錢掌櫃聞言,當即搖頭:“不可能,夫人竟然要求共審此案,那她必定不會改主意,就算改主意了,夫人也會派蒲月姑娘告訴我們,而不是把我們關在這裏。”
“那照這麽說的話,這應該是世子自己的決定。”李掌櫃頓了頓:“要不然咱們想辦法出去,然後去找夫人,讓她救我們?”
“不行。”吳掌櫃搖了搖頭:“既然咱們都能被關起來,那夫人十有八九也被關起來了!找夫人沒有,用得找裴相。”
随着吳掌櫃話音落下,大家都沉默了。
那可是裴相啊!
誰敢找!
錢掌櫃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看向那個最年輕的掌櫃,正色道:“趙掌櫃,你是咱們當中最年輕的,這件事還得你來辦一會兒我們想辦法讓人把門打開,然後你找準實際迅速逃跑。”
趙掌櫃苦着一張臉:“跑出去倒是沒問題,可錢掌櫃,你該不會讓我去找裴相吧。”
“趙掌櫃,我覺得找裴相确實是一個辦法,而且你看今日在大堂上裴相對夫人……還是挺好的。”錢掌櫃頓了頓,繼續道:“而且上次收鋪子也是神像,在一旁幫忙想來,裴相和夫人是有一定交情在裏面的。”
“那也是裴相和夫人有交情,跟我有什麽關系?”趙掌櫃手一攤,随後正色道:“要不找京城令吧?他審理了這個案子,想來應該會幫我們。”
最後,大家商議過後,還是認爲該去找裴相。
于是,錢掌櫃和大家演了一出吃壞肚子的戲。
就這樣,趙掌櫃順利出逃了。
而此時,國公府中,顧青鸢還因爲李時臣做的事而惱羞成怒。
“李時臣,你真不要臉!”
顧青鸢語氣冰冷,她是真沒想到,李時臣這個混賬東西居然如此不要顔面!
陳氏做出如此腌臜事他居然願意幫陳氏善後。
李時臣歎了口氣,一臉無奈:“鸢兒,我也不願意把你關起來的,可誰讓你不願意按我說的做呢?你要怪的話,就怪你自己吧,若是你像以前那般通情達理,也不會有今日這樣的事了。”
顧青鸢被李時臣這番話驚的目瞪口呆。
她竟不知道李時臣竟是如此的舌燦蓮花。
明明做錯事的是李時臣,可從他嘴裏說出來,就變了味道。
“這麽說來,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都怪我喽?”顧青鸢笑了,笑得格外冰冷。
李時臣看在眼裏,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鸢兒,你……你别這樣,等母親的事情了卻了,我保證以後什麽事都依着你。”
顧青鸢沒有說話,她早知道李時臣不要臉,卻不知這人如此的不要臉。
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功夫和她唱戲。
顧青鸢深吸了一口氣,略帶嘲諷的說:“李時臣,你……你是不是真的以爲把我們關起來就萬事大吉了?”
要麽說李時臣蠢呢?
這個人還真是一點腦子都不用。
就算明日公審不成還有後日,衙門永遠都在那兒,陳氏犯得錯鐵證如山,不管什麽時候都能把這個案子拿出來公審。
李時臣就算現在把他們關起來了,那也是關的了一時管不了一世,難不成他要把他們關一輩子嗎?
顧青鸢将這些說出來的時候,李時臣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所以,你打算和我不死不休了?”李時臣咬牙。
顧青鸢一聽這話,下意識地皺起了眉。
不死不休?
這個人是畫本子看多了嗎?居然會說出這種胡話!
誰要跟他不死不休啊!
他死就完事兒了,幹嘛要拉着她!
不過算算時間,這會兒國公爺應該快來了吧。
這麽想着,顧青鸢往外看了一眼。
也是運氣好,她居然一眼就看到了正往這邊來的國公爺。
顧青鸢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李時臣看在眼裏,冷聲道:“你笑什麽笑!難道本世子說的話很可笑嗎?”
“不可笑,世子說的話又怎麽會可笑呢?我就是覺得奇怪,就爲了這件事你就要殺了我嗎?”
最後幾個字,顧青鸢幾乎是喊出來的。
李時臣皺起眉,咬牙道:“我本來也可以不傷害你的,可你一意孤行,鸢兒,你……你這是幹什麽?!”
顧青鸢從袖中取出的防身用的匕首塞進了李時臣手裏,喊道:“既然世子這麽想要我的命,那就動手啊!”
随着顧青鸢話音落下,國公爺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李時臣,你到底想幹什麽!”
被國公園吓了一跳的李時臣,立刻将手裏的匕首扔在了地上。
随後他看向國公爺解釋道:“爹,您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麽不是我想的那樣,府上人的人都說你在這裏對鸢兒動手,我也想着這是不可能的事,但又擔心真的如下人所說的那般,便親自過來瞧瞧,誰知道你居然……”
國公爺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誰知道到頭來他看到的事實居然比傳言還可怕!
“父親,我——”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從今日起,你給我帶點兒書房裏好好的抄寫道德經,若是抄不完二十遍,你就給我永遠住在書房裏吧!”
說完這番話後,國公爺甩袖憤然離去,徒留李時臣站在原地,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