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這些不是對你,是對那個賤人的!”說着,李時臣将目光挪到了顧青鸢身上:“剛才春桃不是說了嗎?她把母親氣得都快死了。”
“啊?老夫人出事了!”嬌蕊一臉慌張:“那……那趕緊找大夫啊!”
“自然是找了的,隻是那大夫也說,被氣的上了根本。”說到這裏,李時臣的眼底生出了一股寒意,他看向顧青鸢,冷聲道:“這件事因你而起,你必須去廟裏爲我母親祈福,不跪滿七七四十九天,不準回來!”
“世子,您說笑呢吧,跪這麽久,膝蓋可是會廢的。”嬌蕊一臉擔憂的說道。
“那又如何?我母親都傷了根本了,她膝蓋廢了又算什麽大不了的事!”李時臣滿不在乎的說道。
“可是世子……”
“嬌蕊,你怎麽回事?”李時臣看向嬌蕊,皺眉道:“你可是本世子的人,怎麽能爲那個女人說話呢?”
“奴婢沒有啊!”嬌蕊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奴婢這不是擔心這件事傳出去對世子您的聲譽有影響嗎?奴婢還是一心一意爲了世子的。”
李時臣擺了擺手,整個人明顯不耐煩了起來:“行了,這裏沒你什麽事,你先下去吧。”
嬌蕊聞言,正要繼續說什麽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咳聲。
她順着咳嗽聲看去,正對上顧青鸢的眸子,四目相對,顧青鸢輕輕搖頭,示意嬌蕊可以走了。
嬌蕊雖然不甘心,但又怕繼續留在這裏會壞事,于是歎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世子都這麽說了,那我自然是要聽世子的,不過世子,您可要悠着點,千萬不要壞了名聲。”
“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等處理完這裏的事我就去找你。”李時臣拍了拍嬌蕊的手,神情暧昧。
嬌蕊點了點頭,邁步離開了。
不過她雖然走了,但隻帶走了一個婢女,剩下的人,她全都留在這裏了。
從這裏離開後,她對身旁的婢女說:“趕緊出去找蒲月,讓她快點。”
那婢女點了點頭,立刻轉身離開了。
另一邊,李時臣對他手下的人說:“來人,把夫人給我幫到廟裏去,這七七四十九天,她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慢着!今日國公爺回府,最忌諱的便是家宅不甯,我看誰敢綁我!”
随着葉依棠話音落下,那些原本準備動手的人紛紛停了手上的動作。
李時臣是主子不假,可國公爺是這個家裏真正的主子,他們還要掂量一下到底誰說話算數。
見這些人不動,李時臣一下子就不樂意了:“你們都愣着幹嘛?動手啊!”
“世子,今日國公爺回府,要不還是明日再說吧。”其中一個人說道。
有一個開口,那就有第二第三個人開口,一時間,這些人都開始勸李時臣收回成命。
李時臣聞言,猛地一拍桌子,惡狠狠的說道:“你們這些人,到底有沒有把本世子放在眼裏!我告訴你們,今日是顧青鸢不孝,沖撞了婆母,就算是說破了大天她今日也要走!”
這番話再次讓這些人動搖,他們對視了一眼,便打算上手。
可就在這時,蒲月的聲音響了起來:“夫人!人來了!”
随着蒲月話音落下,她身後跟了烏泱泱一片人。
李時臣看到這一幕,面色一凜:“顧青鸢,你這是什麽意思?”
“府上人手不夠,我便把我鋪子的夥計喊過來幫忙操辦接風宴,怎麽?有問題嗎?”
随着顧青鸢話音落下,她身後的夥計齊刷刷地喊道:“見過大掌櫃!”
顧青鸢擺了擺手,道:“好了,大家都安靜點,不要吓到世子了。”
說完這番話後,顧青鸢看向世子,笑道:“世子,您剛才說要讓我去什麽地方來着,我沒有聽清楚,您要不要再說一遍?”
李時臣一聽這話,看向顧青鸢的眼神裏染上了幾分怒意:“你是故意的?”
“世子這是什麽話?我怎會故意弄出這種事?一切都是巧合。”顧青鸢說着,坐在了李時臣身旁的椅子上,不疾不徐地說:“我是肯定不會去的,更不可能跪那麽久。”
“你這個不孝女!”李時臣罵道。
“噓!”顧青鸢對着李時臣做了不要說話的動作,笑道:“别這麽說,我已經爲婆母請了全程的大夫,若是真的治不好,我一定會負荊請罪的。”
就在李時臣和顧青鸢說話的時候,國公爺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怎麽回事?這裏怎麽圍了這麽多人?”
聽到國公爺的聲音後,顧青鸢和李時臣幾乎是同時起身走了出去。
“見過父親/公爹。”
國公爺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不必多禮,随後看向李時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李時臣不敢把要送顧青鸢去廟裏的事說出來,畢竟今日他爹剛回府,他就弄出這麽大的事,到時候肯定會挨罵。
這個時候,顧青鸢道:“是這樣的公爹,爲了慶賀您回府,我特地準備了接風宴,但是人手不夠,所以才讓世子給我喊些人過來。”
“是這樣嗎?”國公爺看向自己的兒子,滿臉懷疑。
“是這樣的!”李時臣忙不疊的點頭:“兒子确實是給夫人找了很多人,不過現在看來,人似乎找多了。”
“既然找多了,還不趕緊帶回去,一個個都圍在這裏像什麽樣!”國公爺罵道。
李時臣則在一旁跟個雞崽兒似的連連點頭。
就在這時,歲寒也回來了。
隻是她沒有看到國公爺,便把找來全程大夫的事喊了出來。
國公爺一聽這話,頗爲詫異的看向顧青鸢:“你喊那麽多大夫做什麽?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我,是婆母,婆母說她的身體被我氣得傷了根本,我這才讓人準備的。”顧青鸢說到這裏,眼眶一紅,低聲道:“可……可那鋪子是我爹娘準備的,我真的不能随便給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