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她所知,裴清辭應該是有一個喜歡的人。
爲了這個人,對方甚至一直都沒有娶妻。
不過若問此人是誰,那她還真不知道,畢竟她對裴清辭的了解并不多。
而且重來一次,她隻想遠離所有可能會影響她以後生活的人,尤其是裴清辭這種笑裏藏刀的人。
“可若是不喜歡,那相國又爲何要幫您呢?”歲寒一臉不解的看向顧青鸢:“夫人,是喜歡的吧!”
“也許隻是想看熱鬧呢?”說話的功夫,她們便來到了後院,彼時,那些官眷們正在這裏說這話,見到顧青鸢來了,也隻是草草打個招呼,并沒有給太多的眼神。
這是顧青鸢意料之中的,畢竟陳氏已經坐在主位上和這些貴婦們談笑風生了,至于陳氏會說什麽你,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
“太過分了!”歲寒站在顧青鸢身側,十分不滿地說:“這個陳氏肯定跟别人說您的壞話!”
“随便她怎麽說。”顧青鸢道。
歲寒見顧青鸢情緒平淡,頗爲不解的問:“夫人,這種事您怎麽還忍得了啊!”
“這有什麽不能忍的。”顧青鸢說着,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春桃身上:“她都能把春桃喊來,說點我的壞話怎麽了?”
随着顧青鸢話音落下,歲寒這才注意到和别人談笑風生的春桃,這一刻,歲寒的表情變得格外難看。
“這個陳氏,真是太過分了!”歲寒生氣了,連老夫人都懶得喊了。
顧青鸢搖了搖頭,笑道:“你也不用這麽生氣,都是意料之中,陳氏不過是想讓我丢人罷了。”
這種場合讓小妾來,那就是在打正室的臉!
陳氏這麽做,無非就是想惡心她罷了,畢竟她可是把季文月弄到府上的人。
不過陳氏這麽做,倒是給了田蕾兒機會,畢竟這種場合按照規矩田蕾兒是不能出現的,可如今陳氏爲了刺激她,倒是給了田蕾兒機會。
這麽想着,顧青鸢的目光落在了鬼鬼祟祟滿臉怨毒的田蕾兒身上,若是以前她對春桃是恨,那個在聽到春桃懷孕的消息後,應該是恨之入骨了吧。
“夫人,咱們要不要過去?”歲寒問。
顧青鸢搖了搖頭,田蕾兒要準備動手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留在這裏比較好,田蕾兒準備動手了,如果繼續留在這裏,萬一被陳氏反咬一口就麻煩了。
就這樣,顧青鸢帶着歲寒離開了這裏。
顧青鸢本打算回去休息一下,可她這邊還沒進門,後宅那邊便傳來消息,說是讓她過去一趟。
歲寒和顧青鸢對視了一眼,随後疾步朝後院走去,
她們過去的是時候,後院已經沒什麽人了,問過以後才知道,原來這裏有人落水,官眷們都被安排到了别處。
顧青鸢還沒到花廳,便看到了一盆一盆的血往外端。、
看到這一幕,她下意識地皺起了眉,春桃的孩子應該還沒成型吧,怎麽這麽快就沒了。
等進到花廳裏,顧青鸢看到了站在那裏一點事兒都沒有的春桃。
一瞬間,她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所以是田蕾兒的孩子沒了!
就在這個時候,陳氏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中:“顧青鸢,你可真是歹毒。”
顧青鸢看向陳氏,十分無奈的說道:“婆母,這話是從何說起啊?”
“你說這話從何說起!田蕾兒的孩子是怎麽沒的你不清楚嗎?”
顧青鸢眨了眨眼,她還真不知道是怎麽沒的,畢竟田蕾兒可是爲了搞死春桃的孩子才出現在這裏的。
難不成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嗎?
“我怎麽會清楚這些,這些日子,我都在忙着公爹的接風宴,哪裏有功夫管這些有的沒的。”顧青鸢雙手一攤,一臉無辜。
“你還不承認!”陳氏說完,立刻讓人帶上來了一個丫鬟。
那丫鬟顧青鸢瞧着陌生的很,沒什麽印象。
陳氏将目光挪到了顧青鸢身上,冷笑道:“看到她,你還不害怕嗎?”
“我爲什麽要害怕?”顧青鸢皺眉:“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不認識?”陳氏冷笑:“就是你指使她這麽做的,你還說你不認識!”
随着陳氏話音落下,那小丫頭對着顧青鸢磕了一個頭,然後哭喊道:“夫人,求求您救救奴婢,奴婢這麽做都是爲了您啊!”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顧青鸢皺眉:“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夫人,是您讓奴婢害田蕾兒的孩子的,爲什麽現在又不認了?”那婢女哭得聲嘶力竭,瞧着可憐的很。
這個時候,大夫從屋裏走了出來,他擦了擦頭上的汗,道:“諸位放心,這孩子福大命大,已經保住了,不過若是再來一次,那就徹底保不住了。”
顧青鸢想到了門口的血,不由皺眉。
這樣孩子都能保住,看來田蕾兒的肚子還不簡單啊!
陳氏聞言,不由松了口氣,然後看着顧青鸢,惡狠狠地說道:“顧青鸢!你可真是過分!”
“我說了,這件事不是我做的。”顧青鸢一臉嚴肅:“若是婆母不信,大可以告到京城令那裏!”
“你不認!你不認是吧!來人!給我打!打到她認爲止!”随着陳氏話音落下,幾個家丁沖了出來,直接把顧青鸢給按住了。
想要去報信的歲寒也被春桃發現,攔住了去路。
歲寒見狀,一下子就急了:“你們動用私刑!國公爺知道不會放過你們的!”
“可問題是,國公爺不可能知道。”春桃說完這番話後,給陳氏遞了個眼色,陳氏會意,立刻讓人動手。
兩闆子下去,顧青鸢覺得自己的腿都要失去知覺了。
于此同時,裴清辭的聲音響了起來:“住手!”
顧青鸢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幻覺了,裴清辭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呢?
就在她準備挨第四下的時候,那一下卻遲遲沒有打下來,于此同時,裴清辭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麽?本相說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