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沒有聽到那幾句話說的到底是什麽,但顧青鸢可以确定,那絕對是可以威脅到陳氏的話。
因爲陳氏在聽完那番話後,便立刻爲春桃求情。
顧青鸢可以确定,這兩個人之間絕對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陳氏聽了顧青鸢的話後,臉上的神情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顧青鸢微微一笑,朝着陳氏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婆母,您想走吧。”
“顧青鸢,你是故意的。”陳氏十分肯定的說道。
“婆母,你這是什麽話?”顧青鸢一臉錯愕的看向陳氏:“我故意什麽?故意往春桃頭上插珠花嗎?婆母,您是知道的,春桃是你的人,怎麽可能會讓我對她的腦袋動手動腳。”
“顧青鸢,你可真是翅膀硬了。”說完這番話後,陳氏怒氣沖沖的走進了大門。
等陳氏走遠後,嬌蕊十分不悅的說道:“什麽東西!接風宴都是夫人準備的,她居然還對你如此無禮。”
“好了,很快她便無暇顧及我了。”顧青鸢說着,邁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之後,她讓歲寒把衣服給國公爺送去,臨出門之前還囑咐道:“記住告訴國公爺,這衣服是我專門讓人給他趕制的,讓他務必穿上。”
歲寒聞言,低頭看着手上這做工并不怎麽細緻的衣服,有些擔心的問:“可是國公爺真的會穿嗎?”
“會的,一定會穿的。”顧青鸢笑道。
歲寒離開不久,張婆子便來了,她說老夫人喊她過去商量接風宴的諸多事宜。
顧青鸢一聽這話,下意識地皺起了眉。
接風宴的事,她都已經處理妥當了,還有什麽可商量的。
不過想到了今日在門口發生的事,她便立刻明白了,
想來這所謂的商議事宜其實就是興師問罪罷了,隻是那陳氏擔心怕說出事情後她不願意過去。
意識到這裏後,顧青鸢笑出了聲。
張婆子看在眼裏,下意識地皺起了眉:“夫人笑什麽?是覺得老夫人可笑嗎?”
“是啊。”顧青鸢向前一步,看着張婆子那張寫滿震驚的臉,不疾不徐的說:“你說你惹我幹什麽,明明知道我會實話實說,還非要問,你這不是自讨沒趣嗎?”
“你……”張婆子張了張嘴,想反駁,可她一句話也說不出。
“還有,下次想教訓我,便直說,不用拐彎抹角,我又不是不去。”說完,顧青鸢邁不朝陳氏住的院子走了過去。
反正她每次都是得勝而歸,根本沒有必要忌諱陳氏什麽。
等到了陳氏那裏,顧青鸢不光見到了陳氏,還有春桃。
此時的春桃,早已撤去了滿頭珠钗,這打眼一看,顧青鸢還有些不太習慣。
“見過婆母。”顧青鸢十分不走心的行了一禮,道:“接風宴兒媳已經安排好了,婆母就不用操心了。”
“你真以爲我來這裏是和你說接風宴的嗎?”陳氏咬牙道。
顧青鸢微微一笑,道:“我當然不是這麽以爲的,接風宴是幌子,婆母應該是氣我今日在外面說的那番話吧。”
“既然你很清楚,那你便是明知故犯!”陳氏一拍桌子,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今日那番話是陷我于不義!”
“可我若是不說,那便是我的不對了。”顧青鸢看向陳氏,原本笑着的眼睛陡然一涼:“還是說,婆母覺得你就可以陷我于不義?”
“放肆!”陳氏望着顧青鸢,怒火中燒:“你居然敢這麽跟我說話,我可是你婆母,你這麽做,把孝道至于何地!”
顧青鸢眨了眨眼,挑眉道:“不管我說什麽,婆母怕是都不會原諒我了,這樣好了,您說說看,要怎麽樣您才能原諒我?”
陳氏都已經做好了和顧青鸢打持久戰的準備了,結果對方一句話把她後面要說的話全都給噎了回去。
這就算是完了?
陳氏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眼下顧青鸢既然認錯,那她便饒了她這一糟,正好趁機把鋪子要過來。
這麽想着,陳氏清了清嗓子,道:“既然知道錯了,那就把城東的鋪子給我兩間,讓我先看看你的誠意。”
原來這就是陳氏喊自己來的目的啊!
顧青鸢心中不住的冷笑,她這還健在呢,陳氏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鋪子上。
“婆母,這件事公爹知道嗎?”顧青鸢問。
陳氏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就是一僵:“你這是什麽話?這種小事還要告訴你公爹嗎?”
“鋪子的事怎麽能是小事呢?”顧青鸢挑眉:“那可是我的嫁妝啊,若是婆母不好意思和公爹講,那我自己去問問吧。”
說着,顧青鸢轉身就要離開。
陳氏見狀,立刻給張婆子示意。
張婆子則将顧青鸢攔在了門口。
看着擋在門口的張婆子,顧青鸢皺眉道:“婆母,您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顧青鸢,我看你是越來越不把我這個婆母放在眼裏了。”陳氏說着,邁步走到了顧青鸢身前:“顧青鸢,你去找你公爹做什麽?是想告狀嗎?告他我搶你的嫁妝嗎?”
顧青鸢一聽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婆母也知道這是搶啊!”
“顧青鸢,我不想和你說那麽多,你作爲兒媳,一點兒媳的職責都沒有盡,嫁到國公府這麽久了,田蕾兒的肚子都有動靜了,你卻到現在都無所出,像你這樣的人,就該兢兢業業些,莫要太過張狂!”
陳氏大概是想破罐破摔,說出的話格外難聽。
以前不敢怎麽吵,她都不曾把話說得這麽直白,可如今陳氏居然如此膽大。
顧青鸢沒有生氣,她隻是覺得,到底是什麽東西讓陳氏變成這副模樣。
城東的鋪子确實是比較賺,可城東的再賺,也隻有兩間而已,城西的鋪子多,且都是細水長流的買賣。
陳氏和她說這些,難道就不怕她把城西的鋪子收回來嗎?
這麽想着,顧青鸢笑道:“婆母,你要不要好好想想你到底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