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聞言,冷笑道:“我爲什麽發這麽大的火你不清楚嗎?鸢兒,我雖然疼愛你,但你也不能如此得寸進尺吧!”
疼愛?
顧青鸢挑眉,這個陳氏可真是好大的臉啊!
若陳氏那叫疼愛,那她隻能說,這破天的富貴誰愛要誰要!
“哦?”顧青鸢面上冷了下來:“婆母,您這是什麽話?這幾日我一直在院子裏籌備國公爺的接風宴,又如何做的了讓您不高興的事?”
“呵呵。”陳氏冷笑:“你足不出戶便足以讓我惱羞成怒了,這要是敢出門,你還不得氣死我!”
陳氏說完這番話後,伸手敲了敲桌子,惡狠狠地說道:“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厚此薄彼,春桃入門時要用的銀錢都不需要你給了,怎麽到後面你也不管了?我可聽說了,你給了那個村姑不少好東西,卻不曾賞賜過嬌蕊一分一毫!”
顧青鸢聞言,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哦,原來是因爲這件事啊!”
見顧青鸢想起了,陳氏沒好氣的說道:“是啊,怎麽?你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你做的不對?”
“婆母這是哪裏話,鸢兒當然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不對啊!”
随着顧青鸢話音落下,陳氏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顧青鸢會死不認錯!
短暫的沉默後,陳氏語重心長的給她解釋了厚此薄彼的壞處,最後補充道:“鸢兒,日後我沒了,你便是整個國公府的當家主母,若是你依舊像今日這般行事,日後難免會吃虧遭殃的。”
陳氏這話說的語重心長,聽起來倒還真有幾番真情在裏面。
可顧青鸢絲毫不信陳氏的真情,畢竟這個女人可是要害死她的元兇。
“婆母說笑了,我看伯母面相,定然能活到千歲。”
随着顧青鸢話音落下,陳氏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了。
正所謂千年王八萬年龜,陳氏立刻就明白了顧青鸢話裏的意思。
“鸢兒,話不能這麽說,日後這國公府的主母定然是你,你說話辦事可要注意分寸。”陳氏說完,伸手拉住了顧青鸢的手,好言相勸:“鸢兒,聽婆母的話,給春桃把東西補上,咱們可不能讓外人亂嚼舌根。”
顧青鸢看着陳氏那張僞善到極緻的臉,心中冷笑不已。
這個女人,一口一個爲了她着想,可結果呢?不過就是打着以愛爲名的說法行她的腌臜之事。
直接說想要銀子就完了呗,還饒了這麽大一個圈。
“婆母,給我是肯定不能給的。”顧青鸢歎了口氣,頗爲無奈的說道:“這幾日給公爹做接風宴,弄得我是囊中羞澀,根本拿不出多餘的銀子。”
“那你給嬌蕊的呢?”陳氏一臉的不信任,在她看來,顧青鸢就是不願意把東西給嬌蕊!
“我給嬌蕊的都是我的嫁妝。”顧青鸢說到這裏,歎了口氣,道:“實在不是我願意給,主要是嬌蕊這丫頭實在是太過懂事了,每天晨昏定省,不曾有一刻耽擱,您說,我若是不賞賜她,是不是說不過去?”
陳氏被顧青鸢的話噎住了,她本想爲春桃說幾句的,這下子,讓她沒話說了。
顧青鸢見陳氏不說話,于是繼續道:“本來我這東西都是備了兩份的,可春桃呢,就是不來,我也沒有辦法,便隻能把東西給了嬌蕊。”
陳氏一聽這話,立刻在心裏把春桃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個死丫頭還敢來自己這裏告狀,自己什麽都不做,讓人家拿住了把柄,還好意思說人家什麽都不給!
顧青鸢自然是看出了陳氏的惱羞成怒,當即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這個春桃啊,就是沒有規矩,回頭我肯定好好說說她,讓她給你晨昏定省的請安。”
“婆母,眼下這段時間就不必了。”顧青鸢搖了搖頭,阻止了陳氏。
陳氏一臉不解的問:“爲什麽?這晨昏定省本就是規矩,爲何不用?”
“自然是因爲這段時間,兒媳我囊中羞澀了啊!”顧青鸢歎了口氣,一臉沮喪地說:“我先寫看中了一方硯台,本想作爲禮物以婆母的名義送給公爹的,可那方硯台實在是貴的厲害,我還差些銀子,這幾日正在籌措,可是無論如何都不夠,我想着,要不要把城西的鋪子抵出去一間,這……”
“鋪子可不能抵出去啊!”陳氏急了,城西的鋪子可是她這邊在管,若是抵出去,日後國公府的開銷該如何是好啊!
“可是我銀子不夠啊。”顧青鸢又歎了一口氣:“定錢已經給了,若水不把後續的銀子付了,那一百兩定錢也要打水漂了。”
“一百兩定錢!”陳氏被吓到了:“什麽硯台這麽貴啊!”
“自然是好硯台,公爹是讀書人,用的東西都考究,不能湊合。”顧青鸢說到這裏,面露遺憾:“不過看樣子,那一百兩定錢我也要不回來了。”
“你還差多少銀子?”陳氏問。
“二百兩。”顧青鸢說到這裏,神情抑郁:“兒媳也沒想到,現在居然會爲了一百零焦頭爛額。”
一旁的張婆子聞言,建議道:“夫人不是有很多之前的手勢嗎?要不拿出去當了?”
顧青鸢的首飾很之前,張婆子很清楚這一點。
她才不信顧青鸢沒有銀子的鬼話,她覺得對方說這些不過就是在陳氏跟前哭窮。
陳氏一聽這話,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是啊,她都忘了顧青鸢還有首飾呢。
說起來那些首飾若是變賣了,那可值不少銀子呢。
顧青鸢一聽這話,臉上的神情越發的苦悶了:“婆母,您以爲兒媳不想嗎?上次田蕾兒的事弄得外頭對咱們國公府議論紛紛,更有甚至還說咱們國公府不行了,得靠典當東西才能宴請賓客。”
“什麽!還有這種事!”陳氏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這個田蕾兒,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早知道會有這種的流言,她就該讓人把她好好的收拾一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