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一聽這話,眸子一沉,冷聲道:“什麽鋪子?怎麽這裏面還有鋪子的事?”
“什麽?公爹不知道嗎?”顧青鸢一臉茫然的看着國公爺,眨巴着眼睛,淚眼婆娑地說道:“婆母說了,這件事她要告訴您的,還說若是我不聽話,便要我好看,我氣不過多說了兩句,婆母便暈過去了。”
“這……這我怎麽會知道?你且詳細說說。”
接下來,顧青鸢便将陳氏要鋪子的事順理成章的告訴了自己的這位公爹。
國公爺聽罷,冷哼道:“這個陳氏,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走,帶上你請來的大夫,咱們過去看看,我倒要瞧瞧他到底是如何傷了根本!”
說完,國公爺邁開步子,疾步陳氏那邊去了。
跟在國公爺身後的季文月趁來到了顧青鸢近前,一臉擔心的問:“你沒事吧?那個陳氏,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沒有辦法幫你。”
季文月才來到了國公爺身邊,雖說他們之前是有感情的,可畢竟過了這麽多年了,對方還是不是當初的模樣她自己也說不準。
所以這個時候,她不敢爲顧青鸢說太多,不然會引起國公爺的懷疑。
顧青鸢搖了搖頭,笑道:“我能有什麽事,不過是流幾滴眼淚罷了,無傷大雅,不過這次陳氏倒是要出大事了。”
說着,顧青鸢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彼時,陳氏的院子裏,她還在兢兢業業的裝病,咿咿呀呀的樣子要死不活。
張婆子在門口探頭張望,而春桃則假模假式的抹着眼淚。
“老夫人,嬌蕊那個賤人能不能盡快趕出府去啊!我真的受不了那個女人了!”春桃一邊抹眼淚,一邊低聲控訴着嬌蕊方才的所作所爲,若不是嬌蕊,世子根本不會那麽冷落她!
“不過是小門小戶的鄉下丫頭,不足爲奇。”陳氏看着春桃,眼中的厭惡一閃即逝:“再者說了,臣哥兒的脾氣秉性你最清楚,再加上有我這個當娘的幫忙,你拿下他還不是手拿把掐?”
“話雖如此,可這個嬌蕊讓我實在不安。”
春桃皺起眉,神情嚴肅,她有預感,這個嬌蕊留着一定是個禍害。
可偏偏陳氏不把嬌蕊放在眼裏,或者說陳氏現在一門心思的對付顧青鸢,根本沒空搭理她。
仔細想想,她還是挺怨的,不過一想到那兩間鋪子,她心裏的怨氣便消失殆盡了。
等拿到那兩間鋪子,她在慢慢對付嬌蕊也不遲。
而且陳氏的話也不是沒有沒有道理,有她的幫助,世子對她而言,确實是件容易的事。
就在春桃和陳氏說話的時候,張婆子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老夫人,不好了,國公爺來了!”
“什麽!”陳氏面色大變:“不是顧青鸢嗎?怎麽會變成國公爺?”
“哎呀,不知道啊,興許是國公爺聽到您病重的消息,關心您,所以才特地來看您的。”張婆子想了想,說出了這麽一個答案。
陳氏一聽這話,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這……這怎麽可能?國公爺對我是什麽态度,别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他來肯定沒有好事!”
“老夫人,您多慮了,正所謂小别勝新婚,您和國公爺分開那麽久,他肯定是想到您的好了!”張婆子說着,把錦被往陳氏身上拉了拉,道:“您快表現的虛弱些,讓國公爺也心疼心疼您。”
陳氏想了想,覺得張婆子的話也是有幾分道理的,便蓋着被子,拼命的咳嗽了起來。
國公爺一進門就聽到了屋裏的咳嗽聲,當他看到床上面色慘白的陳氏時,下意識地皺起了眉,心裏也不由升起了一個疑問:陳氏真的病的如此嚴重嗎?
“國公爺,您來了。”張婆子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您來的太不巧了,老夫人不能起來招待您了,她現在身體虛弱的很。”
随着張婆子話音落下,陳氏還假裝咳嗽了幾聲,可憐兮兮的說道:“老爺,實在是抱歉,您剛一回來就看到我這副模樣,真是不該啊!”
“沒事,誰都會生病。”國公爺背着手,不疾不徐地說道:“生病了沒關系,找到大夫診治就好,好在鸢兒認識的人多,給你把全城的大夫都請來了,總有一個能爲你治病。”
“什麽?!”陳氏被國公爺這番話驚得發出了一陣中氣十足的疑問,不過在對上對方那雙冰冷的眸子時,她便又咳嗽了起來:“咳咳咳!怎麽……怎麽把全城的大夫都請來了?這也太浪費銀子了,老爺,您還是讓他們都回去吧,我已經讓大夫看過了。”
“那怎麽行呢。”這個時候,顧青鸢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緊接着,她人也進到了屋内:“婆母,您都已經病得這麽嚴重了,我怎麽可能放任您不管呢,畢竟您的病可是因我而起啊!”
“你……”對上顧青鸢那雙盛滿笑意的眼眸,陳氏便知道自己失算了,她開始拼了命的咳嗽,一邊咳嗽還一邊罵:“出去!立刻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這樣不孝順的兒媳!”
“婆母,您怎麽能說我不孝順呢?爲了您,我可是把全城的大夫都請來了呢,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讓他們爲您好好診治的,保證不會讓您的身體受到任何傷害!”
顧青鸢說完這番話後,拍了怕手,朝門外喊道:“歲寒,把人請過來!”
随着顧青鸢話音落下,十來個大夫從外面走了進來,原本寬敞的屋子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
歲寒穿過人群,來到了顧青鸢近前,行了一禮,道:“奴婢找了四十三名大夫,剩下的都在屋外候着,畢竟屋裏的地方已經不夠了,不過這并不是全城的大夫,還有些有的去外地出診了,有的上山采藥了,來不及過來。”
顧青鸢點了點頭,道:“無妨,先讓他們診治,剩下的等回來再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