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陳氏歇斯底裏的喊聲,李時臣一張臉瞬間沉了下來,他還想繼續狡辯的,結果母親一句話就把他給出賣了。
他下意識地看向國公爺,果然,對方的臉已經黑了下來。
顧青鸢深吸了一口氣,十分不服氣地說道:“難道母親您認爲,您作爲一個妻子就做的很好嗎?”
聽到這話,屋子裏所有人瞬間都愣了一下,當真是一點兒規矩都無了。
“你竟妄想和我比?”陳氏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我出身自是比你高貴,自幼受先生教導,本是大家閨秀,名門淑女,你也配和我比!”
随着陳氏話音落下,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一群官差出現在了陳氏院子門口。
看到這一幕,顧青鸢眼底劃過一了一抹笑,這些官差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國公爺看向來人,下意識地皺起了眉:“你們是什麽人?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居然敢擅自闖入!”
爲首那名官差朝着國公爺拱了拱手,道:“對不住了國公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大人那邊接到報案,說是您夫人貪了人家商戶的銀子,大人特地讓下官過來帶人過去。”
說完這番話後,官差在院子裏看了一圈,問:“哪位是國公夫人?”
陳氏一聽這話,皺眉道:“你們說的這是什麽話?我何時貪了商戶的銀子,該不會是你們故意來找茬的吧!”
“是不是找茬等夫人去了衙門就知道了。”說完這番話後,那官差揮了揮手,到:“還等什麽呢?把人帶走。”
随着官差一聲令下,後面的人當即上前将陳氏給押住了。
随後,爲首的官差朝着國公爺行了一禮,道:“國公爺,對不住了,我們就先走了。”
國公爺聞言,皺眉道:“慢着,這裏好歹是國公府,你們就這麽進來拿人,未免也太不把國公府放在眼裏了吧!”
官差一聽這話,當即笑到:“國公爺,不管您是會什麽,都是律法比較重要,如今出了這麽大的事,若是官府不出面,等那些商戶去鬧,那場面會更加難看。”
這話倒是說的一點也不假,國公爺頓了頓,退了一步:“要不這樣,你們先離開,人我會親自給你們送去官府的。”
國公爺不想讓官府把人帶出去,無非是擔心外面的人看到以後對國公府指指點點。
若是他們出面送,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
這衙門口的人,個個都是人精。
他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爲了抓陳氏,既然國公爺都這麽說了,那陳氏是怎麽去衙門的就沒有那麽重要了。
于是,那人朝着國公爺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了。”
說完這番話後,官差便離開了。
官差走後,國公爺的臉立刻陰沉了鍋底。
顧青鸢還有些失望,她希望那些官差能立刻把陳氏帶走,讓陳氏好好的丢要一回人。
不過很可惜,他們最終還是敗給了官場上這些彎彎繞繞。
就在顧青鸢準備看好戲的時候,國公爺開口了:“鸢兒,你且先回去吧,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了。”
“啊?”顧青鸢皺眉,她暫時還不太想走:“公爹,您……您消消氣,萬萬不可氣壞了身體。”
國公爺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且回去吧,剩下的,已經不該是小輩看的了。”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要是繼續再留下可就不禮貌了。
于是她施施然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
離開陳氏的院子後,歲寒有些不甘心的問:“夫人,我們難道就要這麽離開嗎?”
顧青鸢看了一眼歲寒,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說什麽傻話,我可不想就這麽離開,不過我留在這裏是萬萬不能的,若是被國公爺發現了,我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這樣,你留在這裏,有什麽事你回去跟我說就是了。”
歲寒想了想,當即點頭應了下來。
就這樣,顧青鸢離開了這裏,而歲寒作爲小尾巴,則留在了這裏。
與此同時,陳氏的院子裏,顧青鸢離開後,國公爺便走上前,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麽多年了,他未曾對陳氏動過手,哪怕這個女人用腌臜手段逼自己就範,他做的最絕的事也隻是離開這個家。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女人居然還是如此!
“老爺,你……你居然打我!”
“我是第一次打你嗎?我剛才難道沒有動手嗎?”國公爺看着陳氏,咬牙道:“怪不得李時臣進賭坊,你也不看看你這個母親是怎麽當的!做母親的克扣商戶的錢财,做兒子的去賭坊揮霍,你們另個,一個賺一個花,還真是兩兩不耽誤!”
“老爺,您……您這麽說那就是喪良心了!這麽多年,我一直爲了整個國公府兢兢業業,你常年在外,何曾爲府上做過一件事!”陳氏控訴着,字字句句都說着自己的李長凄慘。
可國公爺卻不以爲然,因爲陳氏的凄慘是她自己造成的,如果當初陳氏老老實實的,什麽都不做,那他們之間也能相敬如賓,可偏偏……
“父親!您……您這麽做實在是太過分了!”李時臣被人束縛者,無法上前幫陳氏,便隻能喊:“您這麽多年對國公府不聞不問,憑什麽說母親的不是!再說了我,我賭錢和母親沒有一點關系,是我自己不成器!”
“知道自己不成器還任由陳氏污蔑你的夫人,你可真是爲父的好兒子啊!”國公爺說着,冷冷地掃了一眼李時臣:“你别以爲你沒有事,我告訴你,你賭錢的事還沒有結束呢!”
說完這番話後,國公爺對手下吩咐道:“去,把陳氏送到官府,從後門出,直接上馬車,不要讓任何人看到。”
陳氏一聽這話,一下子就急了:“老爺,你……你不能這麽做!我可是你的結發妻,你怎麽能把我送到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