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詩會的問題。”李時臣知道自己如果繼續揪着這個不放,那他就會被顧青鸢死死壓制,于是他又重新說回到了裴清辭的問題上:“你知不知道,現在詩會上的人都說本世子的夫人紅杏出牆。”
顧青鸢一聽這話,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這好辦啊,你要是覺得丢人,那咱們就和離。”
“和離!”李時臣一臉錯愕的看向顧青鸢:“當初可是你家求着我娶你的!”
“要不你休了我也行,我無所謂的。”顧青鸢不想和李時臣扯皮,而且她很清楚,隻要有陳氏在,李時臣便不可能休妻!
“你……你真是荒謬!你該不會是想讓我休了你,然後你好和你的裴清辭雙宿雙飛吧!”李時臣目眦欲裂,沒有哪個男人會容忍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扣這麽大一個綠帽子!
葉依棠看着李時臣氣急敗壞的樣子,當即點頭:“對對對,我就是想和裴清辭雙宿雙飛,你快休了吧。”
“你……你想得美!”李時臣冷靜了下來,他直勾勾的盯着顧青鸢,一字一頓的說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休妻的,你就等着在國公府裏爛死吧!”
說完,李時臣氣得轉身離去。
等他走遠後,歲寒十分惱火的說道:“這個世子真是過分!說話真難聽,一大早過來尋我們的晦氣,真惡心。”
顧青鸢點了點頭,一邊吃飯一邊說:“我懷疑他來這裏還有别的事,但因爲第一件事,以至于他根本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
歲寒一聽這話,立刻對身邊的丫鬟說:“你出去打聽一下,看看今日世子去了什麽地方?”
那丫鬟點了點頭,火速離開。
不多時的功夫,丫鬟回來,當她說出世子從何處出來時,歲寒一下子就怒了。
“這個春桃,如今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居然還算計到您頭上了!”歲寒皺着眉,咬牙道:“夫人,咱們可不能放了春桃啊!”
顧青鸢點了點頭,莫說是春桃了,這國公府的一隻狗她都不會放過!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春桃因爲手勢的事對顧青鸢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了。
從世子無功而返的那天起,顧青鸢便時不時的派人給嬌蕊送東西。
要麽是上好的布料,要麽是名貴的手勢,亦或是茶樓的名貴茶點,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什麽貴送什麽。
而且每次送的時候,還會“不小心”讓春桃看到。
嬌蕊也是個懂事的,顧青鸢給她什麽,她就帶出來展示,每次都挑的春桃在的時候。
最後,春桃終于忍不住爆發了:“賤人!”
手中的茶盞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旁伺候的婢女在一旁安慰,不過根本沒什麽用。
今天也“路過”春桃院子的嬌蕊在聽到裏面的動靜後,故意擡高了聲音說道:“王婆子,你說這夫人也真是的,又讓我去挑衣服,我這衣服都快穿不完了。”
“蕊姨娘,夫人這次得了匹好布,您肯定喜歡。”王婆子在一旁說道。
随着她們話音落下,屋裏摔東西的聲音越發的大了。
嬌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心滿意足的去了顧青鸢那裏。
她過去的時候,顧青鸢剛才外面回來,看到嬌蕊時,她笑道:“你來的正好,織布坊出了一匹新布,我讓人送過來幾件,你去看看,若是有喜歡的,便拿去。”
嬌蕊一愣,不由笑道:“哎呀,看看奴婢這張嘴,剛還在春桃門口編瞎話呢,這會兒瞎話就成真了。”
顧青鸢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至于花出去的銀子……
無所謂,反正她有的是銀子。
“夫人,那邊傳來信兒了。”嬌蕊收起笑容,正色道。
顧青鸢一聽這話,立刻屏退下人,問:“怎麽樣了?”
“春桃在您和奴婢身上讨不到便宜,如今整日欺負田蕾兒,前幾日還差點把田蕾兒的孩子給弄沒了,如今田蕾兒對春桃恨之入骨,想要了她的命。”嬌蕊低聲道。
顧青鸢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田蕾兒真的下定決心了嗎?”
嬌蕊點頭:“翠紅是這麽說的,這幾日想了很多法子,都沒成功。”
“既然她這麽想對付春桃,那咱們就幫她一把,還有三日,國公爺也該回來了。”顧青鸢說着,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疾不徐的說“到時候府裏肯定熱鬧,這府裏一熱鬧,就容易亂,一亂就容易出事。”
嬌蕊眼珠一轉,道:“奴婢看花園裏的池塘不錯,到時候可以在那邊吃飯,隻是要當心啊,畢竟是在荷塘邊,萬一掉下去就不好了。”
顧青鸢聞言,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是啊,若是掉下去就不好了。”
說完,顧青鸢喝了口茶,上好的君山銀針,味道極好,正如她現在的心情,也是極好的。
就在這個時候,婢女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裏還端着一個托盤,婢女一進門,便對顧青鸢說:“夫人,繡娘已經把布料繡好了,您看看。”
顧青鸢點了點頭,讓人把東西拿來檢查了一番,然後說:“過幾日府裏有喜事,讓繡娘過幾日再走,這幾日好生招待,莫要怠慢。”
婢女點了點頭,退下了。
嬌蕊看了一眼托盤裏的衣服,不由皺眉:“夫人,這衣服是給誰的?瞧着做工并不怎麽好啊。”
雖是貧家女,但嬌蕊和顧青鸢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早就對豪門大家用的東西了如指掌了,那秀活兒一看就不是什麽大家之作。
“除了這個,還有呢?”顧青鸢問。
嬌蕊走上前,看了看,繼續道:“雖然做工不好的,但卻很特别,奴婢從未見過有人這麽繡。”
說着,嬌蕊指了指針腳。
顧青鸢聞言,意味深長地笑道:“要的就是這種特别,隻有這種特别,才能讓人記得長久,無法忘懷。”(本章完)